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刚才的切磋看，你的螺旋法进度，差不多要到第二阶段了吧？”
女孩儿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宁静。凝望着窗外废都的聂晴转过了身，她静静地看着萧正辉，等待着他的回应。
“如你所想，与你的进度一样，都是第一阶段的临界点，差不多的话这两天就能进入黑洞期。”萧正辉点了点头，疑惑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突然心血来潮问一下。”聂晴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微微摆动。
“哦。”
气氛一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们彼此对视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嘶吼声，越发衬得这会议室里的安静压抑。过了好一会儿，萧正辉才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打破这份尴尬，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emmm，这位小姐，不如……不如你我谈一下今天中午吃什么？”
聂晴:……
不是，我应该说啥？或者说，末世后我还能吃啥？
见女孩儿的面色突然古怪了起来，萧正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当然，这次这个“说错话”并没有什么算计方面的意义，反而让自己显得……有点呆？
坏了，这幅年轻的身躯又坏事了！
在末世尚未降临的那段平静时光里，这幅身躯的原主，不过是个淹没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的小男生。
由于原生家庭的一些问题、他自幼在校经历等一系列问题，让他心底里很是自卑，而且还有很严重的精神内耗。
长久的负面情绪合自卑心理，让原主在人际交往能力上有很大的缺陷。面对同龄人如果是同性还好，尤其是见到了那些长得漂亮的女同学，他就会畏畏缩缩，心跳加速，最后生出一些逃避心理。
因此，末世之前，平日里原主很少会主动与女生说话。
上辈子的萧正辉，其实本身也不是一个很擅长交际的人。
年少时，由于他见过了那个让其无法忘却的人儿。因此，自那以后，他便一头扎进力量的修炼中，满心满眼都是提升实力、拔高自身位格，旁人再难入他的眼。
不得不说，黑帝的眼光还是好的。作为受其恩惠之人，他很快便在变强的路上争出了力量，争出了权力，争出了名声。
然而，哪怕争出了权力和功名的他，在日后的私人生活中，他也很少会与旁人拉家常，说生活。最多……就是陪伴一些与他常年同行的伙伴时，他会予以善意，说说过去的经历。
所以，刚才他说出古怪的话语的原因，多半是受原主身躯的影响。
对，一定是的！
萧正辉先生或许穷尽此生也想象不到，即便回溯至上一世，当他再度直面聂晴时，大概率仍会如当下这般，难以自持，举止失措。
聂晴眼角余光瞥见萧正辉那副仿佛窘迫到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带着几分俏皮，根本没法抑制。
她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笑意从明亮的眼瞳蔓延。
顿时，萧正辉被这一抹别样的风景整的愣了一瞬。
不可否认，聂晴笑起来的模样十分漂亮。
即便在末世来临之前，她的脸上偶尔会冒出几颗痘痘，但她也清楚，这些小瑕疵完全无损整体的美感，这具身躯依旧堪称完美。
末世之后，完成觉醒的她，使这具身躯的魅力愈发夺目。她的一颦一笑，都带有属于十八岁少女应有的青涩气息，她眉眼中的锐利，更是让她的面貌中带有一丝英气。
“不是，你笑啥。”萧正辉尴尬的绷不住了。
“哈哈哈……没想到啊，原来盛气凌人的萧先生，竟然也能说出这么青涩的话。”笑意消去，聂晴眼中仍带着玩味，故意调侃道:
可惜，我们的萧先生宁做倔驴也不做羔羊，此时，他的心里突然滋生了一句话，一句没有攻击力但攻击力还很强的话。
“怎么，聂小姐，面对漂亮女孩儿我还不能害羞一下了？”他抬了抬下巴，故作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聂晴微微一怔，像是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可那话里又分明带着夸赞，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反击了。
上辈子做了几十年男生的她，面对这样直白又奇特的“夸赞”，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萧正辉，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急得头皮一阵发麻，聂晴咬了咬牙，半天终于是憋出了一句话来。
萧正辉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的话有些冒失，但至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他挠了挠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没办法，谁让聂小姐的魅力如此之大呢？我这人一向老实，见到漂亮女孩儿就忍不住紧张。”
——呵呵，老实？你骗鬼呢。
聂晴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并没有真的生气。
“对了，聂小姐，既然你提到了螺旋法的进度，不如我们交流一下心得？”萧正辉忽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试图将话题引向更实际的方向。
……好吧，其实他心里盘算着，先抛出个话题热热身，等聊得投机些，然后方便后面正式邀请聂晴一起吃饭……
聂晴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你连出处都不愿意说，会愿意分享心得？”
“当然，毕竟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萧正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
聂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那就聊聊吧。”
两人随即坐了下来，开始详细讨论起螺旋法的修炼心得。窗外的嘶吼声依旧不时传来，但会议室内的气氛却逐渐变得轻松而专注。
很快，萧正辉和聂晴便交流完了螺旋法的修炼心得。聂晴看了看窗外，确认了一下时间后站起身，说道。
“好了，就说到这里吧。一会我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去你说的那个客运站看看。”说完，就要往会议室的大门走去。
好机会！萧正辉眼睛一亮。
“好啊，不过吃东西的话，一块如何？正好咱们可以聊一下下午的计划。”萧正辉说道，已然对接下来的事胸有成竹。
作为合作者，哪怕一方在不愿，怎么也得给另一方些面子不是？
更何况，这个理由很正式不是？
聂晴刚起步的步子停了下来，她眼神略带奇怪的看了萧正辉一眼，眼神由怪转笑。
其实，她还挺清楚萧正辉现在的想法的。当了几十年男生在末世前又当了十八年女生的她，其实很了解萧正辉现在的眼神。
好小子，竟然有想泡我的意思！
“行啊，我倒是要看一下你能整啥。”聂晴故作笑态，没有拒绝。
毕竟，合作者双方，有一方对另一方有了长久的需求，这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