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比小姐,剑约者到底是什么?你们身上的契约魔法,为什么如此与众不同。”
塔特对于他最好奇的问题,对少女展开了询问。
“剑约者是卡什亚王国的最高领导团体,是整个国家的权力和力量象征,按照实力每年选出一名新的,淘汰一名旧的,这样的传统持续了数千年。”
“至于后面你说的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奥比再一次语塞起来,听上去就像是有所隐瞒一般——为了避免继续误会,她很快补充道:“抱歉。不是我不想告诉大家——是因为就算是剑约者,也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
少女的话让众人的好奇心来到了极点。
“虽说这股力量的背后是契约魔法,但我们剑约者习惯称它为‘剑约魔法’。契约魔法一定需要契奴和契主存在,这是非常普通的常识。但在我成为剑约者的时候,没人告诉我——我到底是契奴还是契主。”
“没错,这是我非常在意的问题。”卢克说道:“契约魔法只能作用于活物,且必须有契奴和契主之分。双方魔力必须进行交换或来自同一人,契约魔法才能成立,这是我从书中看到——已经延续千年的术式。”
难道说,这背后还有某个魔力强大至极的人,作为契主操纵着名叫“剑约者”的契奴吗?
又或是剑约者们成为了其他某人的契主,才获得如此力量呢?
但契约魔法带来的力量很大程度取决于契主,契主决定着双方力量的上限——按照这一点,能解释现状的说法并不多。
这背后会是什么呢?
奥汀多伦家族千年来的传统?
神秘而先进的魔法技术?
还是某个强大者不可告人的阴谋。
卢克和塔特的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可能性,“剑约”两个字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在历代先辈中,有很多剑约者都怀疑背后有一个契主操纵着自己,但没有人真正找出那种存在——另外,民间还流传着许多说法:有的人觉得‘剑约魔法’只是单纯的赋能魔法,还有人的觉得这股力量来自于天上的星星。”奥比继续说道,“直到我成为剑约者后,我才知道那些猜疑都是错的。”
这是卢克三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力量。
是足以一人抵抗一只军队的力量——也难怪这个国家只有极少数量的剑约者。
“奥比小姐,卡什亚王国具体有多少名剑约者呢?”
“总共有18位剑约者。”奥比继续补充说道:“漫墨尔城堡中有些壁画和经文曾记载:‘守护漫墨尔者,唯十八名持剑契约者,日夜不休驻守城堡十八方向,维持永日和平。’不过,现在需要守护的已经不止漫墨尔城堡了,剑约者们被派遣到卡什亚王国的各个地方,守护城市的各个部分。”
“另外……谢谢你,塔特。”
“……”
说到这里,奥比突然很郑重地看着少年:“刚才与我战斗的,是剑约者实力排行第四的‘六秒公主’辛尔托莉亚。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我已经被她刺死了。”
“传闻,那是不论任何敌人,都可以在六秒内解决对手的可怕角色,所以才叫做‘六秒公主’。”鳄鱼人拉巴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说着,“我早上和奥比小姐同行,偶然遇到了那人——虽然我躲到了安全位置,却依旧被那个女人的剑技刺伤。不过她似乎很执着于奥比,我才能得以逃跑……”
“所以,你要成为冒险者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要找我们呢?”塔特继续问道。
“为了有朝一日,我能接受讨伐魔族的委托。”奥比走上前来,双手叉腰抬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塔特,坚定地说,“这样既能为母亲报仇,也可以洗去父亲的冤屈——至于为什么要选择你们来当冒险者,当然是因为你们一看就是实力不凡的魔法使嘛!”
……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嘿嘿……”
奥比贴近塔特的脸庞,一脸坏笑地说着:“当然是你这双眼睛了。”
少年的眼睛不出意外地再次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而且在酒馆的时候,轻松便看穿亚特塞伦内心的男人——塔特在奥比心中的实力早就不言而喻的上升起来了。
“我很喜欢强大的男人——当然,就算是年龄比我小的毛头孩子也无妨!而且既然是塔特救了我,要我以身相许什么的,我可完全没意见哦?!”
虽然以一个小孩的身体说出这种话毫无成熟女性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搞笑;但芬尔这个时候却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如果是像奥比小姐这样轻浮的女人,塔特是不会随便接受的。”
“哦?”
始终没能引起奥比注意的芬尔,第一次和她搭上了话。
两名少女视线死死盯着对方,谁也不肯眨眼。
雅特莉亚斯瞬间就察觉到了其中的火药味——似乎终于有自己说话的机会了,她一边笑着一边小声和卢克说着:
“哦呀哦呀,一上来就是修罗场啊?!奥比小姐以身相许?!”
紧接着,奥比用手指着芬尔说道:“才注意到你这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芬尔。”
“那么,芬尔小姐和塔特是怎样的关系呢?”
奥比似乎对芬尔的心理非常有把握,她认定塔特和少女之间还没有发展任何的亲密关系。
“……”
“既然不是恋人关系,那我以身相许,应该也和芬尔小姐没什么关系吧~”
“……”
虽然芬尔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她心里其实早就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可恶……这个家伙突然借题发挥,要以身相许什么的,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呵哈哈,沉默了吧?!”
“我们是姐弟关系。”没等芬尔说话,塔特先开了口:“要不要以身相许,都是奥比小姐你自己的事情——如果那是你想感谢的方式,就请便吧?”
“……”
“哦?意外的直爽啊——像塔特这样的小正太
啊不对小男孩,姐姐还是第一次啊!”奥比似乎好不拘谨的将身体贴到少年的胸膛上面,一边用脸颊左右蹭着他的衣服一边说着。
“……”
芬尔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因为奥比的举动感到莫名的生气。
少年的回答也让她感到大失所望。
一阵发麻的凉意从头顶传遍全身,直至手指和脚尖。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吃醋……
“笨蛋啊你!!!”
芬尔随手打开一扇空间传送门跑了进去,离开了房间。
“芬尔……”
塔特看了看卢克和雅特莉亚斯,对于少女脸上转瞬即逝的生气和伤心,他只是觉得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