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一座古朴的钟楼敲响了公国新的一天。
寒风呼啸着打在露出新芽的青草上。
大一辈人警告过这个时候不能踢到那些草上,不然鞋子可能会加上一个独特的“防滑沟”。
在钟楼旁边,有一座如同大型坦克一般的扁平建筑。
在它门前一个身后背着巨大长剑的女性,正不耐烦跺着脚。
大概是门的结构打开后她飞速的向内猛冲,扑倒了一个瘦弱的研究员。
“怎么一天天都往我脸上扑啊。”那个研究员懒散说道。
“阿米,今天去那里玩啊。”
“哈?玩?开个玩笑今天要修整你的机械臂啊。你记忆怎么就那么差呢?我的大逆天小姐。”
说着阿米敲了一敲小姐右手。
二人唠舌了片刻。
很快,一起进了实验所。
内部的装饰很单调除了灯管和门以外,没有看到任何让人在意的地方只有白的发光的墙壁和地面。
阿米随手推开了一扇门。
里面的墙上挂着机械臂的设定图,上面因为修改过多有的地方已经呈现出了半透明状态,一支笔还插在图纸上。
四处张望着室内只有二张桌子和一个看起来像床的垫子平平无奇。
“快点到桌子上去。”
“啊?哦!”
只见白色的桌子上出现了凹凸不平的地方,逐步形成了一个高于桌子用来放置手臂的槽。
手臂上出现了一些凭空出现的白色小手,依丝一边看着图纸一边修整着手臂很快就完成了。
“你应该知道,今天除了修你的手臂还要干什么吧。”
“嗯,说起来你怎么还留着我画的图纸和笔啊。”
“没有为什么,房间太单纯也不好,出发,去极点。”
开矿的时间到了。
今天希望不要出现什么事故。
极点,作为大陆南为数不多的元素聚集异常区,有着大量资源可供采集,这是公国能建立到现在而不倒的原因,没有之一。
而周围的普通居民,称呼他为祸源或是聚宝盆。
极点可以提供大量的资源,也会带来极大的危险,正因如此,公国大量研究方向都放在了防御与抵御元素潮的方向上。
而元素潮,是极点定期产生且只能延缓无法阻止的大面积侵蚀土地灾害。
管控极点是公国最大的义务,而他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做得很好。
“你是不是走的太慢了点?”小姐对阿米质问道。
“时间多的很,这次又不是去杀虫子。”阿米懒散的揉了揉眼皮,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说。
“你要不想走我背着你去,真是的,你要是不去我们怎么写检验报告?”
“行呀,过来背我啊,嘿嘿。”
行人眼睛很尖,望着阿米脖子处如同裂口的凹陷,还有那奇异起伏。
过于异于常人,但阿米并不在乎这些眼光,只是看着前方眯着眼笑。
一段时间过后,她们到达了极点包围场。
那是一个见不到底的坑洞。
在其中央,是深渊之中的裂口,它扭曲空间,撕碎本源,消灭异体,是缺乏宁静,又缺乏喧哗,不像生物,也不像死物,那就是极点,它在那。
坑洞上半段,向上移动的电梯缆车比比皆是。
这里是有工人的,他们正寻找着崖壁上星星点点的矿石。
矿工们见到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来了,向她们打着招呼:“哟,今天也是背着我们的贵客来的吗?”
“是啊,今天是过来确认极点稳定性,确认元素潮时期,之后制定撤离与整顿计划。”小姐如此说道。
“嘿呀,劳烦两位了,对,老米啊,你知道我们这行人那几个有病的家伙吧。”
“米多,三个一,还有约书亚,对吧。”阿米端详了一下简洁回答道。
“对对对,他们三个,快不行了,可以……”
阿米跳下来,睁开眼:“带我去,立刻,马上。”
“好的好的,往这边走。”
阿米一把推开门,看着干草上挣扎的三人。
阿米:“身体已经结晶了,谁是他们三个的上头,立刻撤去其官职,通文我之后批,你们自行组织后续人员分配。”
阿米边说,一边一点一点的拔除三个人身上的结晶,结晶剔除掉之后,在其之下的是腐烂皮肤,与大量从骨髓里溢出来的元素沉积,如同磐石与礁岩生长在肉块之上。
同时向外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阿米将手拍在名为约书亚的男孩头上。
三个人的身体同时发生着改变,归于正常。
而阿米,则接收着源源不断的信息与记忆。
……
让我再演上一回吧。
舞台,是永远的命,是我的命。
我与它同在,虽然是累了,但还是想要叫,叫出我往时最优美的声音,大家,谢谢你们的光临。
台下是灯火与生命,我喜爱着这台下的一切,明晃着,我看着灯火阑珊处一个希望被点燃了。
我欢乐的笑了;美丽的鲜花啊,绝境的绽开吧,释放出你鲜红的颜色,为世界补上一件尘土飞扬后的婚衣。
演出结束了吗?
红烛留下了一处焦油,谁都不在的舞台上的红布比往时更为艳丽,而台下的人比往时更为兴奋。我爱着,这一切,他们给予了我最美好的快乐。
过去的回忆啊,那个时候我也笑着呢,你想听听吗?关于你我的故事。
那是一方静水,我的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被它记录。
也正是因为它,我才是完整的;
我是从冬天走来的人,那是一个悠悠的晚,所有的灯光都证明了我的诞生,我是被发现的孩子;
对了?我还在教堂的关注下笑过,真的,当时没有人知道,我真心喜欢的...只是这个世界。
你吗?是啊,你...那就,说来话长了。
你呀,是生在山上的孩子,被父母所爱,被山林所爱,你是被自然所珍重的可爱孩子。
当幽山上火焰的亮起,那是夜晚的到来,你们的那个地方,很快乐。
那是一方闹世,有黑色的野果,有白色的精灵,夜晚的森林很美。
孩子们都喜欢在森林里开心的玩耍,有人的地方很安心很安全,你出生在一个完整的家里。
那个时候是所有幸福同在的时候,但很不令人费解的是“战争”开始了...
“还没准备好吗?这里是巴图啊!你们再不提起精神,我们都会死的!”一个瘦小的兽人指着站在他下面的一众人类说道。
“明白!”全员加速了准备的进程。
时间到了正午,向那广大的幽山看去,那是黑色的高士与身穿黑凯的士兵,巴图的阵前军来了。
“全员散开!黑火来了!”明白这个名称的士兵都不要命的向前冲去,而且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我好像是听错了,这是来自久远过去的声音;
我随着其跟至此处,开花的树,一座烂楼,果然是让我失望了,不过这个声音是个钟声,我很清楚。
仔细望,一具失了魂的枯黄髦骨在地上盘成了一圈线似的,令人不能直视。
“请你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来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一个声音随着钟声的节奏如是说道。
我没有回答,继续往前去,我不但是为了找到那个我连实体都没见过的废钟,而是为了给自己寻着慰籍。
诞生之初,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平凡的事物不再平凡,我是被一切支取在瓮中的食物。
我的哭哮只会让他们的地位显的更为高贵,我的可笑的存在,与鱼虫无异。
“是啊,早就该离开了。”
………
这是一次孤独的旅行,这也许是黄沙海境内的一块荒废之地,我看不到边,也见不到人,这里也许发生过战火,我应该是见证过的,当时的我是高兴的挥舞着军装的傻子;
我喜爱我的国,视它为再造父母。
战争是出自我手的,我是发起人,但不是结束者,一切都不是我所谓的有游刃有余,我的样子太假,代表不了胜利的曙光。
我失败了。
……
“阿米,阿米,阿米!”
“啊,我没事,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