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和你说些事情。”王富贵走过去撩袍坐在刘玉身边,一只胳膊揽过刘玉的肩,强行将刘玉抱在怀里。刘玉见此状本能而要挣扎,可那王富贵力大如牛,单凭刘玉这瘦弱的身姿无法挣脱王富贵怀中的禁锢。
“今夜为妻逢皇王之命出征讨伐,不知什么时间可以回来,你在家中要好生和父亲料理家务,等我回来。”王富贵交代好后便松开了刘玉,刘玉只觉得肩膀生疼,刚才王富贵的抓握实在是太过于用力。但她说的话可被刘玉全部记在心头,如若今晚她便要走,既然是奉命出征,估计没有一年半载可无法回还,这可是他逃走的大好机会,其父道也无所谓,即便发现他已逃走,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既然已经来到此处,就要利用这个世界的规律。
“我,奴家知道了,定会和父亲一并料理家中事务等妻主回来的。”刘玉在王富贵面前装乖,心中泛出阵阵恶性,没想到他居然又说出这种话的一天。
一夜无话,时过三更之时王富贵便已出门不见踪影,刘玉睁开双眸,屋中的蜡烛还未燃尽,王富贵走时也未有将其吹灭,刘玉拿起蜡烛,将自己的所有细软用包裹包好,说起是细软,其实就是一些出嫁时家里给他的衣服和那一个从不知道什么时候传下来的首饰,还有就是姜春带其采买的衣裙。
刘玉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只在屋中静坐,待等到天过五更,城门大开之时逃入城内去寻赵岚于姜春等人。与其在这里被这小屋困住一辈子,不如去戏班中充当一个戏子卖唱来的好。
院墙外一震锣声,其时以过六更天,刘玉因为瞌睡的原因坐了一会便打起了瞌睡,一觉起来时间早已过了五更,刘玉慌忙站起,刚要出门却又有些疑惑,既然已过五更,为什么孙氏没有过来找他?没来更好,是他自己放他走的,可不关刘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昨晚就在刘玉瞌睡之时,家中又来了外人,正是严正,她前来寻找王富贵。听孙氏讲得王富贵早已出门后便离开了院门。此时天正值立冬,天气阴寒。其父孙氏本就容易生病,昨夜开门一震冷风让他染上轻症风寒,现在正在屋中瞌睡,并未去管刘玉的事情。
刘玉将包袱背在身上,脸上裹着厚厚的纱巾,身上穿着长袄。立冬时节穿着一身实在是有些冷,但刘玉管不了那么多,他本想把衣服都裹在身上,可穿好后身上发沉双脚难行,最后只好挑出两个相对较厚的衣服把自己裹好,好在只要不吹风便还可以忍受。
他踮起脚尖慢慢走出房门,以防发出任何可以让别人听到的声音。从里面将锁打开,推门而出虽然门外与院内不经相同,但总归是感到了一阵的放松。他将门轻轻关好,走出胡同来到大街上,肉眼的可以看出街上人数的减少,平日热闹的地方人们都不见了踪影,每家每户中只能看到男人以及那些还未长大的孩童。
刘玉有点想要回家去看看,如果王富贵都走了的话,那自己的大姐二姐以及父亲是不是都要去。刘玉还不知,一般都会在家中留下最小的女丁来维持家中的生计活。但又怕回去后父亲会责骂他,再次将他抓着送回王家就不好了,犹豫再三,刘玉下定了决心向城门走去。一路上也少了日常中看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少了好多,看他的人估计也是因为他穿的过于臃肿,整个人胖了一圈。
立冬时节,北方的寒风刺骨的痛,刘玉疑惑不解,在前世他也在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时至三九天都没有现在立冬寒冷,他裹在身上的两层厚衣服都被冷风吹透,明明一个月前自己进城时太阳还有些暖意,而到现在太阳在他的形容中就像是冰箱冻层的灯一样,也就在天上亮着而已。
“您要进城吗,我这里有十五个铜板,可不可以把我拉到城里,在城门口放下就好。”刘玉终于走出卫所大门,冷风霎时间吹来,露出皮肤的地方如同刀割一般,他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一辆驴车,后面拉着不知道是什么货物。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刘玉之好舍出身上仅有的十五个铜板让对方拉自己一程。
“可以是可以,但要在等半个时辰,你先去后面坐着吧。”拉车的女人年近三十多岁,满身裹着衣服,口鼻用布裹起来看不到长相,只能看到她满头皱纹,皮肤黝黑。刘玉拉开帘子爬上车,后面坐着那个女人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子大一些十岁左右,女孩只有七八岁。
“姐姐?还是哥哥?”小女孩突然开口问刘玉因为刘玉裹得很严实,所以并看不出是男还是女。刘玉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后又看了看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最后从怀中的口袋里面掏出两颗蜜饯一人一个。
“是哥哥,乖,吃吧。”刘玉将蜜饯塞入她们手中后靠在后面的木板上,过了不大时间,那位拉车的女人搬来了两个箱子放在后面变上千赶车。晃晃悠悠的来到城门口,经过简单的搜查后便将一行几人放入城中。
“孩子,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好了。”
“不妨事,里这里很近。”刘玉好意拒绝,人各自有事,况且他说了送进城就好,戏班里此处不过七八百步而已,走走便也就过去了。又行了半个时辰,忽见街道西边以门房,门口蹲坐两个狻猊神像,门内人头攒动,台上唱念做打。刘玉抬头,正到了戏院之外。
“哎?你是……小刘玉?”刘玉正要迈步走进戏院,正撞到一人从门中出来,差一点便撞个满怀。刘玉头后几步抬起头去看身前是什么人,只听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