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白虹贯日时

作者:洛丽塔控萝莉 更新时间:2024/5/25 22:57:26 字数:2004

皇宫内一名六岁的孩童,有些局促的坐在那,左手边站了一个大臣低声同他说了些什么。

“见过乐陵郡王,见过闻尚书。”姜子行跪了下来。

孩童伸手一挥让他起身。

“不知伯约之后武力几何?”边上大臣开口问道。

“当今天下胜我者不足半百之数。”

“哦?三品武夫?”大臣闻蛰点了点头,乐陵郡王作为高演之后,高湛虽此时不杀他却也有意打压,闻蛰虽有意扶持却也苦于没有好手。

三品,不弱了。这天下武夫共九品,七品到九品最次又叫下三品,军中大多数都只有九品,好点的能有个八品。

至于上三品莫说北齐,整个天下又没有四十位都不好说,半百属实是自谦了。那天水麒麟儿怕也只有二品。

当然带兵能力和个人武力是两码事,莫说是三品,就是一品想挡铁骑洪流也只有死路一条。

闻蛰接着又问道:“你在禁军当教头威望如何?”

“闻尚书抬举我了,我就在军中教些拳脚,又不练兵何来威望。”

闻蛰没有说话,意料之中。顿了半晌俯身又同高百年说了些什么。

“今有高人相助又有姜教头愿意共商大事,闻某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昔日先帝立殿下为太子,高湛怀恨在心,先帝临终之前为了保殿下之周全,立下遗诏命高湛登基。”

“然高湛此人荒淫无度,李祖娥之鉴在前,高湛怕也要对殿下下手了。”

“天无有二日之理,白虹贯日时我等伺机发动兵变搅乱局势,你去刺杀高湛。”

如此直白,姜子行本以为还要在谋划一阵子皱眉道:“敢问闻尚书兵力如何。”

“一百五十人,我乃文官并无兵权,此乃先帝遗赠。”闻蛰摇了摇头。

“一百五十人?!邺城内外统共三万六千兵力,他高湛还能从外调兵,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但是我们等不起,所以如果你不能及时杀死高湛,那无论是你,还是我们就都只有死路一条。”

姜子行从袋子里掏出一把五石散吸了一会,思索了半天其中的厉害才道:“闻尚书言之有理,时间确实也不多了。可如此草率的与我商议这等事就不怕我告发么?”

以姜子行的功力这五石散若是戒不掉最多也只有三年的时日了。

闻蛰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回复却是反问道:“你觉得这世道如何?”

不等姜子行回答,他继续道:“蜀汉已经不在了,你姜家如今所求也只有个太平,高湛此人上位未有功绩,穷奢极欲,恶念无端升起便要杀人,奸杀妇女小孩,活在这样的世道下,保不准灾祸就落到你的头上。”

“你是姜维之后,我相信你会站在我们这边,为了大义,也为了你的妻女。”闻蛰的话似是威胁又似是规劝。

陈玉郡牵着许烛和姜朝歌准备在邺城城里给两人买两件衣裳。

在这种人吃人的世道,无有过节却还有钱买衣裳的也都算的上家境颇丰了。

平日里有些琐事上城里,都是廖姨带着她们,陈玉郡是不怎么来的。

邺城倒是不会郊外发生那种饿极了掳来女人小孩当粮食的情况,但对于那些贵族见色起意确实常有的事。

因此陈玉郡但凡出来都要带着个斗笠,若是不知谁传出类似城北徐公甚美的消息,说不定高湛便要掘地三尺看看是真是假了。

姜文昌还在四处张望着,便见酒楼上一倚窗的公子哥往街道上泼出了一杯酒。

“小二!酒这么烈是想呛死本少吗!”

“许少息怒,许少息怒。”小二连连道歉。

“许臻明,这不是你许府!”酒楼内又有一娇喝声响起。

那倚窗的公子哥便从窗口飞了出来,险些砸在许烛身上。

“看什么看!”许臻明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道。

身上还有些水渍,不像是溅上去的,有点类似被人泼了一身。

许烛在他脸上补了一脚。

“诶呦,小娘皮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家兄许宿年!家父许淮迁!钟琪揍我就算了,你也敢踹我!”

那公子哥还要说些什么,便见许烛直接踹起一阵沙子扑向他的眼睛顿时哀嚎起来。

“你呀,别节外生枝了,咱们回家吧。”陈玉郡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许烛的头,转眼便看见,已经有两个家丁追了上来,于是一手拎起一个跃上了屋顶。

到家后陈玉郡有些责怪的说教了许烛两句。不过她本身就挺喜欢许烛这古灵精怪的性子,许烛又在那撒娇卖萌便也不再多说。

将两人打发去自行练功去后,陈玉郡却是找来了廖姨。将许臻明的事说了出来。

“娘,我常年不出这屋子,如今这邺城的世家局势却是不清楚了,也不知是否就真这么巧,这许臻明便是那孩子生父府上的?”

廖姨有些惊奇道:“还真是,许淮迁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许宿年近些年在宫里当差,好像是个武官,二儿子许臻明却是个纨绔子弟,不思上进,成日厮混在勾栏里头。倒是这钟家的钟琪没听说过。”

“要带她去认亲吗?”廖姨看了下练功的许烛有些纠结的问。

陈玉郡哼了一声:“不行,现在阿烛已经是我的孩子的,认什么亲?”

廖姨想了想其中的利害便点了点头应道:“也是,不过玉郡啊……”

说是血浓于水,落叶归根。但在许烛出生时那情义便已经尽了。较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并无区别。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见翻脸这么快的人。

廖姨讲了这几年姜子行回来后愈发消瘦的样子以及皮肤也渐渐开始了破溃,边说边和陈玉郡抹着眼泪。

“我半夜常常看到朝歌在为那个混账东西哭,我这心里就和刀绞一样,也不知道她从哪知道的,肯定是上次他回来没藏好!”

“娘,你别怪子行,我们瞒得了朝歌一时瞒不了一世。”

“也许早点知道这些让她讨厌这类东西也挺好。”

两人忧虑中半晌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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