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吧刘文,别给她制造不必要的痛苦了”。
鸢羽出声说。
刘文当然不会听她的,于是鸢羽又抬起了枪。
目标是白色木乃伊的脖颈。
刺耳的枪声后,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被鸢羽开枪打出去的东西并不是子弹,而是绿色、粘稠的液体。
就像史莱姆那样的东西,包裹了那个项圈。
“这些物质可以完全吸收电流,不管是直接的电流还是信号,都能一并吸收。这样你就不能操纵她脖子上的项圈了,刘文”。
“这……这他妈是什么魔法”
“魔法?这不是魔法啊刘文”
“啊?”
鸢羽一挥手,燧发枪不见了,取而代之在鸢羽手上的,就是那绿色的史莱姆。
“让我解释给你听吧,真好奇你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作为你底牌的那孩子,应该是能消除魔法吧。消除魔法的神秘使,大概就是这样了”。
“我之前看过来自地球的某个动画,那里面的主人公就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我能理解”。
“看你也没耐心,所以我简单的讲。在我意识到我的能力是什么的时候,我就有了有趣的想法”。
“我干脆假装成另外一种方向的人吧”。
鸢羽狡黠的笑了,宛如一个做了恶作剧,还整蛊到人的孩子。
刘文已经完全呆住了,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的站着。
因为鸢羽的意思好像是在说——
“明白了吗刘文?我,根本就不是魔法使——我是神秘使,我只是借能力骗过了所有人,让大家相信我是魔法使而已”。
“所以消除魔法的能力当然对我无效,毕竟,我是神秘使”。
“怎么会存在做得到这种事的能力”。
“当然存在——”
“就连时停和魔法消除都存在,这怎么不可能”
鸢羽一挥手,数十把被锁链托起的燧发枪陈列在了她前面,枪口依次对准了刘文与他的那些手下。
“我的能力是「创造事物的能力」。只要是我能理解的东西,我就可以以能力进行生成与制造。只要我理解魔法的构成,我就可以使用;只要我理解燧发枪的构造,我就能制造;只要我理解史莱姆的成分,我就能生成”。
“很遗憾刘文。你针对我的对策是无效的——那么我郑重的请你去死,但请你不要死太快,一定要让我尽兴哦?”。
刘文呆呆的,毫不动弹,他似乎连右手的剧痛都忘掉了。
啪嗒一声,他跪在了地上,单手伏地,用力盯着地板。
「一定是幻觉」
「一定是噩梦」
我能不能,快点醒过来呢。
一条锁链穿过了所有燧发枪的扳机,其尽头,就在鸢羽的手上。
“呵呵~”
鸢羽邪恶的笑出了声,随后用力拽动了锁链——
数十把枪开火的声音汇聚到一起,同时迸发出震耳欲聋的雷声——
鸢羽面前的所有目标都没有躲。
遭刘文毒手的他们,完全没打算躲。
他们知道鸢羽不会杀了他们,而解放的时候终于来了。
至于刘文呢?
他也没打算躲。
他就当一切是梦,那么接下鸢羽的子弹,一定可以疼醒的吧。
而这时,鸢羽是怎么想的呢?
数十人一同倒下了,他们的脖子上都被绿色的史莱姆粘液覆盖,这就意味着,那个终日威胁他们生命的项圈,就此失去了效果。
只有一人不一样。
“啊——啊啊啊啊!”
厉鬼般凄惨的叫声响彻整间屋子。
鸢羽的枪没有瞄准刘文的要害,而是瞄准了他的右腿。
“刚才那一枪的子弹是我特制的”
鸢羽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的坐在桌子上,任谁看都能看出来,她很愉快。
“命中目标后,子弹本体会像破片炸弹那样爆炸、分裂,但爆炸威力很小——这能保证子弹的碎片既能零散的穿刺你的肌肉与神经,又不会穿透你的皮肤,而是刚好留在你各种组织当中”。
鸢羽一边微笑一边慢慢的,细致入微的解说着,仿佛是在分享旅行中的趣闻一样轻松。
“不止这样,我还在那个子弹的中心生成了点辣椒素什么的……会更痛吗?肯定会吧~哈哈哈!”
刘文一遍哀嚎,一边流泪,一边如同风滚草一样在地面上灵活的滚动。
“这么疼,你能意识到,这不是梦了吧?你刚刚的表情一副‘我是在做梦’的样子。我完全不打算给你逃避现实的机会哦,你输了,输的彻底——”
“最后——各位,随你们喜欢吧”。
鸢羽最后这句话不是对刘文说,而是对教室里的其他所有人。
这些在肉体、精神上蒙受了刘文长时间折磨的人们,个个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挣扎着站起了身,然后一致盯着地上挣扎的刘文。
他们明白鸢羽的意思。
报仇雪恨的日子,终于到了。
鸢羽跳下桌子,背过身如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结束了”
终于把这无聊而且影响睡眠的事情结束了。
今天就多做点好吃的东西庆祝一下吧。
“诶?”
珩翌那边怎么样了呢?
应都该解决了吧。
就在此时,突然——
伴着噪音,金黄而璀璨的蜂蜜色光芒,笼罩了整间教室——
鸢羽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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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稍微废了一些心思,珩翌就搞定了所有人。
虽然那个中年面孔大喊着什么我不能输,我还不能死之类乍一听还挺燃的词,但珩翌一个手刀下就乖乖躺着睡觉了。
处理完这些闲杂人等的珩翌一转头,只看见了两位神仙在天上斗法。
是亡灵生物和保安。
这俩人的战斗,珩翌不想掺和,更何况显然是保安先生占了上分,大概用不上他。他又打算走去帮鸢羽,可他又不知道鸢羽到底是去哪抓刘文了,这让他一下子闲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
“啊啊,几天不注意,这么乱成这样——”。
这样一个空灵而悦耳的声音,唐突地在珩翌右耳边响起。
珩翌想都没想,抬刀就向右后方横斩。
现在还在这的,几乎没有可能是好人。
“砰!”
只听一声金属的闷响。
珩翌觉得自己的刀仿佛斩进了墙壁,无论怎么用力,竟是一点也动不了。
一抬头,近在咫尺的,那声音的主人的样貌,这才映入珩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