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仙尊这是作甚

作者:梅莉姆 更新时间:2024/6/22 21:59:55 字数:2274

牧云竖着耳朵好好听着,却是忽然没了下文。

“仙尊为何不说了?”

他不解地看向忽然沉默的遮月。

不知为何,对方正在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凤眸下暗藏的深邃,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过了片刻,遮月终于开口,淡淡道:

“本尊不喜你打听她人杂事。”

啊,这确实涉及到虞心瑶的一些私事和心理问题了,仙尊必然有所顾虑,不说就不说吧……

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牧云也只能就此作罢,他拱手一礼:

“弟子明白。”

遮月不想多说,他便不能多问,草草结束了话题。

此事翻了篇,给那幅画作题款的事,也暂时搁置下来。

收拾好房间,牧云迎着月夜继续打坐,净化体内杂质,遮月则是秉烛夜读。

夜晚于静谧之中悄然而过。

后续三日,牧云基本都是在打坐中度过,每日只吃晚上一餐,藉着晚膳时的片刻闲暇,与遮月请教一些打坐时,对修炼的感悟。

遮月会一一解答。

如此情形,倒让牧云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已经成了遮月的朋友,不必拘礼,自在随性,说话时也不必斟词酌句,哪怕仅仅是沉默着对案而坐,也不会觉得尴尬,拘谨。

真正的朋友,大抵如此了。

以前,齐玉,姑且算是他的朋友;

第一次晋升考试时,齐玉背叛了他,他便和从前一样,又成了孤身一人。

至于遮月,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那股拒人于千里的凛然,倒是不见了踪影。

她每日必饮一壶酒,足饮过后,便是看书,不修炼,也不冥想,更没有作画。

她喝完了扶绣送来的那壶酒,虞心瑶送来的那壶“慕天途”,则是一直放在桌案上,未曾碰过。

待到第四日正午,牧云发现,自己虽已打坐半日,但身体依旧干爽,不再像前几日那般,被混杂着杂质的汗水浸透衣衫。

莫非…我已达到【透体】?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遮月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清冷的声线在耳畔响起:“你比当年的心瑶还要快上一日,天资可为上等。”

来自二品境大能的肯定。

像遮月这等几近巅峰的存在,轻易不会夸人,若是开了口,那便是真真的打心底里认可了。

要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承蒙仙尊夸赞!”

牧云强压心头喜悦,赶忙起身,拱手一礼。

遮月颔首:“运转灵力试试,看看与从前有何不同。”

牧云立刻调集灵力,沿着奇经八脉运转一个周天。

然而……

牧云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并无不同。”

“施展法诀看看。”

牧云随手掐了个惊雷诀,下一瞬,忽听“轰隆”一声,平地惊雷起,不远处的几株翠竹,瞬间被雷劈成焦炭。

这道惊雷,来势太快太凶,连他自己都被惊了一下。

“现在呢?”

遮月又问。

牧云细细回味,随即露出喜色:“回仙尊的话,我的施法速度和法诀的强度明显比以前强上许多!”

这种感觉,比在桃林第一次借用虞心瑶的龙气时,更强!

而且,他清晰的感觉到,这道雷诀,是藉由他自己的灵气产生的,没有借助龙气!

与他而言,龙气无疑是权宜之计,越早摆脱,越能掌握自主权。

“莫要高兴的太早,倘若没有龙气帮你搭连经脉,你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遮月的话,无异于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牧云刚刚燃起的希望,以及……雄心。

她话锋一转,又道:“这和你专修体魄也有很大的关系,倘若正常修炼灵气,即便没有龙气,应该也不至差太多。”

“那以仙尊之见,此事何解?”

牧云赶忙请教。

遮月却是摇头:“我还在找,倘若依旧没有进展,那便等我朋友过来,为你诊断一二。她见多识广,应该会有办法。”

“是您的那位隐士朋友?”

“嗯,”

遮月颔首,又道:“今日到此为止,好好休息,明日开始学习武艺。”

说罢,转身回了竹屋。

虽是无事,但牧云又不能离开这里,索性继续打坐,温养灵力。

……

是夜,

晚膳依旧是三菜一汤。

唯一不同的是,牧云的面前多了一支酒盏。

他不胜酒力,为防酒后失言,便也滴酒不沾。

看今日这情形,怕是仙尊要赏酒喝,他不能拂了仙尊的雅兴,自然是得陪着。

那壶被搁置在桌案上整整四天的美酒,也被遮月打开。

寒玉壶盖刚一揭开,醇厚浓郁的酒香混杂着梅子的果香气扑鼻而来,裹挟其中的充沛灵力,甚是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此等灵气之充沛,几乎和屋后那池凛清水有的一拼了。

“这是几日前,大师姐送来的酒?”

牧云明知故问,无非是主动挑个话题,活跃一下略显沉寂的气氛。

“琼天皇室独有,两个甲子才能酿此一壶,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佳酿。”

说着,遮月便要为自己斟酒。

“我来。”

牧云立刻上前,主动去接酒壶。

之前几日,遮月只在他收拾碗筷时饮酒,他自然也就没机会替对方斟酒。

现在机会难得,自然是要表现一二,套套近乎。

明日教授武艺,临时刷一波好感,万一仙尊开心了,教的东西说不定也会更好。

如此想着,他绕过桌案,来到遮月身侧。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然而,独身惯了的遮月,似乎未曾想过,居然会有人为自己斟酒。

她颇为意外,攥着壶柄的纤手甚至没能及时抽离。

她持握壶柄的位置居中,牧云想接,两人的手便会必不可免地碰触到一起。

牧云没有察觉到对方此刻的异样,径直想从下方去接酒壶,他大拇指的位置,刚好擦到了遮月的小拇指;

感受到皮肤摩擦带来的一丝轻微痒意,遮月的心底,泛起一缕异样且陌生的饥渴。

一种源自皮肤的饥渴——渴望被触摸,渴望被爱抚。

她自幼清清冷冷,拒人千里,又因天资极高,修行刻苦,故而从小极少与异性打交道,更遑论与人有肌肤之亲。

上次帮牧云复通经脉,应是她与异性接触最亲密的一次。

那次,虽存了些其他心思,但未曾注意来自身体和本能的反应;

这次,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感官感受在无形中被放大了数倍,所以,一些埋藏已久的东西,便悄然浮出水面。

可话又说回来,遮月贵为一阁之主,又是二品境的大能,既然渴望,那便付诸行动,断断不能强忍下去,委屈了自己。

念及此处,她黛眉微挑,瞥了牧云一眼,紧接着,拿着酒壶的手忽然一松,顺势向下一抓,然后便牢牢扣住了牧云的手背。

“仙尊,您这是作甚……?”

牧云一惊,猝不及防。

“你我既是朋友,便该更亲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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