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角压制的进行,本来就已经离心离德的六角家诸臣没有做什么激烈的抵抗就乖乖降服了。
而北近江的浅井家同样进军,与观音寺城的织田信长会合。
至于这位恐女症的老哥在织田姬武士面前又会整出什么破事我也就不想理会了……
我现在在为别的事情发愁……
因为……秀满这家伙居然又跑出来了啊……
不过这次打败蒲生赋秀也有秀满的一份功劳,再加上挂川秀朝他们确实做的不错,就不多加处罚了。
不破胜光除外。
惨遭扣薪的不破胜光恐成最大输家。
无视了不破胜光的哀鸣,我率领部下军势与其他军团长合流,到达了观音寺城。
………………
…………
……
“观音寺城……可真是一座雄城啊……”
城内,我左右张望着。
然而这座城池竟然保存完好,也没有什么弹孔断箭,刀砍火烧的痕迹。
很明显,六角的守军并没有过多的抵抗,六角家啊……这可真是气数已尽……
“光秀大人,信长公正打算召开宴会来庆祝这次大胜,还请您务必出席。”
前来迎接的太田牛一一脸疲惫地开口。
又开宴会……
每次开宴会都没好事……
“啊啊啊啊啊啊?!不、不是吧……?!”
惊愕的叫声从一边传来。
我回头一望,居然是蒲生赋秀和她的父亲蒲生贤秀。
蒲生贤秀大叔确实是一副憨厚的好好先生模样,也不知道蒲生赋秀那样的性格是从谁那里学来的。
“没错啊,鹤千代,我已经决定归隐,把蒲生家的家督之位传给你了。”
蒲生贤秀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我已经太累太累了……自从六角高赖、定赖两代老主公以来的光辉终于消失殆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弱者就会被这乱世所淘汰……我已经竭尽全力也可以说问心无愧了……但我实在没有精力继续追随信长公统一天下了,蒲生家以后就托付给鹤千代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够为织田家尽心尽力,不要辱没了蒲生家的家名。”
蒲生贤秀要归隐了……
说起来也是,蒲生贤秀作为六角最有力、影响力最大的家臣,不可能让信长放心的,这时候隐居把家主之位传给子女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可是父亲大人……我……我感觉自己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哈哈哈……你不是找到了一个好老师吗,想必那位同样是年少兴家的出云守会让你受益良多吧。”
蒲生赋秀脸色一青,欲言又止。
好像是看见了我正注视着这边,蒲生贤秀向我行了一礼,“出云守大人,小女就拜托您了,还请您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
我笑得很僵硬。
这话说的……怎么跟把女儿往外嫁一样……
不只是我觉得不对,就连后面的蒲生赋秀脸都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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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各位的武运,这次的胜利依旧是属于本家的!”
织田信长豪爽地举起一大碗酒,然后咕噜咕噜灌下去。
“希望大家继续活跃,为本家效力!”
“嗨!”
底下一群人也在灌酒,气氛一片融洽……
………………
“别挤我……你们要造反哇……!快住手!全是女人……救命啊!我才是家主!……哪有你们这样对待家主的……你们住手……”
某个哀嚎的身影被我自动无视了。
浅井长政啊……两年过去了这家伙还是没变。
面无表情地喝着酒,低度数的清酒我是不会醉的。
现在这副群魔乱舞的样子……唉……
………………
…………
……
“那家伙什么情况啊,看不起女孩子吗,什么叫‘全是女人’‘离我远点’啊……”
明智秀满斜着眼睛看着在那边和浅井猛男们角力的浅井某政。
话说这货也是牛,居然猛将辈出的浅井众人也按不住他,就看着在人群中他在那边上下扑腾。
“啊,听说他以前为情所伤过,所以才害怕女性来着……”
“为情所伤?他……?”
秀满一头雾水。
“对啊……以前的什么政治联姻吗……似乎是娶了六角重臣平井氏的女子为妻……可是破弃与六角的从属关系的时候为了表明决裂把那名女子送回去了……这样之类的……”
“据说浅井长政……嗯,怎么说呢,连那女子一指头都没碰过……”
“那又是什么鬼……”
“咳……我也是不知道啦……反正浅井长政似乎的确是把情感灌注在那女子身上了……但是浅井武士们非常反对这婚事来着,毕竟把家臣的女儿嫁给大名简直是侮辱……”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然后个什么啊……”
丹羽长秀用力抓了抓头,“我也不知道了啊……这种秘辛我这个外人能知道这么多就已经不错啦……”
“哎对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啊?”
丹羽长秀心虚地回过头,“对啊为什么呢……咱只是……稍微打听了一下……”
这家伙……好八卦啊……
明智秀满瞪大眼睛,这家伙该不会用外交奉行的职权去打听这种事吧……
别搞得织田浅井关系因八卦女而毁于一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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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信长公为什么你喜欢喝完酒再谈军事吗。”
我无力吐槽。
宴席结束之后信长偏偏把我叫走然后就俩人对着近畿地图瞪眼。
难道她也听说过某个脑残的“正经事明日谈”?
(这个典故详情见《欧也妮葛朗台》或《希腊罗马名人传》第八篇第一章第十节,大意是说雅典的阿基亚斯收到一封揭发政变的信件,结果这货把信一扔,“正经事,明日谈”,继续喝酒,当天晚上即被暗杀。)
近畿地图上勾勾画画,一大堆奇怪的符号估计只有织田信长自己看得懂。
嗯……
?
等一下……这地图的标注……怎么连朝仓和浅井也被画进去了……哎?连石山本愿寺也……红色的圈?
难道说……
“不要这么说嘛,那就继续喝酒。”
织田信长把酒瓶和碗搁在地上,打断了我的思绪,
还喝酒……喂喂喂说好的谈军务呢。
我有些无语,她还没喝够吗。
明明宴会上喝的最多的就是她。
但是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思虑着其他事情的我下意识地把酒碗放到嘴边时才发现不对劲。
当嗅到酒碗里传来的辛辣味道,我感到一丝不妙。
“信长公,这酒是……”
“哦,这好像是从明国那边传过来的酒,叫什么来着?忘了忘了,反正喝就对了……”
“等一下,这酒不是……不要灌我啊信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