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鞠和凌珏站在门外，放任白雪穿过破碎的屋檐落在肩头。
凌珏替白鞠扫掉些许碎屑，想说些什么又合上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估计是下边的，天天一幅欠收拾的样子。”白鞠揉搓自己的长发末梢。
经过昨晚的润滑，比之前的干枯样子好上不少。
“那也不能这么大胆吧，”凌珏的脸颊有些通红，她隐隐能听到接近狐狸的叫声，“那个，那啥……”
“咋了？直接说。”白鞠感觉莫名的烦躁。
她突然想试试烟草的味道。
“啊啊，您二位怎么出来了？”六子上楼的声音响起。
“你去哪了？”她掏出一包烟盒，烟草屑从卷孔中漏出些许。
“我去解了下手。”六子移开目光。
“哈哈，”白鞠打出香烟，叼到嘴上，见凌珏和六子都投来目光，她掂量掂量剩下的。
只剩一根，这包估计是安全屋里随手拿的。
“你要吗？”白鞠递给了凌珏。
凌珏摆摆手，拒绝道：“我不需要。”
不是不想抽……而是不需要？白鞠点燃香烟，将烟盒扔给六子，自己则走到了过道的尽头。
‘真是个神秘的女人啊……’
【神秘的女人……正在发布任务。】
【请选择凌珏的一个秘密完成该任务，根据知道秘密的程度进行奖赏。奖励类型：学习图纸。】
刚被烟草呛到的白鞠一晃神，夹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任务框。
一个输入界面，另一边则是白鞠熟悉的奖励评级。
‘系统，学习图纸是干嘛用的？’
【可以对指定单位使用，随机学习该单位已有的技能，高级图纸则可以指定要学习的技能。】
秘密程度决定奖励嘛……白鞠往输入界面填了个“怕黑”。
【A级。中级学习图纸一张。】
那“打呼噜”或“抢被子”呢——
“我测，这不是坍缩香烟，这是踏马末世前的香烟！”六子激动的声音让两女回头。
“我之后再抽，之后再抽……”六子尴尬笑笑，把烟盒塞进胸口的袋子，“好货啊好货。”
喃喃低语像是个捡到金子的淘金矿工。
白鞠转回目光，白日的光辉开始驱散两栋楼的灰暗。
【“打呼噜”和“抢被子”均为A＋级，中级图纸一张加低级图纸一张。】
‘都没到S级嘛，直接问凌珏还有什么秘密好了。’
【只有宿主自行发现的秘密算有效。】
‘你这……’
门被猛然踹开，满面春风的潘红提着个包装走了出来。
“结束了？”凌珏转回偷看白鞠的视线。
潘红瞄了眼六子，手指在智齿上扣一下。
“结束了，猜猜我拿到了什么好货？”潘红满脸的得意。
“什么？”白鞠侧过身子，背靠着栏杆扭过头吐烟。
她脸色不太好。
这末日前的货色也一般般啊……抽完头晕晕的。
“SVU！你知道吗？这小狐狸手上居然有这种好货，SVD的无托改型，专门为城市作战造出来的。”
潘红拉开袋子露出枪管，眯起眼睛得意地看向咳嗽的白鞠。
白鞠脑子愣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要走了她的莫辛纳甘。
“不过弹药够吗，什么型号的？”凌珏挠挠下巴。
“7.62×54mm的弹药，她给了我三盒，还有PSO-1瞄准镜和两个备用弹匣，完全够用了。”
“这些都是里面的商人给的？”六子一脸惊讶，他摸摸口袋，似乎也想进去交易一番。
“别想了，她估计几个小时都不会‘接客’了……”潘红笑得猖狂，她拍了拍六子的肩膀，“好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小娅给的时间差不多了。”
潘红拉回拉链，将提包宝贝地抱在怀里。
“瓦连西娅？你什么时候跟她好上了？”白鞠弹掉烟灰。
“你猜我为什么烟没那么快……”潘红指了指白鞠手中的烟，手勾了勾，“还有吗？”
“没了，”白鞠瞥了眼表情变坏的六子，选择不说出最后一根烟的去向，“走吧。”
白鞠弹飞烟头，灰尘剥落，燃烧的红芯撞在墙壁上。
——
燃烧的红芯被压灭在烟灰缸里。
格尔曼舔舔手指，满脸绑着纱布的他站在一个白板前，上面贴着白鞠带来的地图。
“各位，今晚的行动听明白了吗？”
“明白！”重叠的声音响起。
白鞠有些打瞌睡，不知道是因为昨晚被抢走被子又听着打击乐入睡，还是那根让她头晕的香烟。
不过经过最近这么闹腾，犯困的人不在少数。
“我看你们这样子就不靠谱，来谢尔金，你重复一遍。”
谢尔金腾地站起，脸色一变大腿猛颤下，吸口气压住声音道：“根据自来水厂的情况，主要目标是引出那个特殊感染者并引爆，所以任务分成三部分。”
“第一部分，由枪法精准的同志负责第一轮的剿灭，主要针对游荡的普通感染者，在距离自然水厂约两百米外的一座楼房顶层上。”
白鞠被谢尔金的发话震惊一下，强打起些精神。
不过话语很快又在她耳旁模糊，白鞠的头再次垂下前，她看着一个坐在会议桌椅子上的女孩。
要说为什么吸引她的目光……因为这女孩年龄看上出估摸才十岁出头，但是手上却拿着个比她手掌还大的弹匣，一颗一颗往里压着子弹。
她这个年纪手里的本该拿着充满童真的蜡笔……
白鞠还是没忍住困意的侵蚀，浑浑噩噩地低下头。
——
白鞠吸回口水，猛眨眼睛回过神，她又看见了女孩。
她原本以为女孩作为后勤装填子弹就已经够让人深刻了。
可没想到她此刻就坐在车厢的前座，仍然在压着子弹。她边上的凌珏注意到白鞠投来的目光，朝白鞠挥挥手。
潘红也在女孩旁边，痴迷于抚摸手中的SVU。
白鞠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任务也是一头雾水。
好在讲解过任务的谢尔金就坐在她旁边。
“谢尔金，为啥她们三个坐在一起啊……”白鞠悄悄地问道。
“白小姐您终于醒了？大家之前看你一直不在状态，本来都想让你不参加任务的……”
那可不行，不参加任务我就要留在这了。
“不过潘鸿先生一直坚持要你参加，我们差点因为这个打起来，好在您现在似乎完全清醒了。”谢尔金打开了话匣子。
白鞠瞄了眼潘红，她想起潘红递给她莫辛纳甘时满脸的神气样。
“她们都是觉醒者，在身体素质方面强于我们，负责引诱那个特殊感染者。这是任务的第二部分，”谢尔金皱起眉头，“白小姐，您会议一直在打瞌睡？”
“确实，你再跟我说说吧，就从第二部分说起。”白鞠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她只记得自己被凌珏一路背着，自己负责任务的第一部分就没了。
想到这，她拉开莫辛纳甘的枪栓，开始往里面装填子弹。
摇晃的车厢让她手一滑，子弹差点掉在地上。
谢尔金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任务的第二部分，水厂里最具有威胁性的目标，变异型感染者，以任何方式杀死后它都会发生爆炸。”
“为了保证夺下自来水厂后设施的完整，我们需要引诱它出来到南边的空地引爆。”
“引诱它的任务，就交给我们的觉醒者小队，共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