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带着姜朝歌和许烛来到小儿子的房间。
熊孩子已经被迁出去了,房间内只有一些儿童用的物品。
进门的一瞬间许烛便眉头紧皱,这个房间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尖却又找不到源头。
或许是家具摆放陈设的问题,或许是风水的问题,问题又好像无处不在。难道真的有邪祟?还是说自己的心理问题?
许烛看了一眼姜朝歌,这个憨憨的感知力比她强的多,也就气感这方面比她逊色不少。可目前姜朝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且按照白哉的说法这邪祟作乱十来天,只有人受到惊吓却无人受伤,着实奇怪。难道这个小鬼太过弱小不能显形,以至于姜朝歌这个人形雷达都不能触发?
“这便是小儿原先的房屋了,白天阳气重,那邪祟已经逃走不敢现身,只有等到了夜晚才会出来行动。”
“已经被证实过了吗?”那种无处不在的奇怪的感觉不像是危机感,但那种纯净的水里混入脏东西一样的感觉却提醒她:如果真是阿飘那一定还躲这间屋子里。
眼见白哉不说话许烛便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经验主义。也有可能白哉也没见过阿飘这类邪祟,只是大家都这么传所以信了。
“但那种敲门声和咳嗽声只有半夜才会出现。”
“也就是说白天护院的黄犬还会对着屋里吠?”
“没错,若不是栓着早已经冲了进去。”
“我们退出去。”许烛拉着姜朝歌退到了太阳底下。
“假设你说一切前提都对,虽然那个邪祟还未伤人,但这个房间或许已经成了它的主场,咱们先弄点黑狗血、糯米这些再进去抓鬼。”
白哉听后马上让下人去准备。
这些东西有没有许烛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自己出钱也不心疼,总不能把自己的真气消耗在这吧?
这白府的下人手脚非常麻利,那一盆黑狗血端上来时也才过了一柱半的香。可许烛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搞的这位下人胆战心惊的在那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许烛并不是对这个跑腿的下人有意见,而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空气里混进了什么东西不过和房间里无处找起的怪异感不一样,这回她能感觉到问题出现在这盆血上。
黑狗血属污秽,在道士施法时泼上去能破道士的功,也可辟邪。这和房间里什么东西存在关联才会让她产生那种极为相似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邪祟属污秽,黑狗血也属污秽?还是自己的潜意识在提醒自己拿这玩意往屋里泼?
想了半天,许烛抓了把糯米把姜朝歌又喊来一块进了屋开始探查。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孩房间,除了藏在床底的几本没见师徒向的小黄书。
嚯,老北齐人就是开放,直接给他没收,危害未成年人健康,等哪天成年了再还给他。
起身时许烛扶了一把柱身,感觉手上黏黏的。有点吓人又有点恶心,扭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手上啥也没有除了从柱上粘的一点棕色,淡的看不出来,不仔细瞧还以为是那擦的油灰。
不对劲。
自己手上粘的应该是油漆,但这根柱子漆色泽暗淡理应有了些年头。
“朝歌把窗打开。”许烛又在柱身上摸了几下确定了位置,把姜朝歌确认了过来。
“朝歌你看看这里漆色是不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许烛指了一块地方。
“是有些不一样,不像是周围那些老漆的颜色是自然暗沉下去的,看起来似乎是被人故意刷的色调偏暗的。”
说完姜朝歌又贴上去嗅了几下。
“怎么说?”
“嗯…有点漆味。但是我也闻不太出来。”
许烛若有所思,她想自己大概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有些细节还需要调察一下。
她出去找到白哉说道:“今天晚上我住这间屋子。”
“你一个人吗?”白哉有些吃惊。
“对。”
可是你连九品修为都没有啊。白哉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