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涵和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但看似闲聊，实际希涵在琢磨刚刚小鲜肉的话术。
要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再那样……我悟了！
“杜涵，杜涵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抱歉抱歉，刚刚走神了。我说你觉得我是一还是零？”
“这不太好说啊，毕竟咱俩第一次见我还不太清楚你什么属性，不过我看你脸应该是一。”调酒师又给希涵倒了一杯冰水，见到吧台又来客人了，赶紧去了另一边招待客人，就剩下希涵一个人喝冰水。
之前大叔给的资料里面有提到过，营销主要是拉客源，找人订台，陪喝酒是很常见的事。
刚刚那个小鲜肉演示的，就是如何在人生地不熟，丝毫没有客源，也没有朋友的情况下，和人加上微信，当对方发展为自己的客源。
高，真是高啊。
并且，钙吧里永远是零多一少的局面，既然刚才那调酒师大哥说自己面相看着像一，那在这里妥妥是有着统治力的。
现在勇敢希涵，不怕困难，勇往直前，拿下第一单！
希涵环视了一圈四周，很好，吴昭应该已经走了，没有人认识他了，他可以为所欲为，放飞自我了。
作为从开始怀疑自己和杜奕感情开始，就在某小说网站疯狂刷变嫁，耽美文的希涵来说，要像一已经拿捏住了。
首先，常见的一，要么是高冷，要么是闷骚，有的可能还需要具备双开门大冰箱，不过没有关系，希涵可以凭借它“精湛”的演技来伪装过去。
首先，去找一个落单的小零。
很好，不远处的一个卡座上，坐着两个小零，一个披散狼尾，带着耳钉，娃娃脸看起来奶凶奶凶，另一个短发粉毛，鼻梁很高有点混血感。
“抱歉，打扰一下，我那边大冒险输了，请问能不能加个微信？”
“啊……”狼尾小哥看了一眼粉毛。
“行啊。”粉毛拿出手机，利索的扫了码加上微信。
“谢谢，谢谢，小哥哥挺好看，回头请你们吃饭。”希涵一点不恋战，加上微信就准备走。
“等等，坐下，聊两句，你那里不是很忙吧？”粉毛拉住准备要走的希涵。
“好啊，不胜荣幸。”希涵摆出来了营业时的假笑。
“小哥哥是新来的营销吧？”
“有那么明显吗？怎么看出来的？”希涵假装吃了一惊，毕竟面前的人明显是老酒蒙子，经验多一点也不奇怪，别问怎么看出来的，问就是粉毛不像新手。
“你是不知道，那黄毛恐龙还没从旧时代走过来，喜欢上第一天上班的营销穿西装。”
希涵眨了眨眼，确实，酒吧本来就是个休闲娱乐场所，穿西装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这里人又多又热，穿西装得热死，之前小鲜肉穿的就是一身常服，比较休闲。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了。”希涵笑着说。
“小哥哥叫什么名字？今天你陪我们喝酒，下次找你订台。”粉毛说。
“我新来的，订台什么的无所谓了，那玩意儿算我业绩里面不是很多，主要是看见你们漂亮想来搭个讪。”
“小哥哥嘴真甜，好啦，能不能麻烦小哥哥帮我们点一杯？随便什么都可以。”
“好啊，我去点酒。”希涵对着粉毛眨了眨眼，去了吧台。
“调酒师老哥，你怎么没说酒吧里面不能穿西装啊，一眼就被认出来营销了。”希涵一见到调酒小哥，瞬间失去表情管理。
“哟，这是揽上客人了？可以啊。还有，穿西装的事，不是我不跟你说，这是老传统。”调酒师煞有介事的强调。
“就那个一个粉毛，一个狼尾，聊了两句还挺主动，让我来点酒。”希涵有些疲惫，在陌生人面前，他只会讲礼貌，一点都不怂恿别人点酒，只是用老套的方式，要到人家微信而已。
“这俩常客啦，以前都是找小羽订台，没想到现在竟然找上你了。话说他俩没说要点什么酒吗？”
“只是让我来点酒，让我随便点。话说，这算不算我把别人的客人抢走了？”
“不知道，可能是你更对他们胃口一点吧。酒吧里面，他们算是很有名的零了，小羽虽然会说话，但是仅限于酒吧里，在现实里面，他很烦别人开他盒的。”调酒师从后面酒柜里面拿出好几样，“来个火星瀑布和水星瀑布吧，好看，口感也不错。”
“所以呢？那两个人可不可以发展成我的客户？”希涵继续问。
“那我给你提点建议吧，粉毛那个玩的花，你要是能跟他玩起来还行，基本上一杯倒，然后打耳钉的，特别能喝酒，喝醉了耍酒疯，但是半醉的时候不说话。”
“也就是说，我要把他们灌醉？”
“也不能这么说，和他们多喝点，哄他们开心就好。这两位算是脾气比较好的，在酒吧那朋友也不少，如果他俩喝醉了不结账，找下小羽会有人过来结的。”
“行，谢谢。”
“果然啊，后辈就是有礼貌，当年小羽也是这样，现在呢？脾气可一点都不好啊……”
“可那位前辈不是挺温柔吗？”
“你等等就知道啦……两杯酒，调好了拿过去吧。”希涵把两杯酒端过去，故意装起来，专门凸显一个优雅。
“风度翩翩呢～小哥哥是零还是一？有没有兴趣找一个？”粉毛看见希涵过来，很是热情，熟络。
“你猜啊 ，要不要来局游戏？赢了就告诉你。”希涵被自己油到了，以前杜奕和自己耍帅，感觉没这么油啊。
但是很显然，粉毛没有这么在意，只是把两杯酒都推给了旁边的狼尾，反而还显得饶有兴趣。
“好啊，玩什么？话说要不输的人脱衣服吧。”
“可以啊，这个刺激。”希涵知道自己的西装里三层外三层，毫不畏惧。“石头剪刀布怎么样？最简单的对吧？”
“未免有点太简单了吧，不过你是新来的，那就石头剪刀布吧。”
“抱歉，其他的不是很会玩。”希涵苦笑，毕竟其他的他真的怕输到裤衩都不剩，石头剪刀布，毕竟还是拼手拼手气和概率的游戏，怎么想都不至于输的很惨。
……
“石头剪刀布！”
希涵出的石头，粉毛出的布。
希涵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流着金丝的衬衫。
“小哥哥，身材不错啊，有腹肌吗？”
“你猜？”希涵没有说话。
又是几次石头剪刀布，各有输赢，中途粉毛又买了好几杯酒，但是一口没喝全给了狼尾少年。
粉毛衣服少，只脱了一件外衣就没有再玩下去，反观希涵，希涵已经脱了外套，衬衫和两只袜子，莫名喜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