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伴随一声巨响,上条宿舍的门宣告报废。
浴室的俩人一神瞬间安静了下来。
“娘娘,人呢?”
“不知道欸,是不是不在呢?”
简单的问答却让上条打了个激灵。
奈芙蒂斯和娘娘。
正统的魔神果然露面了。
无暇考虑门的赔偿事宜,上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如果可能的话,他更希望这俩瘟神能直接离开。
但是却不能如他所愿,两位魔神“恰巧”在浴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要不要把整间屋子都搜一遍啊!这儿就挺可疑的。”
娘娘高声喊道。
“太麻烦了。而且我们恐怕没有那个闲功夫哦,学园都市的新任理事长貌似还是一个亲力亲为的家伙呢。”
“欸?!上次已经交过手了啊,今天还是算了吧。”
很不巧的是,在魔神们准备打道回府的瞬间,美琴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全神贯注地防范娘娘和奈芙蒂斯的上条三人,突然听到身后的声响,被吓了一跳。
“所以…谁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未等美琴说完,上条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但,魔神们已经停下了脚步。
轰隆!
浴室的门也宣告报废。
两位魔神闯了进来,高声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随后,她们一起扑向了上条。
上条不禁回想起了僧正来袭时的事情。
因为现在他的右手再一次出现在了奈芙蒂斯傲人的**上,而左手则被拉到了娘娘那边。
见证过相同事情的另外一人也在这里。
“你这笨蛋!赶快把她们甩掉啊(然后到我这边!)!”
幻想杀手只寄宿于上条当麻的右手。
所以,被奈芙蒂斯挤下来的茵蒂克丝再度地张开了那张暴食的嘴,以一个完美的角度朝着刺猬头跃了过去。
肩膀上小小的魔神张开了嘴,刚想说些什么,随即转而叹了口气:“这幅情景让我想到了咱俩在不同相位里‘遨游’的时刻......?”
......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上条并没有接话,反而,他现在露出的表情,连奥帝努斯也无法理解。
究竟为什么——
他会表现得一脸惊恐?!
再次强调一遍。
幻想杀手只寄宿于上条当麻的右手。
而那只右手现在正位于奈芙蒂斯的私密部位。
上条感受到了。
是幻想杀手在起作用。
他不愿将现在这种异样感同解除茵蒂克丝身上魔法时的感觉归为一类。
光是往这方面思考就已经让上条冷汗直流。
现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吓人。
全盛时期的奥帝努斯也曾带给他这种恐惧感。
但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作为战争之神,奥帝努斯只是”亲切”且蛮横地将威压感送至上条当麻的身体而已。
因为肉体的自然预警而感到恐惧。
是身为生物无法控制、最基本的求生特性。
但是,这种恐惧也没什么。
不是可耻的东西。
相反,可以引以为豪。
自己依然持有求生向前的希望。
这对在漆黑迷宫中迷失方向的上条也不失为一种安慰。
一种迫使自己前进的动力。
然而,现在的恐惧,不受自己支配。
不是那种有着不可抗力的恐惧,可以起到正面的效果。
这种恐惧源自未知。
也存有大量知名电影故意制造出不合理的未知来惊吓观众。
比如说斯坦利·库布里克的【闪灵】。
因为打破了自身原有的知识体系,转而演变成一股无法掌控的恐惧。
这也可以说是【细思极恐】这个词的由来。
至少在世界被奥帝努斯毁灭之初他还能找到唯一的元凶。
现在,他究竟该怎么做?!
奥帝努斯和美琴都发觉到了上条的异常。
比起盲目的猜测,直接询问可能更好一些。
上条当麻可不是那种遭遇到小小的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
“啊啦,我怎么会到这里呢?”
被抢先了。
既不是小小的理解者,也不是学园都市的超电磁炮。
诞生于埃及神话的女神率先张开了口。
“还有,娘娘,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幻想杀手只寄宿于小上条的右手,你就别在那里用贫瘠的胸部扭来扭去了!”
奈芙蒂斯完全没有理解现在的情况。
魔神就是这样,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穿行于脆弱的世界,以至于她们经常做出“脱线”的举动。
现在不是僧正明目张胆的暴走。
而是一种更为神秘的力量在舞台幕后涌动。
“莫非…?!”
奥帝努斯也注意到了巨大的特异点。
超出常理的真相连奥帝努斯这个魔神也无法轻易相信。
上条的脸笼上了一层灰暗。
“怎么了?”
美琴温柔地询问。
这和少年之前遇上的困难完全不同。
既不是面对右方之火那较为简单的拯救世界的做法,也和亚雷斯塔在无窗大楼的对决无关,甚至,被大恶魔打成肉块都无法描述现在情况的危急。
上条只能做到把事实说出来。
没有押韵,没有修辞,没有添油加醋。
只是——把事实说出来。
他的右手破坏了奈芙蒂斯身上的魔法。
而那种违和感再次出现。
相似的破坏时间更是让上条确认——奈芙蒂斯也中了控制魔法。
“这怎么可能?!”
美琴惊呼起来。作为僧正那时带给她阴影的正体之一,魔神奈芙蒂斯怎么会?!还有娘娘,两个魔神?!
有过先例。
妖精化术式。
奥帝努斯不得不承认,无法把世界撑爆的魔神本来就不算是合格的魔神。
即使拥有无人能及的武力,她们还是存有被干涉的可能性。
奈芙蒂斯对此却没有什么表示。
同样的,也有先例。
僵尸和僧正。
他们的存在被确切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对于魔神来说,活得太久,本就会对生老病死这类稀松平常的事情淡漠。
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与世界的连接断开她们也会毫不在乎。
埃及女神眯起了眼,“真是有趣呢。”
“哪里有趣了啊!你是怎么被控制的啊?!”
“嗯…这个嘛…”
奈芙蒂斯竟然认真地想了一会,随后说出了十分脱线的话,
“不知道呢,我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
“你难道连被谁控制都没有印象吗?”
的确,失去记忆是被控制之后的事情,按理来说,至少应当看见是谁对自己使用术式。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先被当成了目标吧。娘娘应该知道些什么…”
上条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娘娘的手臂上。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先被当成了目标吧。奈芙蒂斯应该知道些什么…”
“但她也是这么说的。”
“那就问问她当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现象或者其他的东西,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啦!”
上条再次转向奈芙蒂斯。
“……娘娘是这么说的?很抱歉,我也一样。要不——”
“啊,真是的!我受够了!”
粗暴地打断奈芙蒂斯的话,忍耐力接近极限的上条将一直在啃咬自己头皮的茵蒂克丝桑从头上以一个空翻的姿势扔下来,随后用右手将她们三人的手握在一起。
“这样该行了吧。”
笨蛋上条得意起来。
“你这家伙…究竟要把我晾在一边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