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岚回到自己家中,将身上穿的便服脱下,换上了一身茶色罗织袍,理了理头发。今天那位大人物要见她,当然不是为了刘玉的事情,那个只是她的副业。
脚蹬上马石骑上马慢慢向她们会面的地方走去。半个时辰后来到一个茶楼门前,店伙计见有人来了赶忙出来迎接,赵岚从腰中掏出一个玉佩,店伙计看后点了点头,将马从大门牵到后院拴好,回到前厅窗户上板门上锁。赵岚四处看了看,没有外人,随后转身上楼梯到二楼的雅间,在最后一个房间,坐着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身穿着宝蓝色蟒袍。能穿这个衣服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不是朝中的重臣就是受宠爱的近臣。
“魏大人,让您久等了。”赵岚深施一礼后站在桌前,眼前的女子慢慢悠悠的喝着酒没有搭理她,在经过几分钟的沉默后,魏贤摆了摆手示意赵岚坐下。赵岚拱手向前,深鞠一躬后轻轻的坐在了椅子上,她不敢全部坐上去,而是搭在边上,以便随时可以站起来。
“这倒没有,今天找你过来是想问一下,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魏贤的声音有些低沉,这和她是阉人有一定的关系。
“回大人,这段时间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只不过……今天倒是碰到一个好东西。”赵岚不敢去看她,以免自己的目光与她的目光重合。
“好东西?那人呐?”
“他家里有些麻烦,我还在想办法。”赵岚最后还是把刘玉拱了出去,这段时间她一直为魏贤去找这种贫民的男孩子供她享乐,她知道,魏贤把那群男孩子带回去后反复折磨供她玩乐,至于怎么做怎么玩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换一批,而那群男孩子也不知后果如何,或者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家里?一个贫民家里能有什么难的,给他们家十几两银子不就可以了。”魏贤脸色有些差。
“是一家军户,就在城外的卫所里面,家里还是个初级军官。”赵岚解释着,其实她并不是舍不得那十几两银子,而是在等,等他跑出来后可以心甘情愿的留在这边,毕竟他不是普通的男孩子,那个长相实是个女人就把持不住。而且性格太烈了,玩意强硬带出来反倒是适得其反。
“这个男孩很不一般,会识字,而且性格很烈,所以我想慢慢的把他拉过来。”
“嗯?一个军户家的,还是男孩,居然会识字?长相怎么样?”魏贤来了兴趣,她虽然见过无数不同的男人,但会识字的男孩子还是很少见的。这个世界除了官宦人家之外男孩子很少有识字的,一个初级军官家的男孩居然认字。
“那个男孩多少岁了?”
“十五岁了。”其实还有一个月才十五岁,生日就按照被刘家捡到的那一天开始算。
“定婚配对了吗?”
“看他们父母说的话,好像已经有了对象,只不过那个男孩不同意,现在应该被禁足在家里了。”赵岚说着,她没听清张氏和刘玉说的什么,但看张氏出来后那个表情,她猜的应该差不多。
“等一等吧,等他出嫁了你再去把他弄过来。”魏贤说的话让赵岚有点震惊,按理说男人应该是越纯洁越好,成婚后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啊。难道魏大人也有魏武遗风?
“我知道了。”
“好了,说正事,你的那几家当铺,帮我处理点东西。”魏贤话锋一转,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丝绸包着的包裹。
将包裹上面的扣子解开,里面是一个红木的盒子,魏贤慢慢推开盒子上面的盖子,里面放着两个放着微微绿色光的圆球形宝石。
“您这是,明月珠?这可是国宝啊,您把它拿过来给我们当铺?我们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钱也不手这个东西,万一被发现。魏大人,你我都是杀头的罪名啊。”赵岚有些害怕,夜明珠她知道,这是番邦上贡的贡品,虽说她魏贤大家都叫一声九千岁,但拿出这个来换钱,被发现也难免脱罪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皇爷赏给我的,你也知道,现在国库空虚,北、西和南方,不是战事就是旱涝,你看,皇上她昨天把这两个东西赏给我的时候,和我说了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国库空虚,各地都要钱,问我有什么办法,这不就是明示了吗,所以。”
“我明白了魏大人,但这个东西的价格,它这个东西无市无价,您看您想要多少钱吧。”赵岚明白了魏贤的意思,但这个东西的价值实在是不可估量,而且还是皇家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从他这里白拿些钱去。
“三?三十万两吗?”
“三百万。”魏贤放下手,喝了一杯酒后玩味的看着眼前的赵岚。
“不要着急反驳,我知道你一直在和洋人做生意,你似乎是忘了律例了是吧?”
“我,我知道了,那些钱我估计日就送到这里来。”赵岚本想反驳,但听到魏贤的这句话妥协了,她承担不起这个罪,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不如花钱了事。
“很好,我这个月末过来拿,你不要着急。”魏贤说完起身离开了雅间。
“混蛋……”赵岚低声骂了句,拿起她剩下的酒壶一饮而尽。
“爹爹,玉儿怎么了啊?”刘方跟在张氏身后问个不停,但张氏并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意思,依旧干着自己的事情。
“刘方,玉儿是你的弟弟吧。”
“额,对啊,怎么了爹。”刘方一头雾水,为什么问刘玉是不是自己的弟弟,难道爹发现自己对玉儿奇怪的心思了?
“玉儿这段时间要出嫁,但他不肯,所以我给他禁足了。”张氏放下手中的碗筷,和刘方解释着。
“玉儿要出嫁?为什么啊爹,谁家的女人?不会是前一段时间那个刀疤脸吧?”
“当然不是,是另一个,你没有见过。”
“可是爹,玉儿还小。”刘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敢和自己的父亲说重话。
“玉儿已经不小了,十五岁了也该出嫁了,哪有家里男孩十五岁了不出嫁的。”张氏摇了摇头,这个刘方,有点太溺爱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