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报毁,右侧右阳炉失去连接,机体输出功率下降70%”
“幸存率为3.2%,建议驾驶员撤离。”
透过显示屏,看着一团恶心且不蠕动的巨大肉块张开了满是尖牙的血盆大口,我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关掉了一直在闪的警报。
看来,我的旅途就到此为止了。
大姐,我有努的活着喔,连带着你们的那份一起。
晶莹泪珠从白瓮般的脸肤上滑过。
“嘀!嘀!嘀……
“前方25km处发现荒芜群,推测等级为Ⅳ!”
当听到等级为IV时,整个舰桥陷入了死寂,
荒芜,是联邦开始宇宙探索后,在距离地球100光年外发现的一种生物,外观就像堆叠在一起的巨大肉球,里面还有骨头,它们以生物质为食,现发现有5种:
①斥侯型:顾名思义,是用来侦察的个体,数目庞大,个体较小,体长在3m-5m,形状不固定,会使用身体上的触手捕捉,捕捉对象甚至包括同类的尸体,捕捉后可吞噬复制捕捉对象。
②炮光型:能从口部发射出高温射线,破坏力强,但个体后微力,必须要有斥侯型保护,体长从15-35m不等。
③MS型:拟MS型比来源,是性物与机械的结合体,数量少于拟MS型,由于驾驶员不是人类,性能最大能发挥到原本的数倍。
④拟MS型:正式和联判开打后,由斥侯型包裹住联判MS,模拟其结构,产生的个体。能像炮光型那样从手部发出高温射线,威力不如烧型,但岛连快。机动性略低于MS型。
⑤自动工厂型:荒芜的母伴,地位相当于“蚊后”,可通过吞噬生物质进行繁殖,攻击手段不明,体型不明,联判至今未活捉过一只自动工用推测体长为50-100m。
注:以上5种都可以通过硬化体表甲壳来提高自身防御力。
而根据荒芜母付体数,得出了荒无群体的等级。
①Ⅰ级:由 1-2只自动工面包括10000-15000只的反侯型,炮光型和极少数的拟Ms和MS型(不超过200只)。
②Ⅱ级:由3—4只自动工厂型,包括30000—40000只的斥侯型、炮光型,和少量拟MS 和MS型(不超过500)。
③Ⅲ级:由5-6只自动工厂型,包括50000-60000只的斥候型,炮光型和少量拟 MS和MS型(不超过700只)。
④IV级:由7-8只自动工厂型,包括70000-8000只的斥侯型,炮光型和少量拟MS和MS型(不超过1000只)。
如此类推,共有Ⅸ级。
“唤醒货物们。”
年轻的操作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舰长菲-CR·亨德,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面容猥琐,贪生怕死,地中海发型,是一个待奉领导上司的好苗子。
“可是,上级交代过,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唤醒她们。”
年轻的操作员怯生生地回应舰长。
“ntmd我是舰长还是你是舰长,你想死老子还不想死,你个畜生!!!”
被老板一顿痛骂,他只能默默地看看四周,看到自己的同僚也没有什么反应,最终只能闭上嘴,默默地操作起显示屏,唤醒货物们。
在天尽的黑暗之中。
一个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回荡。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是忘了我吗?”
“我是你的啊!”
“你不来找我,就来找你了!”
一道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大脑里不断回响,整个头就像被人用霰弹打爆了一样,钻心地疼。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我的脑袋里说话?”
我向脑中的声音奋力地呐喊,但回答我的,永远只是那一句——“我是你■■啊!” “我是你的■■啊!”
我整个人就像不断在沼泽内挣扎的遇难者一样,不断地下沉,下沉,下沉。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好累,好难受,好想就这样,永远都醒不过来。
“七妹,快点给我醒过来!”
“啪!”的一声,左脸颊火辣辣的疼,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大姐那张熟悉的脸。
“大姐,你脸上又长痘了。”
大姐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爆出了青筋。
“你是不是觉得一巴掌不够,要我送你一打吗?”
“不要~大姐打完就变猪头了~”
我想张开双手住捂脸的动作,但当我张开双手的时候,两只手同时传来了疼痛——握拳的力量太大,指甲陷进肉里了。
“嘶~”
“怎么了?”
“手疼,指甲陷进肉里了(>д<)!”
“把手给我!”
我刚抬起右手,下一秒,大姐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拉——
直接把我拉入了杯里。
黑色的头发和白色的头发混杂在一起。
“先去洗个澡,再让四妹给你的手上药吧。”
“哦!”
“真的是,不要让人这么担心啊!”
三姐在一旁担忧地望着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发现,三姐的右手上,还拿着一把消防斧。
我看了一眼我躺的休眠仓。
~o(〃'▽'〃)o
外层玻璃罩伤痕惨惨,车一块,西一块。
嗯,单论暴力,还是得看三姐。
“我怎么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啊?”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在想我的培养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在想三姐你又变漂亮了。”
“真的吗?”
三姐十分豪爽地甩了甩她那橙色的头发,露出了一副十分和善(核善)的笑容,挥了挥手上的斧子。
为什么设备科的那群人没给三姐做一把热能斧啊!
绝对比得上扎古!
“好了,三抹,那把斧头放回去吧,已经用不到了。”
“好吧~”
三姐十分不舍地把它放了回去。
怎么还不舍啊!
“对了,大姐,你们怎么把它砸了?”
大姐把我放下后,严肃地说:
“我们所有人的休眠仓都正常打开了,就你的没有打开,还显示错误操作,关在里面的你也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我就让三妹把休眠仓砸了,然后我再送你一巴掌。”
“哦,是这样啊,谢谢大姐和三姐~”
不然,我可能醒不来了。
后半段话没有说出怕她们担心。
简单清洗后。
医务室内。
四姐给我的两只手消了毒,涂上药,缠上了绷带。
还给我打了一支麻药。
“虽然能缓解一点痛觉,但还是不要太用力握操纵杆,知道吗!”
一个温柔体贴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
四姐和三姐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俩人长得很像,但是,三姐喜欢暴力拆解,四姐喜欢温柔以待。
虽然,三姐待我很好,但是我还是要说——
四姐最温柔,最阳光!!!
我不允许有人不同意!!!
“谢谢四姐!”
“下次可不要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了。”
“知道了~”
四姐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我的丝绸般的白发微微摇摆。
我永远不会知道,在四姐那如水一般的温柔中渗杂着的那深不见底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