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螭愈发地尴尬和无措,他伸出手想关闭视频,可被醉酒少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又不得了之。
最终,脸蛋红扑扑的醉酒少女看到姜螭任由她这般刺激与诱惑,却只是扭过脑袋,呈现出一副稳如泰山的正人君子之态,很是失望与愤懑。
“瞧你这个怂样,要是换做是我就直接A上去,让对方跪在床上叫爸爸。”姬清婵骂骂咧咧将t裇穿上,不屑地瘪瘪嘴。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你究竟有没有打过胶,那方面正不正常。”
醉酒少女极其鄙夷地看了他的某个地方一眼,却忽然注意到少年脸上的红润,不由挑眉打趣道。
“你小子不会拿我当施法素材吧?”
姜螭没有作答,只是将微红的脸扭到一边。
这下,原本只是开玩笑的姬清婵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神色。
“你小子真拿我当施法素材了?腿还是胸,不对,应该是手,你上次盯着我的手那么久,应该是手控,跟我那名小管理一样。”
“嘿嘿嘿~姜螭,爽不爽,是不是有种亵渎的美。哈哈哈,需不需要飞机杯推荐,网易春风精灵不错,就是转速有些快,润滑不够,容易出血……”
“想不想隔空打一次,我把嘴对着手机摄像头,你也将小姜对着摄像头。嘿嘿嘿~我真是小天才,这么棒的主意……”
醉酒少女笑着调侃。
姜螭很想强硬打断对方,可多年来养成的文明素质却让他找不到任何插话的时机,最终,他只能用沉默以对来抗议。
“哈哈哈,天啊!我好兴奋,我竟然兴奋了!”
“这不应该啊!”
“但真的好兴奋!”
这边,姬清婵双手捂住自己滚烫的面庞,不断地在床上肆意翻滚着,那模样整个人看上去就快要像一条发癫扭动着的蛆虫一般。
她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可就是有一种极其强烈的爽快和刺激感,仿佛她灵魂深处的某种自毁程序在这一瞬间被猛烈地触发,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做出各种近乎疯狂的举止。
调戏姜螭,打趣姜螭,色诱姜螭。
就像是在一张原本洁白无瑕的纸上染上专属于自己的独特痕迹一样,每一次对姜螭进行诱惑,这种带着突破底线的诱惑,如同毒果一般让人愈发不能休止。
“姜螭快点快点,当着我的面来一发。”
……
“阿啾阿啾~”
一杯乌龙茶下腹,原本喷嚏连连的凰晴川摇了摇头,顿时感到鼻部一阵清爽舒适。
“这么热的天,小凰凰你竟然还能感冒。”陈梦柔轻揉着好闺蜜的肩膀,笑着打趣道:“是不是想你家鸿鸿了,想吃‘公粮’了。”
“想来也是,当初我们的钢琴女王,婚礼上强势个不行,结果第二天被灌成奶黄包,哭着找我求安慰。”
说到凰晴川的糗事儿,陈梦柔就忍不住笑出声。
“你又戳我伤口!”凰晴川脸色微红,娇嗔一句。
想起当初……算了,还是不想了。
反正就是超级丢脸、超级难堪的黑历史呀,简直恨不得将其像垃圾一样扔掉垃圾桶。
“讲真的,我还是更喜欢你当初染的红发。”一只手搭在凰晴川肩膀上,陈梦柔一边把玩着她的长发,一边感叹一句。
“染发对孩子不好,我在备孕手册上看到的。”凰晴川撇了撇嘴,“后来听神婆说过,就是因为我染过红发,命里多火,所以两个孩子都是男的,没有满足我一儿一女的心愿。”
闺蜜俩谈论着。
一会儿从自家孩子聊到未来成家,一会儿从育儿心得聊到对以后儿媳的期望,一会儿又从现在生儿育女的人妻生活聊到过去无忧无虑的学院时光。
时间并没有将所有的回忆都掩埋,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沉淀,越发显得韵味深长、饶有趣味。
“好怀念高中那会~”陈柔梦下巴轻轻搁在好闺蜜的肩上,悠悠地感叹了一声。
“我现在都还记得高三那年,我被校外几个混混敲诈了几百块钱,你听后,二话不说,直接拎着钢管,一人一棍,直接把那些混混全撂倒。”
“而且你一边打还一边哈哈大笑,就像疯癫了似的,我在一旁都吓呆了呢,最后要不是警察赶来,我都怀疑你会打出人命。”
凰晴川略微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眼神飘忽:“多久以前的事呢,现在还拿出来老生常谈。”
“还有,我可没病,什么疯癫,我只不过喜欢打人时大笑而已。”她强调地补充了一句。
……
第二天,周三。
“啊啊啊啊!!!”
“昨晚我究竟干了什么!!”
一觉醒来,姬清婵,不,季月年回忆起昨晚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顿时一阵鬼哭狼嚎,抱头痛哭。
昨晚自己……昨晚自己……
呜呜呜~~~
季月年将红扑扑的小脑袋埋入枕头里,想安心当只鸵鸟,这还怎么见人,这还怎么见人。
估计自己在姜螭那里的好感已经降成负数了吧。
以为是清纯可爱学妹,其实内心深处却个不折不扣的老色姬,甚至主动发福利,还要一脸急不可耐地想看对方打胶。
喝酒误事!
古人诚不欺我!!
过了好一会,将小脑袋埋到枕头中的季·鸵鸟·月年终于决定好好面对现实,至少得先变回身再洗漱一番。
话说,昨晚她什么时候变身的?记得睡觉的时候不还是男性吗?
季月年百思不得其解。
“头发怎么这么长了?”拿着湿毛巾在自己脸上随意地搓了一通,他又疑惑地望向镜子中那位极具艺术气息的披肩短发少年。
仅仅一个晚上,就从原本的及耳长度长到了现在的披肩程度。
从抽屉里抽出最近买的剪刀,刚要对长发下手,可却忽然停了下来。
“做自己就好。”
蓝瞳男生充满关心安慰的话语此刻仿佛仍回荡在耳边,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柔顺的长发,眼眸之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几分迟疑纠结的神色。
剪,还是不剪?
“自己?哼!”
季月年深吸一口气,看向镜中的那名男生,霸气地捶了捶自己胸膛:“我就是季月年!我就是校霸!校霸肯定不能留长发!我喜欢做什么叫做什么!”
“姜螭那小子才读过几年书,还敢说教、PUA我了!”
“我季月年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黑色的头发碎屑纷纷落地,脑袋顿时清爽了许多,然而不知为何,心底似乎又沉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