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之后是什么？
悲伤？
比较意外的是，这次如此大的仗势，并没有死什么人，只是城市被污染扭曲，变成奇形怪状的样子。
在苏黎提供样本后，已经派出专门人员进行污染的清理。
神教的行动似乎出了某些意外，导致他们和机械教撞在一起，以至于接受污染力量的唐淼都无人去管的扔在原地，让苏黎他们建了个便宜。
当然，因为由衣的问题，本来垃圾场落于现世的问题迎刃而解，垃圾场是苏黎对小黑屋的别称。
苏黎今天没有上班，也醒得很早，醒来的他坐在床上，脑子有点混沌。
为什么？
宫水惠会躺在他的旁边？
窗外的城市还蒙蒙亮，太阳还未探出头来，苏黎揉了揉额角，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家里多了一帮子女人，吃饭，聊天，看电视，吃零食，分配床铺。
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心一敲，由于人实在太多，肖虹被红妈妈拉去，顺带着也带走了苏由衣，睡在客房。
云秋儿和宫水惠好像达成了协议，去了苏素素的房间。
九命自然是跟着主人，唯独宫水惠低着头害羞的来了他的卧室。
不过，大家都累了，没说两句话，就睡了过去。
光亮溜进了屋内，让宫水惠的俏脸变得更加清晰，瞧了她很久的苏黎一时移不开眼睛。
宫水惠的眉心微皱着，似乎有些不舒服。
苏黎伸出手，轻轻的撩起散落在她脸上的碎发，发梢戳在肌肤上，肯定会痒。
如他所料，那宛如用笔勾勒的娥眉舒展开来。
指尖传来柔软光滑的触感，苏黎的手指没舍得离开，而是在那张恬静的睡颜描绘着她的可爱。
姣好的眉头有微微蹙起，苏黎的嘴角微微上扬。
娥眉，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收缩的鼻翼...手指顺着曲线，一直划到粉嫩微张的唇儿。
轻微的热息打在手指上，苏黎的眼睛定格在那里。
“老师...”
很显然，苏黎的玩闹弄醒了宫水惠。
“嗯唔...呜...”
刚睁开眼睛，便被堵住了嘴巴。
浅尝即止，唇分牵扯出一丝晶莹的水线。
“下雪啦。”
苏黎靠坐在床上，宫水惠上移了下身子，枕在他的肩窝。
不知何时，九命打起了轻酣，明明是猫娘形态，却是咕噜咕噜的声音。
所以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偷偷的享受多出来的时刻。
再次扫过窗户，一抹洁白从眼前划过。
“嗯。”宫水惠下意识的看向窗外，似乎觉得有些冷，朝苏黎的怀中缩了缩。
透过小小的玻璃，看了会飘雪，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冬天了吗？
苏黎小声的问道：“昨晚小惠和姐姐，和九命聊了些什么？”
“秘密。”
“那和云秋儿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让你来我的卧室睡。”
“我要来这里睡，还要和云老师商量嘛？”
“...”
“不用。”
“那不就醒了。”
...
“老师，你的家里好多女人。”
“她们只是来住一晚。”
“老师，苏素素和你好像不是亲姐弟。”
“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姐姐。”
“老师，九儿都是跟你睡得嘛？”
“嗯，谁叫她是一只猫呢。”
...
宫水惠收回了看雪的心情，斜着眼看着老师，“老师不是要当渣男吗？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理由？”
显然，宫水惠并非质问，语气中反而更像是开玩笑，苏黎歪着头，脸抵在她的头顶。
柔顺的头发撩过脸颊，痒痒的，发丝间散发的清香萦绕在鼻息间。
“感觉你会开心些。”
宫水惠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止不住心中泛滥的喜悦，明明就是在骗人，好人坏人都让老师做了，渣男立牌坊，人生头一次。
“这算老师的甜言蜜语嘛？”
“这...应该不算甜言...”
“那就是油嘴滑舌。”
宫水惠翻身而起，两腿分开，跨坐在苏黎的身上，也挡住了他赏雪的视线，让苏黎的所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两人对视，苏黎再次整理了下她散落的头发。
“那...小惠喜欢吗？”亲昵的动作，平淡却又夹杂了宠溺的语气，像哄小孩一样。
不过...宫水惠脸红了，低垂下眼帘，藏不住那流转的秋波。
“那老师是不是也喜欢？”
她鼓着勇气，重新抬起头，坐在苏黎身上的屁股动了动，能明显感觉到老师的身体一僵。
苏黎不禁微眯着眼睛，早晨，女朋友睡在身边，亲密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在促使着男生朝气蓬勃的活力。
他的这具身体还很年轻。
宫水惠看上去并没有动，盖在被子里的部分，却轻轻的摩挲着。
“九命还在旁边。”
“她睡得很香。”
确实，九命的呼噜声愈来愈大，还砸了咂嘴，似乎是个美梦。
“小惠是接受了嘛？”
宫水惠的动作一顿，身子一软，就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趴在苏黎的胸膛上，侧着耳朵。
砰砰有力的心跳声响着。
“可以接受我是渣男这件事了嘛？”
“老师，我是第一个嘛？”宫水惠沉默了良久，轻声询问道，她侧着头的方向正好能看见熟睡的九命。
“第一次是九命...”
“这个时候反而不说让我开心的话啦，反而不油嘴滑舌了。”
“毕竟是这个时候嘛？”
宫水惠看着九命毫无威胁的样子，对于她和苏黎睡在一个床上，也没有一点过激的反应。
“萝莉控！”
“小惠应该不是萝莉吧，是个大姑娘了。”
“老师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黎感觉到，宫水惠又轻轻的动了起来，让他的腰有些发酸。
“毕竟是老师嘛...”
“毕竟是老师...”
一只手悄然伸进了被子，勾在了苏黎腰带的位置。
“老师...”
“嗯？”
“我们做吧。”
...
下雪的清晨是静谧的，灾难刚过去一天，大家还沉浸在恐惧的疲倦之中。
苏黎的卧室反倒像是春天来过，花朵暗自开放，花香四散开来。
一只蝴蝶被花香吸引，悄然的停落在苏黎房间的窗户上，白雪还在下，蝴蝶寻找着花蜜。
花蜜不小心落在了纯白的雪地里，留下的竟是嫣红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