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的头部遭到了重击。
鸢羽琉璃像挥舞棒球棍一样挥动了燧发枪,用枪托狠砸了刘文的头。
在这时,刘文的一滴血溅到了鸢羽衣袖上。
那是很小很小的一滴血,但在黑色的背景上,显得很刺眼。
“你以为你有机会?”
鸢羽直接把沾了刘文血的燧发枪扔到了一边,仿佛那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又低头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刘文……良久,叹了口气。
“算了吧,我——不杀你,毕竟我也痛快了,杀了你只会脏我的手”。
“呃……”
虚弱的刘文只能在地上发出这样简单的音节。
“那么祝你接下来活得下去,再见~”
说罢,鸢羽轻快的一转身向小巷的入口处走去……
“啪嗒、啪嗒……”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
……
……
声音又突然……停住了。
“对了,我说不杀你,那是骗人的”。
“砰——!”
枪声响起,万物俱籁。
弹丸穿透了刘文的头骨,摧毁他的大脑,随后释放出汽油,燃烧了起来。
燃烧的火焰,比天上的月光更亮。
短短数秒,刚刚还活着的人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被微风一吹,便混在了那堆垃圾里。
就算有人发现了这些灰,也只会以为是尘埃,无法发现这是骨灰。
鸢羽琉璃的杀人事实……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
刘文是一个单纯的,不幸的人。
在前几天,鸢羽发现了一件事。
其实刘文这个人,也被记载于地球的历史书上。
简单的讲,他曾牺牲自己,做了一些事。
曾经的他可以算义士,也可称英雄。
如果结合他曾经的成就,救下的那些人来算,就算他做了这些错事,这个人或许也真的不应该一杀了事。
功过相抵——如果鸢羽琉璃是正义的使者,或公正的法官,一定是会留他一命的。
更何况他真的已经悔改。
但鸢羽琉璃不是上述两者的任何一个。
她只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少女。
她会制裁她讨厌的人,只因她性格如此。
刘文的死因不是任何的复杂的东西。
他只是被鸢羽琉璃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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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般的少女哼着歌,轻快的走着。
一出小巷,她就发现有人靠在墙边等自己。
“珩翌……你知道我会这么做了,对吗?”
“当然,裁判场那会,我看你不说话就猜到了”。
“而且你做的对,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就是我没有毁尸灭迹的办法有点难搞”。
“鸢羽……”
珩翌离开墙边,正面站在鸢羽跟前。
“杀人……没关系吗?”
珩翌担心杀人会给鸢羽带来什么心理负担,在珩翌本来的计划里,应该是他来做这件事比较好。
“不会啊”
淡淡的笑就没从鸢羽那张端庄的脸上消失过。
“这和捏死只蚊子没有多大区别……都很痛快”
“嗯?”
突然间,鸢羽仿佛发现了什么。
自己的衣袖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那个红点似乎是……一滴血。
没有推理的必要,这肯定是刘文的血。
“珩翌,帮个忙”
说话间,鸢羽凭空生成了一把匕首丢给珩翌,然后举起袖子给他看。
“把这个切掉”
“可……你这衣服”
“很可惜,但没办法,这件衣服不要了,回去就丢掉”
刀刃一闪,那片衣袖就被切了下来。
随着那片衣袖的飘落,一件事并不那么重要的事,一条不那么重要的命,就此画下了休止符……
……
不寻常的事还有一件。
已过午夜,但鸢羽、珩翌和伊淼还在欢快的庆祝一件麻烦事终于结束(伊淼主要是被鸢羽裹挟进来的)。
就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三人都很奇怪。
明明已过午夜,谁会在大半夜敲门呢?
更何况,除了在场的两人,谁还认识鸢羽家在哪里呢?
隔着门镜,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站在外面。
“诶?”
负责看门镜的伊淼大惊失色。
鸢羽和珩翌从没见过她那种表情。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推开了大门。
“贵安,各位”。
“啊?”
“诶?”
黑夜中,一个少女以华美的蜂蜜色夸耀着自己的存在。
“我名为蒂芙希娅·温莎”。
“叫我蒂芙希娅或者蒂芙就好,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言闭,她莞尔一笑,微微欠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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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在此界的某处。
“啧!”
身着纯黑色紧身衣与风衣的少女坐在台阶上,边紧盯着手上的一份报告,边咋舌。
“琳,怎么了?”
“学院里的那个眼线被拔了,真受不了”。
被唤作琳的少女拿下了风衣的帽子,露出了银白色的短发。
“这有什么,反正也要不了多久就要总攻了”。
“不行的,我和伊萝你这样满脑子血腥要素的人不一样”。
“怎么,琳你还要行善?”
“我想起来了,之前你用分身执行任务时失手了一次是吧,我记得你说你看上你当时的目标了”。
“对!那孩子真的好可爱的”。
“……”
伊萝沉默了。
“我真受不了你这家伙,你恋爱的目标好歹是个现实点的行吗?
“不就是学院的人吗,这怎么不现实!”
琳一下就从台阶上站起来,回头俯视“伊萝”。
伊萝的外形比琳要娇小很多。
她们穿着样式一致的黑色紧身衣与风衣,不一样的是,伊萝用一个黑白两色混杂在一起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
“你就是把人家抓回来,她也不会听你的”。
“没关系……时间一长她会接受的……”
“唉……”
伊萝叹了声气,拿琳很没办法。
“我本来想传送过去把她抓过来的……但是刘文死了……啊啊,可恶!”
琳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泄愤般地斩击旁边的一个大铁桶,不一会,铁桶竟是硬生生被她斩成了钢丝般一条条的东西。
“把报告给我看看,琳”
伊萝盯着报告站了良久。
报告书上的文字并不多,略扫一遍就能知道大概的信息。
但伊萝就是逐字看了下去。
”居然……这就叫缘分吗……”
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