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雾行者看着那只代代相传的花边怀表,分针恰好与时针重合时,他戴上礼帽消失在了连绵不断的大雾中。
福葛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这与众不同的工作和使命, 作为可以吸收雾霾的神秘学家,官方经常与他们达成协议来维护环境,但工业革命的脚步不会停止,就像他们身上背负的锁链只会越发沉重。
我站在伦敦角落里等待着他,在这机械雾都的尘埃中寻找着那个不同于往往人流的身影。
“先生找我有事吗。”雾行者看到我胸前的白鸽图案后抬了抬帽檐,他的身形逐渐清晰,绿色的大衣隐藏着他疲惫的身形。
“造雾。”我直接了当地告诉了他。
“我相信伦敦的雾已经足够退却一些忧愁了,无论对失去方向的旅人,还是对失意的大人物。”
“当然不是在这,我们对伦敦这种鬼地方可没什么兴趣,你说呢,艾西老师?”一个活泼的声音从头顶的屋顶上传来。
“这位是?”雾行者脱下了那顶礼帽,向上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路上偶遇的一位知己罢了,这位是梅兰妮小姐。”我伸手从身后的玻璃窗中拉出了她。
“很神奇的神秘术,可为什么要我帮忙呢?雾什么的.......”雾行者接着看天空,这次看的是茫茫无尽的白雾。
“我们需要一个掩护,一个能瞒过世人的掩护,一个能够遮蔽天空的掩护。”我解释着。
“当然,主要还是在我,遮天蔽日的烟雾配上瞒天过海的骗术,定能有一个惊动世人的头条报道。”梅兰妮走向前对着雾行者的耳边轻语着。
“梅兰妮,最好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艾西在一旁提醒着。
“那么,先生和小姐,我们到底是要干什么?”
“偷走资本主义的未来。”我和梅兰妮对视着笑起来。
夜晚·码头边
雾行者站在灯塔旁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但他看不到多么辽阔的场景,他所看到的只是自己日夜相伴的雾霭。
灯塔的光照亮了白雾,丁达尔效应在此时呈现出模糊不清的光线,雾行者看着这样的情景摇了摇头,摘下帽子开始吸收雾气。
神秘术快速地推动着白雾流动,大量的雾被吸入他的身体,码头逐渐清朗,灯塔的光没有了厚重的阻碍,径直地照射到远处的海面上。
雾行者看着远处亮起的点点星火,那是得以归程的渔船,他重新戴上了礼帽,一阵晕眩感冲上太阳穴,但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于回收雾气,习惯于守护伦敦的晴天。
“这样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雾气散了又聚,我们死了又生。”他扶着灯塔的墙壁自言自语着,他也不想忍耐什么,只是觉得那是一种职责。
“或许,我们应该从根源去吸收雾气,从它产生的地方,从它开始出现的地方。”雾行者看了看手中的怀表,表上的图案是福葛家族的族徽,那个声誉显赫的家族,那个政府的傀儡。
“雾霾在无边的黑暗中徘徊,却不知遮蔽太阳的是它们自己......”雾行者紧了紧大衣,朝着远方走去。
(太困了今儿,明天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