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和平的与往常一般无二,仿佛昨天的冲突,以及夜晚的怪物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法契约灵兽的人过着普通生活,灵兽师匆匆忙忙的出城,寻找练宠物的场所。
更多组队的冒险者,想要往更远的地方,军队难以企及的地方,从危险中寻找机缘,有新人加入,有老人死去,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两世为人,那样的生活苏黎也曾想象过,可惜,姐姐的强大,让他少了许多生死的危机感,而九命潜力耗尽,自己又舍不得将其换掉,于是,凑凑合合混了个研究员以及理论方面的老师,姐姐自然为了迎合他,也当了老师。
不多时,苏黎坐在办公室,那份祥和,让人恍惚错乱。
“咚咚...”
苏黎深吸一口气,轻抚着在酣睡的九命,空间内的战斗疲倦会有一定的积累,于是她化作猫猫形态,跟在他的身边。
“请进。”
王林推门而入,鬼鬼祟祟的扫了下身后,一个闪身钻了进来,顺便还把门从里面锁上。
“苏组长,昨晚你也没有人找上门吗?”王林也顾不上那么多,急匆匆地坐在苏黎对面,双手趴在桌子上,有些慌乱的问道。
这令苏黎疑惑的看向他,王林看似圆滑无比,和善好人,其实骨子里有属于自己的自信,从没有见到他如此不安过。
“怎么啦?王林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苏黎安抚着他的情绪,声音缓和的说道。
脸色有些苍白的王林,渐渐平息了情绪,取出了一根烟,想要点上,看了眼苏黎,又放下,他知道苏组长不抽烟,苦笑着想:“组长还真是没有烦恼。”
“昨天晚上,我托中部的朋友又查了一下,他还是给我透露了些内部消息,具体我不清楚。”
“只是让我快点收拾行李,说外面都不能待了,快点去中部安全。”说着,王林还是把他的那根烟点上。
估计是在想,反正要提桶跑路,也不在意在上司面前的顾及,想着刚还了一半的房贷,想着未出生的孩子,想着以后世界的危险,想着怎么在中部找新的住处与工作。
王林的年纪和苏黎差不多,甚至还小一些,现在弄得和中年男人一样。
苏黎琢磨着王林的消息:“他的意思是,人类又到了不得不缩减生存空间,放弃四方各部,只保留中部?”
“恐怕是这样。”这根烟抽的很快,苏黎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王林回答完后,接着说道:“上次收缩防线,还是灵兽空间开启后的日子,那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不亚于世界末日。”
“这次可能更加危险。”
是呀,人类已经收缩了力量,并且总体实力以及个人武力与几十年前相比,更是天壤之别,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得不选择收缩防线,那也只能是人类灭种的危机,打算聚集力量,博一个未来。
“可是,为什么天蓝市会空降一个上司,你有没有想过?还有昨晚的怪物试验。”
王林愣了一下,紧皱着眉头思索,不是很确定的说:“有人不甘心?”
苏黎:“我不知道,但总归是有好处,才往这里跑。”
王林:“可我们不确定,这好处会不会和我们普通人有关。”
苏黎:“危险也意味着乱世的到来。”
王林:“而乱世是野心家的土壤。”
苏黎:“土壤又需要种地的。”
王林:“所以会有人投诚,表现自己的实力,也想分一杯羹。”
“而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苏黎的总结又打断了之前所有的推测:“而且说句不好听的,继续压缩生存空间,资源会十分匮乏,日子更不好过。”
“苏组长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就算想干些什么,也需要相应的实力。”王林耷拉着脑袋。
苏黎耸了耸肩,该说的都说了,怎么选择看他,至于他自己,有姐姐在的情况下,一般没有太大问题,但他不能给王林保证,因为他可以无脑相信姐姐,可对于外人...
“咚咚...”
又有人来敲门,通知了一声:“苏组长,院长找你。”
“好,我马上过去。”
苏黎应下来,让王林自己去想一下,收拾了一下东西,抱着九命去院长室。
可来到目的地,苏黎却发现等待他的并不是院长。
而是位身着制服的女人,白色衬衫裹着傲人的身材,袖子挽起,露出洁白的小臂,紧绷的胸口让苏黎都怀疑那颗纽扣会不会弹到他头上,衬衫下摆掖在包臀裙里,修长圆润的大腿被黑色裤袜裹住,踩着鱼口系带短跟鞋,透过半透明的黑丝,可以隐约看到陈列其中的珍珠,点缀了红色指甲油。
很性感,但人也很冷。
“你好,苏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宫心语,你对我可能比较陌生...”宫心语一边自我介绍,一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她伸手示意苏黎,在她面前坐下。
苏黎从门口旁拿了板凳,隔着办公桌与她相对而坐:“宫小姐你好,请问院长?”
“是我叫你过来的,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宫水惠的姐姐。”宫心语拿过一旁的资料,低着头翻看,冷声道。
她和姐姐都是冷冷的性格,可是姐姐要比她有人情味一些,苏黎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那...”苏黎刚要开口,却被打断。
宫心语伸出手,意思让他先住嘴,接着说道:“你的资料我看过啦,对于附身系灵兽的成长有所研究,可惜,实力不足,导致眼界不够,只能做一些基础课题,说实话,你不适合水惠。”
“啥?”
苏黎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在家刚和宫水惠约好要给她检查身体,紧接着人家的姐姐就找上门来,大有女总裁的气势,甩给他一张银行卡,要他离开她女儿的意思。
哦,不对,是他被一个陌生女人贬低的一无是处,毫无顾忌的让他滚。
苏黎只觉得对方不知所谓。
“实力弱,只做基础课题,这些我都承认,可我与宫水惠关系还轮不上一个明显更年期过于提前的外人插手。”宫心语的到来非常突兀,但苏黎还是不急不慌的回应道,悠哉游哉的轻抚九命软软的皮毛。
宫水惠作为他多次试验的对象,苏素素的学生,苏黎自认为与她关系还不错,虽说没到她姐姐口中耍朋友的程度,但也不会因为几句话,而和宫水惠断绝关系。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们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正要继续表明自己态度的苏黎,神色突然开始有些微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