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后，洛离又在客厅训练。
白可飞思考再三，还是问道："小泰，你多久没看群了？"
"今天好忙，都没顾得上呢。"洛离手中哑铃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先锻炼一下，等会儿再看。"
"等等，"白可飞的眉头微微蹙起，"你还是看看吧。"
"好吧。"洛离放下哑铃，他解锁手机屏幕，看到撸串王建的内部小群显示99+未读消息。
随着阅读进度，他的呼吸逐渐急促。突然"啪嗒"一声，手机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在地板上弹跳了两下。
"撸管王......死了？！"
…………
醉人的舞厅里，炫目的灯光切割着烟雾缭绕的空气。怡歌很快成为全场焦点，她踩着高跟鞋在舞池中旋转，裙摆绽开诱人的曲线。男人们的目光黏在她随着音乐律动的腰肢上，女人们则窃窃私语着她的珠宝首饰。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丁少穿着骚包的亮片背带裤，梳着油光水滑的中分头，唯一煞风景的是缠着绷带的手臂。
"丁少！"赵知行不由得惊呼，"听说你进去了，那么快就出来了？"
"切，"丁少不屑地撇嘴，"也不问问我爸妈是谁。"他将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将目光落在了怡歌身上。
"好久不见了，怡姐。"他色眯眯地挤到她身旁，递烟时故意让手指擦过她的手背。
怡歌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怎么，还想与我喝几杯？"
"不不……不敢。"丁少想起上次烂嘴三天的经历，下意识摸了摸嘴唇，"怡姐海量，我再也不敢与你喝了。"
他站起身做了个夸张的邀请手势："气氛那么好，不如来一段迪斯科吧，"目光在她身材上流连，"我想欣赏姐姐的舞姿。"
怡歌将烟蒂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纤纤玉手搭上他的掌心。
赵知行想要阻拦，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伴被带进舞池。
两人随着节奏扭动身体时，丁少的咸猪手在她腰臀间游走。怡歌不但没有躲避，反而配合着音乐贴近他，长发扫过他的脸颊。
赵知行在一旁猛灌威士忌，杯中的冰块被他咬得咯咯作响。
回到卡座后，丁少依然紧贴着怡歌坐下，手臂若有似无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他故意将手中的威士忌洒在她光洁的丝袜腿上，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肌肤的曲线缓缓滑落。
"哎呀，真是抱歉。"丁少嘴上说着，手指却已经拿着纸巾在她腿上擦拭，趁机来回摩挲。
怡歌只是舒适地靠在沙发上，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在众人灼热的注视下，她优雅地弯下腰，手指勾住丝袜边缘缓缓褪下。被酒液浸透的丝袜在她指尖摇曳，像一抹透明的薄雾。
"你弄脏的，就送你了。"她将还带着体温的丝袜塞进丁少手里。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男人们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赵知行脸色铁青，凑近她耳边低语："怡歌，你这样很不好，那么多人看着呢。"
"没事啊，"她漫不经心地撩了撩长发，双腿交叠时露出更多肌肤，"出来玩就得高高兴兴的，不是吗？一双丝袜而已，无所谓的。"
丁少得寸进尺地凑得更近，荤段子一个接一个。他又掏出一包特制香烟，殷勤地递给她一支。
怡歌来者不拒，每吸一口都微微仰头，吐出缱绻的烟圈，享受地眯起眼睛。
赵知行突然夺过她指间的香烟，狠狠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姓丁的，你什么意思？居然拿毒烟害人！"
"嗨，你懂什么呀。"丁少不屑地撇嘴，"现在粉烟多贵，你打听过吗？"他心疼地捡起半截香烟重新点燃，"这玩意儿提神醒脑，对人可是大补，你不喜欢就别糟蹋！"
"是啊，赵少，别扫兴嘛。"其他几个同伴也纷纷点起烟，陶醉地深吸起来。
"我们走！"赵知行猛地拉起怡歌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将人带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你今天怎么啦？"怡歌揉着发红的手腕，不解地蹙眉，"平时大家不也这样瞎闹吗？"
"你听着。"赵知行将她按在停车场的水泥柱上，声音压抑着怒火，"你干嘛我都管不着，但是，你不能吸吸这个。"
"这有什么关系？"怡歌满不在乎地整理着吊带，"别人都说这个不好，瘾难戒，但我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啊。"她骄傲地扬起下巴，"我是修道之人，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你老实说，"赵知行的声音开始发抖，"你是不是早就开始了？"
"上次你不在，丁少约我出来玩，就给我抽过。"她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赵知行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声音几乎撕裂，"别再继续了！这会毁了你的，真的！"
"别担心。"怡歌反而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声音像裹着蜜糖的毒药，"我的事不需要你担心～"说着就要拉他往回走。
"不行，回家了！"他猛地甩开她的手，"以后不要再和这帮人来往了，他们不怀好心！"
"好了好了，那走吧。"她悻悻地踢了下高跟鞋，裙摆失望地垂下。
回程的保时捷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各怀心事，再也没有提议去别处玩乐，最终在压抑的气氛中分道扬镳。
怡歌推开宿舍门，只见一个素白道袍的身影正盘坐在她床上，三千青丝挽成规整的道髻，麈尾拂尘斜倚在膝边，宛如一幅工笔描摹的仙人图。
"怡心师姐？"她慌忙问道，"你怎么来啦？"
"师尊令我来的。"怡心缓缓睁开凤目，眸中清冷似寒潭，"怕你玩物丧志，督促你好好练功修道。"
"我们从小天天练功，"怡歌踢掉高跟鞋，纤细的脚趾在地毯上蜷缩，"偶尔也要放松嘛。"
"那是。"怡心的指尖掠过拂尘银丝，起身时道袍纹丝未动，"但如今你已在此任职，长期回不了宫门，因此修行必不可少。"
怡歌心里咯噔一下。这位古板师姐的到来，意味着她纸醉金迷的日子要到头了。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拉她共沉沦。
"师姐，你看我的衣服怎么样？"她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绽出犹如莲花，"范思哲新款哦，喜欢的话我陪你去挑，以你的底子，一定会很美。"
怡心却连睫毛都没颤动："人不可忘本，清者自清，无尘无念。"
"别像个老和尚似的啦。"接触过花花世界的怡歌，对玉女宫那套清规戒律愈发不耐，"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21世纪，信息时代！"还要修道，就算修成仙又如何？能上wifi吗？能有名牌西餐吗？能有洋房跑车吗？"
"无量天尊。"怡心的拂尘轻轻摆动，语气带着悲悯，"师妹，尘网千千结，坠入难自省，你涉世未深，难免遭奸人所害。我不会约束你，而是在你认清这个世道前，为你保驾。"
"那真是谢谢师姐。"怡歌欠身行礼。
怡心突然上前半步，拂尘柄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唯有一点切记，不可与男性苟合。"
"这是为何？"
"我也不得而知，"怡心收回拂尘，"但祖训如此，亦是师尊千叮万嘱我来告知你的。"
"我知道了。"怡歌捻着衣角应答。这条底线她始终记得——**是玉女宫最严苛的戒律。并非要求禁欲，而是破戒会引发可怕的后果。虽然岁月流转，早已无人知晓具体会发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