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郡总感觉今天的姜朝歌有些怪怪的。
平时虽说也会不自觉的就盯着许烛看,但往往没有太多其他的表现。
现今却能从她身上品到一种偷偷摸摸的偷看的感觉。
那种忍不住瞥一眼又匆匆移开眼神的样子是自己看错了吗?
陈玉郡有些不太确定。
思索无果,她便将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抛之脑后了。
“六品…行啊,你小子。”钟琪感受了下姜朝歌的内息有些吃惊。
姜朝歌修的是意气之剑,本身武夫的境界又只差临门一脚。
早上念头通达之下便直接突破了。当然剑意上境界并没有提高,反而像是将普通制式的手枪换成大口径手枪那种提升?只是单纯的威力变强了。
陈玉郡则是欢喜的说道:“这是最好,今日我就要启程,子行又常年不在家,有所突破我也能更加放心,朝歌你可要好好保护阿烛啊!”
姜朝歌细若蚊吟的嗯了一声。
她的心虚让陈玉郡有些摸不着头脑。
送别了陈玉郡许烛便准备进城,但这时姜朝歌拉住了了她。
“怎么了?”
“我还有些点子想和你商议。”
钟琪震惊了,这榆木脑袋还能产出点子这种高级的东西?
许烛耳朵有点红,这呆子居然还没亲够?
早上自己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一触即分,结果这厮直接将她摁倒缠绵了十多分钟。
嘴都险些给她亲肿了。
至于更进一步的事……许烛也想过教姜朝歌,但一来时机不对。
二来,许烛悲愤的发现真上手了躺在床榻上,吃不消对方攻势而无力反抗的反而不是随便几下就能被自己撩的脸红心跳的姜朝歌。
而是自己!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许烛居然是是个受?!
于是许烛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姜朝歌的小心思被看破显得有些委屈巴巴。
虽然看不懂操作,但向来充当橘外人的钟琪此刻感觉自己在大号的电灯泡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嘛,最后许烛有些受不了她的小眼神还是同意了。
谁懂啊,撩了十几年妹子终于开窍了还会朝自己卖萌,许烛真有些遭不住。
来到屋里的姜朝歌抱着瘫软的许烛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许烛已经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
就结果而言,虽然不凑近很难发现,但许烛的嘴巴还是肿了。
原定的去城里的计划也推迟到了下午。
“此为郡王府,何事上访!”
那守卫有些不屑的看着三人。虽遮掩着面容看不出路子,但装扮古怪没啥本事还来郡王府上趋炎附势的人海了去了。
“劳烦行个方便。”
姜朝歌说着将王印剑递了过去。
剑鞘看上去十分简朴,剑柄也似乎被火焰灼烧过一般。
可那守卫心尖却像压了块大石头,有些忐忑的开始回忆刚才自己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王印剑!”他惊呼着连忙赔笑道,“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不多时,那守卫出来脸上的奉承之意更甚,抬眸在三人里找了半天忽略掉身形大概在十三、四岁的许烛,最后锁定了钟琪道:
“不知王妃前来,还望莫要怪罪。”
此话一出,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高肃这个嘴巴漏风的家伙!
许烛有些恼了。
跟着那谄媚的护卫入了大厅后他便识趣的退开了。
大厅的案前坐着一个清秀的身影,正是高肃。
他手上握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边上放着一封信,署名是斛律光。
想来这位射雕都督也不是个愚笨之人替几人担下了此事。毕竟广宗、王印剑,又借用了他斛律光的名头,猜都能猜的出来是谁进了公孙墓。
“你来了。”
声音被真气裹挟着听不太真切,但仔细分辨又婉转动听,不像是个男子。
三人头皮猛地一麻。
这不是高肃的声音。
“你是谁!”姜朝歌握住剑柄将许烛护在身后。
“我名…”
“太上。”
高肃回过神来才发现许烛等人坐在自己面前表情有些复杂。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以自己的境界哪怕是走神也不可能说发现不了三人。
许烛抿了抿嘴不愿多说。
高肃也不做纠结将手中的纸笔递给了她。
“圣上谕命无以推诿,还请许姑娘体谅。”
纸上写的是高肃对她嫁入王府的承诺。
但还没细看就被姜朝歌一把揉成纸团扯烂。
她将王印剑拍在案桌上怒而骂道:
“高肃!枉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什么推诿不得漂亮话,连什么承诺书都写好了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高肃有些无奈道:“姜少侠误会了。许姑娘倾国之姿,高某自然心动,但高某相信感情更得要你情我愿。虽有意为许姑娘脱身却有心无力。”
“无论是假死金蝉脱壳还是偷梁换柱都是欺君之罪,瞒得过圣上瞒不过许淮迁。”
说着他拿出来一枚玉简,上面闪着荧荧的幽光。
“许淮迁自言其内有着你的真气,只要靠近就会反应你当前的状态,看来所言不假。”
许烛有些意外,因为本身没什么修为的缘故,她还真没想到在广宗自己赌上全部修为后的一击居然被这个老登截了些许真气过去。
事情一下子棘手起来。
“所以…”
姜朝歌知道他要说什么却是不想再听打断道:
“不行!阿烛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许淮迁是吧!我这就去摘了他的脑袋!”
语出惊人,不止前半句听得钟琪目瞪口呆,两眼在姜朝歌和许烛之间来回转动,那后半句也使得高肃侧目。
瞬间一股气势横压而下,想要将口出狂言的姜朝歌压得坐下。
那是真正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三品气息,远非一个灌顶造出的假四品许淮迁可比。
但姜朝歌依旧挺立,身上剑意凛然竟能够与之分庭抗礼。甚至其锋芒随着她的情绪高涨隐隐变得更加锐利。
古怪的剑意…
最终高肃还是收了手,好心劝导道:“这是京城,无论许淮迁多么不堪,他是我北齐的朝廷命官。”
只见姜朝歌双手环胸唇角微掀十分轻蔑的吐出两个字:
“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