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庆市,狭长而幽深的小巷里,阳光被高耸的墙壁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
阴暗潮湿的环境中,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四名混混狼狈地躺在地上,尘土飞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痛苦。
“大哥!我错了!”
“痛痛痛!哥!哥!要死了真要死!!”
“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
“我认输!我认输!”
“谁是头。”季月年手持钢管,站在最前方,目光冷冽如刀。
他身前,四个混混瑟缩成一团,眼底写满了害怕。
他身后,季月年的另一名小弟和苏天肩并着肩,细声交谈。
“苏哥,季哥是怎么了?气压这么重。”
“不知道啊,自从那天下午回来,季哥就一直没给人好脸色。”
“那个,苏哥,我听说季哥上次旷课出校是为了见女朋友。”
“你的意思是季哥被女朋友……”
话未说完,一道阴森森的目光便犀利地扫过他俩全身,两人顿时噤若寒蝉,浑身颤抖,低着头,如同鸵鸟一般乖巧。
季月年收回目光,看向地上被混混指认出的老大,只见他一脚踩住混混老大的胸膛,半蹲下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手中的钢管也在在混混老大的脑袋上“轻轻”敲击几下。
“叫什么?”
“我哥是龙……”
脚尖用力一碾,混混老大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哥叫什么我管不着,你只想知道你叫什么?”季月年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看起来格外渗人。
“别让我问第二遍。”
“我叫龙强。"混混老大忍着剧痛,回答说。
“新面孔?那的?”
“隔壁三中的,现在辍学了。大哥,我错了,能不能请您高抬贵脚。”
季月年满意地点头:“不错,挺有礼貌的,我也来自我介绍一下。”
“第一,我叫季月年,体育部部长,同时我也会不定期巡视这边小巷。”
“第二,你们祸害别的学校我管不着,但万庆永兴这片天,我罩着的!懂?”
“第三。”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颗金色铃铛,当着龙强的面摇了摇,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彻全场,传遍整条巷子。
“以后听到这铃声,就代表我来了。”
季月年一把拎起龙强,轻松将对方提在半空,宛如山渊的身影犹如屹立于此,俯视一切。
“到、时、候,记、的、逃。”
他的眸光冰冷而凌厉,又带有几分玩味,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直指龙强的心脏,让他浑身忍不住打颤。
龙强脸色惨白如纸,瘫软在地上,嘴唇不停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月年放下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苏天,老规矩。”
听到这话,苏天赶忙从书包里拿出一瓶医用消毒酒精,递给季月年。
季月年拔掉木塞,那刺鼻的酒精便朝着龙强的身上倾倒过去,龙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双手紧紧捂着伤口,满脸都是痛苦的神情。
酒精酒精,自然是消毒的。
作为大好人,季月年不仅负责打,还会事后消毒,不然要是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给龙强倒完半瓶,剩下半瓶撒在另外三个混混身上,混混们立刻疼得呲牙咧,一个个发出杀猪般惨叫,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苏苏苏哥,这这这……”新招来的小弟明显被吓到了,双腿不停地打颤,打人就打人呗,还倒酒精,这也太残忍了吧。
“很正常了,死不了人的。酒精消毒而已,只不过有亿点点痛。”苏天安慰道,已经见多不怪。
“放心,季哥他有分寸的,而且这些混混抢劫敲诈,无恶不作,还和我们一样是未成年,没人管着,不来点雷霆手段,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的。”
“他们现在知道痛的,以后就会收敛,想想其他学校,每个月被这些混混借钱调戏的女同学和男同学,不知几几,他们可都羡慕不了呢。”
这边,季月年看着地上满脸痛苦、蜷缩成虾米状的几名混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
爽!
真他娘的爽!
众所周知,根据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人脸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脸上,同理,不爽守恒定律也是如此。
不爽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人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本以为拿捏姜螭第二步完成,结果姜螭那小子不仅吐了,还跑了。
这可把季月年郁闷个够呛。
自己女装的“姬清婵”不香吗?不软吗?不是可可爱爱的软妹子吗?她都倒贴了!都主动牵手了!
姜螭那个小白脸不仅没主动,还吐了!吐完之后还跑了!!
这可让季月年男性尊严以及男人那颗该死的好胜心备受打击,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直接A过去,把对方按在床上,呸!按在地上狠狠教训一顿!!
于是乎,这四名新来的准备找同学“借钱”的混混成了他的出气筒。
“苏天,收拾一下,回学校。”季月年说着,将钢管随手扔给旁边的苏天:“下午课帮我请了,我补个觉。”
苏天点头。
回到学校寝室,先烧了壶热水,在将红糖倒在茶杯里,然后泡上枸杞和红枣,最后在放入几片薄薄的姜片。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这道特制的红糖养胃茶便出锅了。
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红糖水入喉,带着丝丝暖意,胃部舒畅极了,就像是有一股热流在里边流动一般,全身都暖洋洋的。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季月年总是渴望喝些热的、甜的、能够养胃的东西,那种胃部被温暖包裹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惬意。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他腹部的腹肌却莫名其妙地变得软趴趴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紧实与紧绷,以至于最近在教训那些混混时,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喝了几口红糖养胃茶,季月年放下茶杯,轻轻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喃喃自语道:“或许真的是累着了吧。”
“一直扮演姬清婵,姜螭那小子却迟迟不上钩,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而且还占用我的健身时间,我都有些想让‘姬清婵’下线了。”
“要是我会分身术就好了。”
季月年嘀咕到。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在口袋里那面纹有神秘花纹的双面银币,闪过一丝带有迷离诡异的幽绿色光芒,男性那面的轮廓隐隐黯淡下去,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