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巨响,巨剑狠狠的插入地下,周围烟尘四起。
看着眼前这一幕,白夜的嘴角竟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黄金的沙漏偏向巨剑之下,没有任何反应。
“变成灰了吗?”白夜皱起眉头,嘴角浮现出不悦。似乎是某个目的没有达成。
“那个沙漏...道友可知羽衣姬?”后方响起中年人的声音。
白夜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色道服的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拎着已经昏厥的壮汉,微笑着看着白夜。
“把人交出来!”白夜歪起头,眼里散发腥红的光芒,她没有回答道士的问题,只是要求对方交人。
“道友,切勿杀生啊!”道士说道。
“不杀他可以,我只需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些东西。”白夜说道,沙漏慢慢飘向壮汉。
道士目光锐利,眉头紧皱,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个沙漏,似乎生怕错过了什么。沙漏飘至壮汉额头,一丝金色的东西从壮汉身上流出,融入了沙漏。随后沙漏慢慢飘了回去。最后径直融入白夜的胸口。这一幕看得道士满脸惊叹。那个沙漏做功别致,而且里面似乎蕴藏了难以名状的恐怖力量。论法器而言,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特殊的法器。
“姑娘的法器好特别啊!”道士试探的说了一句。
“法器?你是说那东西?我也不知道,来到...我记事起它就在我的身体里。”从壮汉身上吸收了什么东西后,白夜身上的戾气和疯狂收敛了一些。
“这样吗?”道士摸着下巴思考了两下说道:“那...既然姑娘已无杀意,那我就先告退了?”说罢,道士一挥拂尘,周围被砸烂的景象全部都复原了,再一挥拂尘自身竟原地消失了。
“奇怪的家伙。”白夜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围起来的人还在看着自己,她正了正头上的斗笠。快步穿过人群向前跑去。
与此同时,位于京城北部的天虚山上,有一座相当庞大的道观,这里是整个翔州势力最大的道观。中年人从大门缓缓走了进来。
两人年轻人走了过来,对着他恭敬的鞠了一躬:“道长。”
“嗯。”中年人微笑道,挥手示意两人起身,随后继续向里面的平方走去。其中一个侍者看见了两个他满脸堆笑的表情好奇的问道:“不知道长遇到了何种好事,竟这般高兴。”
“今日出门,遇到了一位奇女子。”
“奇女子?”两个侍者摸不着头脑。
“是的,那女子,拥有我前所未闻的奇异法术,和一个有着巨大法力的沙漏一样的法器。江湖上又有新秀出现了!”这么说道,道长推开门走进了书房。开始在书架上找起什么。
“沙漏一样的法器?莫非她是...”
“羽衣姬?我也如此猜测,早上的异象很有可能说明她回来了。我问了那姑娘,但她没有正面回答我。不过我猜测是她。”道长从书架上翻下来一本破旧的本子,这时五百年前,天虚观的大长老,拼死从羽衣姬那里换回来的情报。每隔五年,天虚观都会指定专员,将本子上的东西重新抄一遍,以防本子腐坏。为的就是将羽衣姬的情报传承下去。
“羽衣姬,无心,以一个奇特的沙漏作为核心,战时,沙漏浮现而出...”道长默默合上书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想必陛下已经知道她就在京城了,找信鸽来,传书给龙门镖局,就说羽衣姬在京城。”
“是!”侍者鞠了一躬,告退了。
皇帝寝宫,夜渊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你想找我聊天吗?”暗处白夜的声音响起。
夜渊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您?您来了?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这个!”白夜说道,从暗处走了出来,她举起自己手腕,上面缠绕着散发着微弱红光的红线。
“不知羽衣大人找朕...找我有什么事?”说到一半,夜渊改变了一下措辞说道。
“想找你问问关于羽衣姬...关于我的事情。”白夜表情清冷,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啊,我先去沏茶。”这么说道,夜渊走了出去。看着夜渊离开,白夜随意的坐在床上,那个沙漏再次浮现在眼前。她眯细了眼睛仔细观察起那个沙漏。在下面的空间中漂浮着一个金色的颗粒。那个颗粒在瓶内慢慢的漂浮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夜疑惑的伸出手去触摸那个沙漏,突然周围的景象全变了,她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银灰色的空间,白银的雾气在四周不断的飘荡,好似仙境一般,雾气中间有一座黄金的王座,上面刻着一个白银色的圆。
当白夜坐上去的那一刻,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善恶沙漏
下一秒,响起了开门声,景象突然全部消失了,白夜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看见夜渊走了进来,连忙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您想知道些什么呢?”夜渊睁着大眼睛问道。
“关于我的一切。”白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您自己不知道吗?”夜渊疑惑的皱眉。
“额...我...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记忆。”白夜的眉毛动了动,找了一个理由搪塞到。
“好吧。”夜渊没有追问,开始述说自己知道的一切。
五百年前,翔州。
“都快点!”街道上,官兵大叫道。他们手里拿着皮鞭,面部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盯着面前一个个骨瘦如柴衣着褴褛的人们。那些人的脚被铁链绑在一起,肩膀上扛着砖石。只要有一个人动作慢了,就把所有人都拖累倒。
“唉,又要修筑城墙,这个月已经第几次了!”一个官兵说道。
“第八次了吧,那群怪物一次又一次进攻,根本没完。没办法,修筑城墙是陛下的旨意。”另一个官兵哭丧着脸说道。
“那些捉妖人呢?”
“这个...他们应该不会管我们了吧。”他继续哭丧着脸说。
“为什么?”另一个官兵不解的皱眉。
“你不知道吗?因为陛下在江湖大会上公然调戏烟雨楼的楼主,并辱骂捉妖人门派,引起人家一气之下当场撕毁了江湖协议。”
“唉,这个昏君!”哭丧着脸的官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