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4月26日
事件后第三周星期三 上午7点16分
天空此时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宛如大军压境一般,城市内的幸存者所在地道的氛围中也充斥着强烈的不安与窒息感。
半小时前侦查到南区与东区的感染者大量聚集在所在区入口处,这说明感染者有了出来的欲望,并且阻止其前进的两区设下的障碍被彻底摧毁只是时间问题。先前的冲突与未曾停止的争执,感染者将要倾巢而出的信息,也许是面对巨大的心理压力导致有人疯疯癫癫地呢喃着混乱的话语,不受控制的尖叫,抱头痛哭或者攻击他人,而最终这样的人要么被放逐,要么就自己惊恐地逃命一样离开了地道。没有人会阻止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最终会到哪里。
贝利正盯着监控画面,东南两区仅剩下入口处的摄像头还在正常工作,被挡在障碍后的感染者蠢蠢欲动,而障碍前,却有一些身穿连帽斗篷的人手持利斧和重锤意图摧毁它。他们毫不理会障碍后感染者不停的躁动,甚至对此嘴里念念有词,表现出了一丝期待。而其中一人突然僵硬地扭过头,掀开兜帽,望着摄像头满脸怨恨地看着它,贝利很快认出这正是之前死去的警察局长,而警察局长突然非常流利地拿出手枪打爆了摄像头。
这一幕令贝利的不安感又再一次的涌上心头。
一是未曾想过已死之人也能被感染并得以重生,二是和之前判断不同,并非所有感染者都只会遵循本能做事,而是存在如自己刚才所见的那种有智慧与疑似有生前记忆的感染者,这些感染者目前还在摧毁障碍并释放被困在里面的家伙。即使刚才看见的那个并未完全表现出与常人无异的智慧,但这意味着可能存在具有生前智慧,甚至记忆的感染者。
8点03分,
格雷丝从梦境中醒来,应该说是被吵醒,嘴里嘟嘟囔囔,睡眼惺忪地望向窗外,此刻外面正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但没有发现噪音从何而来,简单洗漱一下,穿好衣服打着伞便出门根据声音的大小寻找其来源。
她一路跟着噪音来到了其源头,也就是入口。
虽然这对于她来说似乎是好事,但格雷丝还是颇为不解地皱起了眉头。直到昨天这些家伙甚至还只是四处游荡,为何今天突然聚集于入库处?外面是什么家伙要破坏障碍?但想到没人能回答这些问题,她只能把它们保留于心并等待答案。
离开入口后的她总是隐隐约约感觉似乎要有大事发生,也许是因为不安,又或是对于反常事件答案的渴望,她没有回到商场,而是就近选择了个被攻陷的酒店,在一间干净的房间里盯着那里。
北区
沉风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雨,一声不发。
他端着一杯已经冷了的茶,不知因何而忧伤。
11点05分,
地道里再一次因为人员去留与武器分配产生激烈的争执,最终意见不同的人们分为两派人后不欢而散。
东南区入口处均已被破坏出足以容纳正常人钻出来的洞口大小,这对于外面的幸存者无疑是雪上加霜,对于贝利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必须在感染者遍布之前离开这里,否则自己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与此同时,城市中心处出现了一团如雾一样的不明黑暗。
地上在入口处驻守的队伍氛围也是很压抑。无论是另外两区随时可能会涌出的感染者,还是先前那些离开地道的神态扭曲,近乎疯狂的人们都在标志着弥漫在空气中的强烈紧张感。即使是这样,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站在这里,用手中的望远镜不断观察远处的情况并随时准备应对将要到来的突袭。
对于黑雾的存在令他们匪夷所思却又不可能过去仔细观察,只好简单的做了报告后放下心中的疑惑并继续观察是否有感染者的存在。而保护城市的屏障在收缩到城市边缘后就基本稳定了,这是近些天来对这群幸存者唯一的好消息了。
下午2点15分
雨停了,但天并没有放晴,而是依旧被黑云覆盖着。
贝利正阴沉地躺在床上,一旁的显示墙中显示只剩下几处设备还在工作,其余的全都坏掉了,外面的无人机也在不知何时被摧毁了。他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即使明明很确定此处只有自己知道,也不由得怀疑是否有人猜到了他的所在位置,否则为什么要破坏那么多监控呢?可如果知道自己的位置,为什么又不直接来而是要毁掉监控?莫非那人早已知道所有,现在只是看自己做困兽之斗以取乐吗?
想不通,他甚至有些害怕坐在那里,害怕画面里会有人对着监控摄像头表示自己正在路上。害怕这里密封的大门会不会出现松动。
另一边,南区的感染者率先打破了障碍,一窝蜂似的冲了出来,而地上的守卫也是几乎同步的爬下梯子拉响了地道的警报,然后再上来握住重机枪,死死地盯住前方并随时准备射击。
警报声令地道里的人们冷静了下来,两派人非常迅速地组队继续之前的工作,并祈祷地上组成的临时防线至少能撑到地道彻底完成扩大与改造的那一刻,不幸的是先前因争执导致的伤员和离开的人们造成的劳动力减少使得效率完全不如当初了。
但感染者暂时还没有向这里发动袭击的意图,它们中的大多数在中心如同等待接收命令的机器一般整齐的集合在一处,剩下一小部分不知去向。东区内的感染者在入口附近焦躁地等待,随着轰鸣声传来,一辆推土机驶来并冲了过来,伴随着巨大的响声,那些障碍终究还是倒塌了,那里的感染者也得以从中脱出。
瘟疫医生正静静地观察着,在零散的感染者中选择了一位并对它注射了不知名的液体。仅一分钟内,它融化了并最终留下一枚晶体。他看着晶体,托着下巴在思考什么,最后收走了那枚晶体,语气不满
“果然...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