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给我们算一算,哪日适合嫁娶。”一行人来到城内,找到了一位远近闻名的算命先生,随后他们将刘玉和那位女子的生成八字报给了算命先生。
“嗯?男方是天启六年五月初六生人?”算命先生看了看双方的生成八字,点了点头刚要放下,突然猛的拿起刘玉的生成八字看了好几遍后脸上露出了些许为难。本来卫所中杀气就重,这个男孩还是那一年火器局大爆炸那天出生的,煞气太重了,一般的女子还真的压不住他,除非是那五爪金龙之身和杀伐无数的将军,否则只能用一些东西来压住他体内的煞气。
“有点难办,这样,我先算日子,随后你们去西边瓷器场附近的水神观求一些挡煞辟邪之物给这个叫刘玉的孩子戴上。”既然是爆炸,那边属火,只能用属性为水的物品来镇压他体内的煞气。
“最近的良辰吉日为十月初五,也就是十五天之后。”
“那,刘玉这个煞气该……只要去水神观求一些器物便可以了吗?”张氏战战兢兢的问着,他们并不知道刘玉的生辰八字,只不过他是天启六年捡到的,所以便把这一天当成了他的生日。
“但愿如此。”算命先生点了点头,送走了张氏一行人,算命先生收起摊位走进屋内,屋里的地面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图,他刚刚没有明说,经过测名和生成八字的测算后,明显这个日子并不是这个叫刘玉的孩子真正的生辰八字。但有些话他不太好说,这个孩子感觉并不是通过正常转世投胎而来,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准确事情还要问问老祖才好。
“这些就可以了吗?”张氏手中拿着一个大拇指那么大的葫芦,葫芦上面塞着一个像是瓶塞一样的东西,葫芦里面晃动一下好像还有水声。
“当然,里面是无根之水,切记,千万不要把水洒出来。”水神观里面的住持一边和他们说着一边往外走送他们,他并没有要钱,只是提醒他们千万要注意这个孩子,不要让他碰与火相关的事物。
“师父,为什么不收他们的钱啊?”等送走张氏几人后,一旁跟着的小道士走了过来拉了拉师父的衣袖后小声的问道,一般来到这里的香客,求东西都是要收钱的,大多数都要几个铜板。
“祈福消灾,拿人钱财与人办事,人之常情。但像是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收钱的,不然就违背祖师爷的祖训了。”住持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道士的头后背起手转身回到观中。
“刘勇,你去把这个给玉儿戴上,顺便和他说一下,十五日之后便可出嫁了。”刘勇点了点头,现在刘玉在屋里不见父母和妹妹,只好她进去说几句好话了,他目前除了出恭之外的其他活动都在屋内进行,这让全家都很难办,说是禁足,但也只是禁止他出门而已,并不是把他关在那个小屋子里面,门锁的话早就解开了。
“上面写的是什么啊?”刘勇拿起葫芦看了看,上面刻了两行字,但刘勇不认字所以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玉儿,你,额……爹爹让你把这个戴在身上,我给你戴上。”刘勇打开门就看到略显憔悴的刘玉,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刘勇。经过十几秒的沉默后,刘玉点了点头。他已经释怀了,或者说是认命了,自己一个男孩子还是在女尊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和本钱,与其出去被那群女人变成玩物,还是嫁出去吧。而且又不是说嫁出去了就跑不了,只要自己藏起来就好了,但这样会连累家人的,可他担心的家人正在把他往火坑里面推,现在他就在纠结这个事情。
“大姐,这是什么啊?”刘玉的声音弱弱的还有点糯,听得刘勇耳朵痒痒的,自己这个弟弟啊,总在无意间去诱惑别人。
“好像是娘和爹去道观里面求的东西,你就戴着吧,而且,也别总是待在屋子里面,出去和娘爹说些话,好吗?”刘勇把葫芦塞到刘玉的手中。
“我,再说吧。”刘玉想反驳,但看着自己大姐一米八的身高以及自己这个一米六的身高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不是自己的二姐一直宠着他,小时候犯错属大姐打的最狠了。
“嗯,真乖,那我先走了。”刘勇揉了揉刘玉的头发后起身离开房间。
“这是什么东西啊,一个葫芦吗?上面还油糊糊的。”刘玉拿着那个小葫芦左看右看看不出个门道来,手在葫芦的上面摸了个遍,最后发现在背面刻了两行字。
“着写的是什么吗?刻的歪歪扭扭的。本为,本为宇宙之外。何故落于此间?这是什么意……”刘玉突然愣住,手上一松葫芦掉在地上,刘玉赶紧捡了起来,葫芦表面完好无损,塞子也紧紧的塞在葫芦口。
他感觉后背发冷,这句话如果按照他的理解,那就是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这又怎么可能,这又不是什么修仙世界,就算是什么什么半仙,说到底不也是通过什么周易等书籍进行测算。但这个已经不属于测算的范围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神人吗?(放心没有玄学修仙)
刘玉想拿着出去问问爹娘这个东西是去哪里求来的,但如果问了会不会暴露什么。只好将葫芦戴在脖子上。
“如果真的有用,那就保我出嫁后可以逃出去吧。”刘玉心中暗自祈祷着。
很快到了出嫁的时候,张氏看着戴上盖头走上一顶小轿子的刘玉哭成了泪人,说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但女大当婚男大当嫁。
刘玉坐在轿中好不难受,轿子晃来晃去的让他第一次有了晕车的感觉,他靠在木板上面不停的深呼吸来让自己缓解这种晕车的状况。毕竟这里是卫所,周围大多数都是女人在围观,很多人发出了那种挑逗性的语言,刘玉只好捂住耳朵想要堵住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在前面骑着马的王富贵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这是她的夫人,她可以理解这群女人的感受,本来卫所里面就女多男少,不过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最后能得到他身体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