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冲突第一步,明确需求。清寒微笑着,依旧贴在朝昭耳朵旁,说道:“你得去比武大会上,大家都是来比武的,到时候,你可以打得痛快。”
“你这样跟她讲话,一来她不会答应,你说也是白说,对不对。”清寒柔声说道,说话时,伴有呼出的热气,打在朝昭的耳朵上。
朝昭点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
“二来,接下来的路程还有一天,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好,大家都难受是不是?”清寒分析道。
“嗯嗯。”朝昭点点头,先前那一点怒气也消失不见。
“你们……”燕诗涵看了在自己眼皮底下说话的二人,有点无语。
算了。燕诗涵干脆继续闭眼休息。
好险,差点被讨厌了。清寒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松了口气。
深夜。
即使是颠簸的路程也阻挡不了困意。朝昭靠着车厢角落的墙壁很快就睡着了。
“啊啊啊”,天空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
原本匀速奔跑的老马顿时惊慌,越跑越快。
“老马!老马!”车夫试图通过喊叫让老马冷静下来。
可车夫的马就像失了神一样,疯狂地加速,在草原上狂奔着。
车夫抬头往身后的天空看去,一轮明月下,有一群黑鸟在空中飞舞,呈人字形排列,远远望去大约有十几头。
“腐蚀鸟!怎么会是这群家伙。”车夫可听过不少关于“腐蚀鸟”的故事,可遇上腐蚀鸟的结局都是变成干枯的血尸。
“老马!快跑!”刚才还想让老马冷静的车夫,下一秒,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老马身上,激发老马的潜力。
“啊啊啊”乌鸦的叫声越来越大。飞舞在空中的腐蚀鸟逐渐下落。
“车夫,停下来吧。”朝昭掀开帘子,开口说道。
车夫转头,车厢内,三位少女自信地笑着。
“不是俺不相信你们,即使腐蚀鸟是练气期的,十几头,你们三个人,咋打嘛。”车夫遗憾地摇摇头。
“老马!老马!加油啊,俺能不能活着回去,就靠你了啊。”车夫一边哭着一边用鞭子抽着老马。
看着车夫一边流泪,一边抽马的场景,朝昭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呃……车夫,你不停,到时候车翻了,腐蚀鸟还没过来,我们就摔死了。”朝昭劝说道。
“俺,俺,”车夫回头看了眼天空,成群结队的腐蚀鸟已经占据了大半遍视野,再过十分钟,腐蚀鸟将会追上马车。
到时候,在高速移动的马车上作战跟送死没区别。
“俺,俺,老马!快停下。”车夫对着奔跑的老马,大喊道。手中的鞭子不自觉地挥了上去。
“不是,车夫,你怎么还打它?”朝昭傻眼地看着车夫。
“俺,俺,紧张。”车夫流着泪把鞭子放好。
“我来吧。”燕诗涵从车厢窜了出来,跳到马背上。
“老马,可以歇会了。”燕诗涵抚摸着马的脖子,原本飞速奔跑的老马逐渐平静了下来,马车的速度也逐渐减缓。
“好了。”燕诗涵转过头,递给朝昭和清寒一个稳的眼神。
“啊啊啊啊”,腐蚀鸟盘旋于空中,原本人字形的队列改变为一个圆圈,像一个黑色的圆环将马车包裹在内。
月亮正巧在黑色圆环的正中央,车夫崩溃地说道:“俺还不想死,俺还年轻。”
“啊啊啊”,有三只腐蚀鸟朝马车攻去。
月光下,清寒站在车厢旁,燕诗涵站在老马旁,而朝昭则跳到了车厢上。夜晚的风吹动着她的黄金色披风。她将黄金色披风收到空间戒指干净的角落内,露出两条结实白芷的手臂。
“来得正好。”
面对冲向自己的腐蚀鸟,朝昭纵身一跃,来到腐蚀鸟的背后,以腐蚀鸟为踏板,用力一踩,在空中进行二连跳,正准备跳到第二只腐蚀鸟上,那只腐蚀鸟立马扑扇翅膀,往上空飞了一段距离。
“哎哎。”没踩到第二只腐蚀鸟的朝昭从上空落下。
“真是的,下次小心点。”清寒从车厢往上跳,接住了落在半空中的朝昭。
“失误。”朝昭鼓着腮帮子,一脸怨恨地看向天空中的腐蚀鸟。
这小妮子,可真怪,但还挺轻的。清寒抱着朝昭从空中落到地面。
燕诗涵那也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一只腐蚀鸟。
“老马!这个不能吃。”车夫拉着马头,极力阻止老马吃地上的腐蚀鸟尸体。
朝昭从清寒的身上下来。天空中,腐蚀鸟盘旋着,同伴的死亡并没有令它们退缩。
“让我数数还有几头,”朝昭像点小羊一样,手指头一个个指过去,“一,二,三……九个。”
“赶紧上吧。”朝昭跳到车厢上,平躺着,像一块待宰的羊肉。
看着朝昭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立马有三两只腐蚀鸟冲向平躺在车厢上的朝昭。
“嘿嘿,上当了吧。”朝昭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原本还平躺着的朝昭,下一秒便腾空在天,抓住一个腐蚀鸟的翅膀,一拳头把腐蚀鸟干晕。
“解决一个。”朝昭回到地面,召唤出她的水晶球,对准其中一只腐蚀鸟,猛地扔出,正中靶心,“又解决一只。”
朝昭把目光移向了自己附近最后一只腐蚀鸟,后者仅仅是被朝昭看了一眼,便挥舞翅膀往远处逃走。
“你们那好了吗?”朝昭看了眼清寒和燕诗涵。
她们各自解决了两只腐蚀鸟。
原本黑色的环,只剩下零散的两只腐蚀鸟。
“啊啊啊”,那仅剩的两只腐蚀鸟挥舞着翅膀,逃走了。
“没劲,还以为有意思呢。”朝昭打了个哈欠,便跳回到车厢内。
这真的是练气巅峰吗?燕诗涵回忆着刚刚的场景,慢慢回到了车厢内。
这小妮子有点东西呀,这下更得把她拴在身边,我的下半生就有救啦。清寒微笑着,回到了车厢。
“老马,别吃,这都可以卖钱的。”车夫拿着一个大麻袋装着死去的腐蚀鸟,期间遇到还没死透的。车夫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狠狠地扎它两刀,确保死透了,再装进袋子。
“值了,值了。”车夫开心地背着麻袋,坐到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