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和柳如烟正在前往北部的路上。
楚凡在行动的同时也在关心龙灵月的举动。
在秘境试炼前三天内，龙灵月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如果龙灵月选择无视自己，按照她原本的计划行事也就罢了。
可她万一跟了上来那事情就麻烦了。
显然龙灵月的性格没有变化，虽然柳如烟被他的行为改变了，但是龙灵月依然是原作那个无比危险的女人。
“师姐，我们还是先去西部吧，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捡漏。”
察觉到危险的楚凡很快便采取了行动。
楚凡面对龙灵月毫无胜算，所以他选择先去人多的地方，人越多龙灵月顾虑就越多。
“嗯？”
楚凡忽然转变目标让柳如烟十分疑惑，但是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柳如烟了解楚凡。
楚凡师弟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聪明谦逊比任何人都无私，谁都可能利欲熏心唯独楚凡不会。
楚凡这个时候要改变目的地肯定有原因。
他不明说肯定也有他的顾虑。
柳如烟选择无条件相信楚凡。
她毫无保留的信任楚凡。
反观龙灵月这边，当她发现楚凡忽然转变方向时，她也毫不犹豫的转变的方向。
白凝雪同样察觉到了龙灵月的异样，她也选择了沉默。
但她的沉默与柳如烟不同。
前者是无条件的信任。
而她则是不敢再提出异议。
龙灵月与白凝雪的关系就像是两个受伤的人互相舔舐伤口，时间久了谁也离不开谁。
龙灵月在这段关系中是绝对的权利者。
她占据着主导地位。
白凝雪性格的缺陷让她变得像龙灵月的附属品。
她们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对等的。
平时看不出太大问题，可一旦意见产生分歧，裂缝就会越来越大。
愤怒中的龙灵月并没察觉到白凝雪的情绪。
她是一个很自我的人。
强势且自私。
她缺乏认同感。
就像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龙灵月追求力量的本质就是内心深处的自卑，她渴望被人关注被人认可，极度恐惧被忽视被抛弃。
原作中龙灵月前期就是一个扭曲的人。
直到秘境结束与龙族女帝交谈得知自己的血脉时，她的性格缺陷才逐渐改善。
龙灵月不是一个传统的主角，她是一个偏反派的存在。
楚凡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整个凌天宗只有手握剧本的楚凡知道龙灵月的秘密。
凌天宗内包括白凝雪和宗主凌绯月在内，所有人都以为龙灵月是出身名门的绝顶天才。
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
龙灵月是一个出身极其卑微的存在。
因为身份低贱所以内心自卑，哪怕是靠着实力将一众天才踩在脚下，曾经作为肮脏乞丐的过往也始终忘不掉。
哪怕身边有白凝雪陪伴，她依然无法释怀当年被最亲的人抛弃的经历。
龙灵月在小的时候被自己的家族认定为没有价值的废物。
年幼的她被信任的亲生父母狠心抛弃。
弱肉强食的世界。
她充分体会到了弱者的绝望。
好几次差点饿死在路边，没有任何人同情她，甚至有人打算把她卖到青楼。
她在流浪期间没有得到丝毫的善意，她没有像大部分主角那样，遇到一个救赎她的人。
这使她变得非常自我。
那时的龙灵月只能靠着亲手划烂脸颊让自己失去价值，这才逃过一劫，奄奄一息的她在绝望之时觉醒了真龙血脉。
靠着这股力量她才涅槃重生。
龙灵月与其他故事的主角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其他故事的主角大概率就这么一飞冲天，开始装逼打脸去了。
可是龙灵月不一样。
当她有了力量从蝼蚁变成了强者。
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杀光了抛弃自己的家族。
每一个欺负过她的人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她会牢牢记住每一个仇人的面孔。
龙灵月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她的内心渴望着关爱却被迫学会了冷漠，她不得不拿起利剑保护自己走上这条她不喜欢的人生道路。
楚凡的人生其实才是她的理想。
所以龙灵月才会格外在意楚凡，早在柳如烟喜欢上楚凡之前，龙灵月就已经在关注楚凡了。
她总是无法将视线从楚凡身上移开，楚凡对她有种特殊的吸引力。
柳如烟只是一个导火索。
真正让龙灵月变得危险的是她那扭曲的性格，她心中的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每时每刻都在隐隐作痛。
除非有人能真正触及到她的内心，治愈她的伤口，否则她就会是一个杀戮机器！
唯有楚凡可以触及龙灵月的内心。
而这就会造成两个极端的结果。
要么楚凡给予龙灵月一直渴望的关怀，成功治愈龙灵月的心理创伤。
要么就会成为龙灵月心里的一根刺，每时每刻都在刺激龙灵月内心的伤口。
前者会得到龙灵月义无反顾的爱，后者则会得到龙灵月不死不休的恨！
没有第三个可能性。
龙灵月就是这样极端的一个人。
因为原作龙灵月到大结局也还是一个杀戮机器，所以楚凡自己根本没想过第一个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