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别人卧室里……啊,这样呀~”
看着鸢羽脸上玩味的笑容,珩翌非常清楚她是又开始找乐子了。
“……很好玩吗?”
珩翌别过了红着的脸问。
“嗯!调戏你可有意思了”
调戏与被调戏的性别是不是反了?
“咳咳……”珩翌清了清嗓子,想消除奇怪的氛围,把话题拉到正轨上。
“不是……那伊淼,你打算把她怎样?”
珩翌觉得,把她一直以那样子绑在那实在不太好,有点可怜。
“让她住过来”
“什么意思?”
“就像你一样,我给她一套这层的房子,然后要求她一定要跟你我一起行动……监视一阵子,直到排除她的嫌疑……或者她露出什么马脚为止”
动不动就要给一套房子,有钱人真可怕。
但这也算是个周全的计划了。
“珩翌,你有你那个朋友的住址吗”
“柏云?”
“对”
“为什么……现在提到他”
“那家伙的嫌疑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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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段时间……
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
像是是清脆的铃声一类的东西。
我的房间里明明没有铃铛这种东西啊。
而且这个声音竟然来自……大门口……
“砰砰砰!”
这次又是砸门的声音。
有什么人在门口。
谁……
为什么要来我家……
“有人在家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啊,装作屋里没有人好了。
慢慢的回到里屋……慢慢的……
“啊……”
没等走出两步,脚下就失去了平衡。
为什么脚下会有一个瓶子呢?
扑通!
好痛。
动静自然传到了门外。
“您摔到了吗?没事吧!”
“没事……啊……完了”
我怎么回答他了。
“原来您在家,我还以为您出去了。我不是坏人,能劳烦您给我开个门吗?”
“不……我不在家……”
“啊?”
我到底在说什么呢?
伊淼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她甚至没有不给别人开门的勇气。
厚重的门露出了一丝缝隙,伊淼怯生生的往外看了两眼,没看清门外人的样貌……但是一抹红色很是扎眼——大概是门外人头发的颜色。
展开的门缝,成了屋内外两人共同的唯一媒介,伊淼不想把门再打开了,门外人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做什么要求。
门外人滔滔不绝的向伊淼讲了一堆东西,什么安全,什么老师要求……伊淼到底也没听明白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主要还是怪她没有好好听的心思。
总之,门外人的最终目的是让伊淼用手机扫一个二维码——“所有人都要扫,这是学院的新规定”,门外人如此主张。
伊淼也就老实的拿手机扫了一下,如果这样做,这人就能离开的话,那真的就太好了。
扫完这个码……什么也没发生,伊淼也不在意,门外人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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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那个红头发的人是柏云?”珩翌这么问道。
“是,我觉得就是他。红头发的人,不是那么多的”,鸢羽照旧端着咖啡,平淡的回复说。
又已经入夜了,鸢羽家的客厅里仍旧点着一盏昏暗的,橘黄色的灯。
珩翌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光很有氛围感。
“光靠发色是不是勉强了点……况且就算是他,他要这个伊淼,扫个码的目的是什么?”
“伊淼那孩子说,扫完这个东西后什么也没法生,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珩翌点了点头。
“病毒之类的东西吧应该是,柏云就是靠这个窃取了伊淼的通话记录,然后知道我就是Noirluna,随后展开了行动”。
“这推理是不是有点太过强行了?”
“嗯,你说的对。这充其量只是猜测……那个红头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也存疑。但总之,柏云这家伙很有嫌疑,对吧?”
珩翌一时沉默。
鸢羽突然往前坐了一点,她的眼睛与珩翌的脸的距离近了些许,这吓了珩翌一跳,随后她突兀的问:
“你很看重你这个朋友吗?”
珩翌一愣,犹豫了一下,可很快便苦笑着开口。
“……在你之前,我也就跟他还算熟一点”
“鸢羽,我有事得坦白”
珩翌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特地去注意了鸢羽的表情,发现她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她是很淡然地等珩翌继续往下说。
显然,她早就看出珩翌在略微隐藏有关柏云的事情了。
至于鸢羽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珩翌就不知道了。
“柏云清楚有人要加害你,而且他好像对你有什么仇恨……你们先前发生过什么吗?”
珩翌如实招待之后,鸢羽愣了一下,似乎很吃惊。
“没有,在今天问你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鸢羽边说,边站了起身,燧发枪出现在了她手中。
“呃……你要做什么”
鸢羽微笑了一下。
“不管他是不是真凶,他都指定和这事脱不了干系了。告诉我他家在哪,现在咱俩就去找他!”
“不是,太莽撞了吧”
“能用暴力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再废脑细胞了”。
鸢羽抓住了珩翌的残臂,硬拖着他向外走,不给珩翌半点拒绝的机会,就在半推半就之间,两人来到了柏云的住所。
二人看着0627的门牌号停下了脚步。这是一所普通的公寓,房间在六楼,处处透着平和又平凡的气息,并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的老巢。
珩翌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他一直都知道柏云住在这里,但他一直都没有一个来找他的理由。
“万一真的是他,就你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珩翌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亡灵生物,在这么狭窄的地方遭遇那个东西,恐怕很难办。
“没关系,你小点声,别让他发现”
鸢羽从容的说。
接下来,她把一只手放在门框上,一些锁链自她的手心出现,且沿着门框缠绕了几圈,就那样固定在了门上。
一把匕首被抛到了珩翌眼前,他慌忙接住。
手感一如之前,轻的仿佛在不存在一样。
将这把刀丢给他的鸢羽,拿手一指门锁。
“切开”
尽管是在切割铁门,但在珩翌的力量与匕首的锋利之下,若同切豆腐一样就轻松解决了。
珩翌由衷感叹鸢羽所制武器的锋利。
她到底是怎么用魔法做出这些东西的呢?这与衡異生活中对魔法的理解差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