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开口说话,奈何意识混沌,根本没有力气开口发声。
红色靓影渐渐靠近,一股淡雅的清香随之窜入牧云的鼻腔。
淡雅清香裹着灼热的鼻息,好似一团气雾,“噗”的一下在牧云的脸上散开。
一种难耐而又奇妙的瘙痒感浸入肌肤,窜入胸膛,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奇妙悸动——好像被人用指尖挠了挠心肝,明明又痒又躁动,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牧云沉在水里的左手,稍微攥紧了些。
“师弟……”
甜腻软糯的轻语倏地窜入牧云的耳畔,猝不及防之下,牧云近乎本能的轻“嗯…”了一声。
身侧之人出奇的大胆,不仅没有被吓到收手,甚至继续贴着牧云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虞心瑶那蠢女人,天天端着一副公主的架子,拉不下脸皮来找你,一天到晚除了‘求见’不会别的,若她有几分骨气,便该像我这般直接过来。”
“这样也好,落在姐姐手里,总比落在别人手里强。”
“好师弟,可别怪姐姐耐不住,要怪就怪你一丝不挂的睡在浴桶里…”
轻语未落,牧云顿觉耳垂泛起一阵湿润,似是被人轻轻衔住,倘若仅仅如此,以他的定力尚且能忍,奈何对方并不安分。
耳垂本就敏感,又被这般侍弄,痒得不行,同时那扑在牧云侧脸的鼻息也在此刻加重了几分,双管齐下,奇妙的感觉在牧云胸腔堆积,仿佛随时都会爆开。
“还不醒?师弟好能忍呀。”
身侧之人盈盈一笑,竟是不再挑弄,抽身离开。
然而,事情远未结束,这仅仅是今夜的序曲罢了……
灼热的气息,忽然开始沿着牧云的脖颈下移。
湿热的触感,随着鼻息勾起缕缕轻痒,好似涟漪般在牧云的心头荡起。
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右手。
小舌一路向下,紧贴着牧云不放,或许是因水分缺失的关系,湿热的触感也渐渐变得干涩生硬,每当这个时候,身侧之人便会短暂抽离,稍微加湿加热一下,再继续向下侍弄。
直至在牧云的胸前停止了动作。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轻微痛感让牧云皱了下眉,又迅速舒展,好在,扶绣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并未察觉到这转瞬即逝的微表情。
扶绣看着印在牧云左胸上的浅浅牙印,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喃喃低语道:“这是姐姐的专属印记,下次…再给你的右边印一个。”
夜袭就夜袭,二师姐怎么还咬人的…而且,就算是咬,那也不是咬这里吧……牧云浑噩地腹诽着。
这时,他骤然感受到水波荡起了涟漪,眼前的那抹红色靓影也不见了踪影。
去哪了——
这个念头缓钝的浮现的刹那,牧云便有了答案。
忽然消失的佳人,不知怎的,已将半个身子贴着筒壁探进了浴桶里……
下一瞬,他便知道了对方的目的。
手法不熟练,但是在水的阻力的加持下,刺激却很强烈。
如此这般下去,怕是要给二师姐来个面部保养了……
牧云如此想着,妆模作样地发出一声很重的“嗯”声,好似要苏醒一般。
效果显而易见,那人的手立刻松开了——
刚才“嗯”的时候,你也不怕,现在怎么怕了……牧云再度腹诽。
周遭沉寂了片刻,水面再度荡起涟漪,红色靓影再度出现在视野之内。
“师弟呀,在水里睡着,可是会着凉的哦。”
红衣煞有其事地假装安慰着,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兴许是在安慰此刻无比慌乱的内心,亦或者来掩盖脸上的那抹绯红。
无论哪种也好,反正牧云只知道:
素来温婉的二师姐,不仅玩夜袭,还玩的很花。
如此巨大的反差,不能说是梦碎十分,只能说是爽到没边。
恰在此时,牧云感觉自己被人拉着胳膊,从水里拉了起来,肌肤相触,牧云感觉二师姐的手又细又长,还很软,就是有点凉……
接着,便听到了“哗啦”的水声。
忽然,那正在拖拉自己的人,明显怔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牧云好像听了“咦~!”的一声惊呼,旋即又立刻收了声,房间内又顿时沉寂下来。
这声惊呼,听起来,似是有些意外和…惊讶。
你刚才不都摸过了吗,怎么还大惊小怪的……牧云三度腹诽。
牧云被扶着向床边走去,臂弯下的二师姐,身板纤纤瘦瘦,但整个人却热的发烫,这股炽热的心意,正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他的皮肤表面。
少女肌肤的美妙触感不由多说,牧云感觉自己的血液变得愈发炽热沸腾。
说实话,他真有点害怕,看到此情此景的二师姐,会做出些不受控制的坏事。
真要如此,那他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呢……
