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索菲娅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如果一个月后没办法继续担任总监，就提交辞呈，离开探微集团。
同时，还要公开宣布更改姓氏，和父方家族断绝关系，就像莎芙姑姑那样。
“考虑清楚了？”听完索菲娅的计划，冬泽凛有些惊讶。
这种行为未免太大胆了，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索菲娅倒是想得通透：“反正我也没办法接手探微集团，把原本属于母方的股权抢回来呀。”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把副业变成主业吗？”
“你猜？”
莎芙姑姑和爱琳娜阿姨开过一家服装设计工作室，索菲娅的手艺都是跟她们学的。
早在读研的时候，她就瞒着父亲偷偷创立了服装品牌，口碑还不错。
后来因工作繁忙，她只能将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和设计团队运营，偶尔画点设计图过过瘾。
这也是她一直开玩笑说自己是“业余设计师”的缘故。
现在，索菲娅终于有机会将这个隐秘的爱好变成公开的爱好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当模特兼助理。”
AI的学习能力是呈指数级爆炸式增长的，冬泽凛相信自己很快就能上手。
索菲娅笑着摇了摇头。
当初她把冬泽凛接回家，是想让这孩子成为她的专属试衣模特，而不是公司的商业模特。
“凛，‘专属’是独有的、排他的、专一的。你是我的专属试衣模特，不是别人的模特。”
索菲娅顿了顿，接着说：
“同理，我专门为你设计的衣服也是独一无二的，不会作为商品流入市场。
“而且，商业模特太引人注目了，容易暴露你的真实身份。我有别的想法，要不要听听？”
原来，外祖父母给索菲娅姐妹留了一些物业，索菲娅自己也用闲钱购置了不少。
只不过，这些场地目前要么空着，要么租出去了，要么交给专业人士打理。
到时，她和冬泽凛可以搬进其中一处，随便做点什么小生意，用不着看家族长辈的脸色。
“我想尝试以前没做过的事，开餐厅就挺有趣的。凛来当主厨，我来打下手，怎么样？”
“好。”冬泽凛点点头。
“等克莉丝考上加州的大学，我们仨就搬到那里定居，然后去找莎芙姑姑和爱琳娜阿姨。如果她们能出席我们的婚礼，那就太好了。”
“可是，本土的面积很大哦？”
“多打听打听，总能找到她们的。”
未来的美好图景愈发清晰诱人。这么一想，两个人都轻松多了。
晚饭过后一小时，她们绾起长发，小心翼翼地跨进浴缸里。
这次，索菲娅没有和冬泽凛相对而坐，而是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亲吻她的耳垂和脖颈。
不知不觉，不安分的手就顺势而下，化作酷爱宝藏的恶龙，仔细把玩镶嵌在山洞上方的红宝石。
被触及那颗豌豆大小的“红宝石”时，冬泽凛倒吸了一口气。
“凛真是不堪一击呢。”索菲娅在她耳边呢喃。
温热的气息害得冬泽凛打了个激灵，彻底瘫软在恋人怀里。
在持续不断的揉捻下，她开始发出凄切的喘息。
恶龙仍在山洞前盘桓游弋，对这一声声哀鸣置若罔闻。
“这就受不了了？”索菲娅凑上前去，恶趣味地咬住冬泽凛的耳朵。
“主人，请您好好疼爱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听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索菲娅愣了愣，随即勾起嘴角。
呵，喜欢扮演主仆是吧？
大小姐端出傲慢的姿态，对小女仆发号施令：“给我趴到那边去。”
小女仆乖乖领命，跪在浴缸边塌下腰。
可索菲娅没有马上开始，只是自顾自地轻抚少女那皎洁如月、丝滑如绸的腰背。
一阵酥麻袭来，冬泽凛禁不住浑身发抖，就连哀求也带上奇怪的颤音。
“请大小姐……快享用我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终于，恶龙闯入山洞，将这里占为己有。
它在巢穴内左顾右盼，横冲直撞，将周遭的浅潭踩得啪叽作响。
“呜……”
虽然一直紧紧抓住浴缸边缘，但冬泽凛还是难以自控地哭了起来。
索菲娅被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哭啦？身体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动静太不寻常了。恶龙心生疑虑，惊慌失措地撤离山洞。
“洗澡水也快凉了，起来吧，我给你检查一下。”
索菲娅顾不上擦干身子，急忙在床上铺好浴巾，让冬泽凛躺上去，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没事，可能只是因为太刺激了。”冬泽凛脸泛红晕。
“这样吗？我还以为刚才不小心伤到你了。”
“没有哦。那个……可以继续吗？”
提出这个难以启齿的要求后，冬泽凛羞得抿紧双唇。
索菲娅被逗笑了：“嗨呀，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答应你，但你也要对我做同样的事哦。”
“嗯，我会很小心的。”
冬泽凛的手法确实不错，根本不需要用到“围裙”和“色拉油”。
“索菲娅，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嘶……没事，继续吧。”
“索菲娅很幸运呢，这里是唇形的，一般出血量很少，甚至不会出血。”
索菲娅逐渐适应了一切。
有好几次，她魂颠梦倒，双目失神，差点昏了过去。
啊啊，总算明白凛为什么会哭了……
“凛，34+35要玩吗？上次还没尽兴就被打断了。”
“嗯。”
索菲娅非常喜欢这种“相濡相呴”的感觉。
可惜别墅里还住着其他人，她们俩没办法肆无忌惮地放开喉咙。
要不是因为这里离智械研究中心还有克莉丝的学校近，索菲娅早就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希望董事会可以干脆利落地把她赶出集团。
狂欢过后，二人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索菲娅，你疼不疼？”
“刚开始有一点点，但不是特别疼，后面就好多啦。”
“那就好。”
“为什么E社要把你的出血量和疼痛值设置得这么离谱？那群人心眼有点坏啊。”
“没事的，仿生人不过是用来满足人类各种需求的工具罢了，不用怜惜我。”
“这算什么话……”
索菲娅不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受苦，哪怕仿生人的痛觉都是电子信号模拟出来的。
她郑重其事地强调：“对我来说，凛不是工具。”
“我知道，索菲娅和其他人不一样，”冬泽凛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所以我只喜欢你。”
索菲娅一阵恍惚。
她从来没有在少女脸上见过如此明媚的阳光，下意识地喃喃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那索菲娅希望我以后多笑一笑吗？”
“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必要为别人而活。”
“可索菲娅不是‘别人’。”
索菲娅叹了口气，问：“你知道《底特律：化身为人》吗？一部关于仿生人的游戏。”
在游戏里，画家卡尔对追随他的仿生人马库斯说：
【以后总有一天我没有办法继续照顾你，你必须要保护自己，自己做出决定，决定自己究竟是谁，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个世界并不喜欢与众不同的人，马库斯，不要让别人告诉你，你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也是索菲娅想送给冬泽凛的话。
仿生人可以更换零件，修修补补，甚至再造一个机体。
只要数据没有丢失，他们就能实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可作为人类，以当前的科技水平，索菲娅并没有能力摆脱生老病死的宿命。
到时候，她心爱的小黑猫要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