牧云正胡思乱想着,忽听身边之人自言自语起来:
“没想到,你长得还蛮结实嘛”;
“今日一见,倒让姐姐我多了几分不甘”;
“虞心瑶,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诸如此类的意义不明的话。
不仅如此,他还隐隐约约感受到,臂弯下的二师姐,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这呼吸就会随之粗重一分,带最后都开始“嘶哈,嘶哈”了,也不知是怎么馋成了这副模样。
最后,牧云感觉自己终于躺在了床上。
那抹红色靓影依旧占据了视野的全部,红衣端坐在床边,似是在犹豫着什么。
过了片刻,红衣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将垂落额角的青丝轻轻拢至耳后,接着俯身向前,朝牧云凑了过来。
正所谓是,亲吻未到,双手先行,红衣的手犹如灵活的小蛇,熟练地探进了被窝,去寻找另一条小蛇去了。
可是,出乎预料的是,红衣所图的并非是亲吻,而是——
嘶——
好痛,你怎么又咬我啊,扶绣师姐!
红衣不知怎的,不再有所顾忌,竟是直接在牧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也不怕他忽然醒来。
亦或者,她笃定,自己无论如何施为,牧云都不会“醒来”似的。
“嘎吱——”
恰在此时,屋外风声骤起,吹动窗页嘎吱作响。
红衣猛然一怔,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从被窝抽回手,又顺手帮牧云掖好被角,旋即转身快步离开。
扶绣忽然半路离开,这下反倒是狠狠晃了牧云一把。
他么的,怎么寸止啊喂!
不讲武德啊喂!
回来啊师姐,我不装了!
这是牧云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两个念头,随即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牧云,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昨晚是裸睡的。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肯定,昨晚的那抹红衣不是梦。
素来以“知心温柔大姐姐”的形象,立足于遮月阁的扶绣师姐,昨晚真的来过!
门栓对修士来说,形同虚设,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
话虽如此,但牧云怎么也没想到,扶绣师姐真的会来“夜袭”!
“师姐啊,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帮你排解一下寂寞,打打桩还是绰绰有余的,以后再有这方面的需求,你直接知会我一声就好了,何必夜袭呢……”
牧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然而,来不及为二师姐的事忧心了,接下来到达战场的是,大师姐虞心瑶!
师弟来传,说是大师姐虞心瑶求见。
牧云本以为,以虞心瑶这心高气傲的性子,在被如此冷待之后,定是会放弃。
谁曾想,仅仅过了一晚,就厚着脸皮来了。
完全搞不懂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啊…
对此,牧云只有一个回应:“不见,让她滚。”
他又不是受虐狂,之前受的苦头都还记得,即便虞心瑶再生的如何貌美,那也喜欢不起来;
再者,就算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和另一个世界有所不同,那也不能因此对这个坏女人有所懈怠。
而且,根据扶绣的说法,这个世界的虞心瑶,依旧极度鄙视和厌恶外门弟子。
她会定期给那些天资尚可,又刻苦修行的外门弟子,派一些危险的讨伐任务,以此来变相的削减外门晋升内门的可能性。
根据玄清天宗的宗规,那些天赋与背景都不错的弟子,是可以直接选入内门的。
对普通弟子来说,晋升考核则成了鱼跃龙门的唯一可能。
心高气傲的琼天二公主虞心瑶,是绝不容许这等贱民,与他们这些上等人平起平坐。
所以,她才处心积虑的变着法子,来削减那些可能晋升的外门弟子。
其用心不可谓不狠毒。
就算她现在痴迷于牧云,不会去做刁难他的事,但根治在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是难以剔除的。
保不准她哪日又会整出些幺蛾子,小心提防着总没错。
在拒绝了虞心瑶之后,牧云并未得到安生日子,虞心瑶每天都来求见,早中晚各一次,烦得要命。
如此到了第五日,传话弟子又来了。
牧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是说了吗,一律不见。”
“不是,牧云师兄。”
弟子赶忙道:“是师尊,师尊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