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老歌本照旧打开店门营业,虽然依旧没有什么人来光顾他的生意,不过羽渊至夏却发现这位老者仍然笑呵呵的面对街坊邻居,还时不时和过往路人打招呼。
“歌本大叔,你开这家店,一个月的营业额平均下来是多少?”空闲之余,少女好奇的询问道。她最近一直住在店里,老歌本把钥匙给了她一把,晚上十二点后,待到老人返回住所休息,自己便从内部将店门锁住,然后去到二楼房间睡觉,第二天早上再开门迎客。
而往往这个时候,老歌本已经在街对面的早餐店吃饱喝足等待着了。
“嗯,倘若没有暴力冲突,一周大概赚个一百刀,”老人微笑开口,“这些钱对于我来说绰绰有余。”
老歌本的这家店里所卖的商品大多以日常用品为主,少量零食和酒类,而单看日流量来说,他也不必要天天去进货,所以这么一算下来,每周除开必要消费,还能结余不少。
“事实上,这已经比在这儿的大部分工作要好些,铂尔曼社区终究是贫困人员占多数,而且那些有钱的家伙们都有专门的采购地点。”老歌本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抱怨,但他的脸上依旧洋溢着温和的笑容。
羽渊至夏陷入沉思,这是她先前从未了解过的生活,之前她的师父虽说走得早,但也留下了一大笔钱,更何况还有武馆,而且周围街坊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师父生前也没亏待过自己。
但来到这个「平行地球」后,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不过看着铂尔曼社区动荡的现象,还是给少女带来了很深刻的印象。
前天街上便发生了一起暴力事件,一名胡子拉碴的男性被活生生打死,但周围人就像是见怪不怪般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且FBI来了之后也仅仅只是简单做个笔录便离开,自己虽然想去伸张正义,但却被老歌本阻止。
理由便是,施暴者是铂尔曼社区地下有名的黑帮势力的核心成员,自己一个弱女子贸然上去可能会平白无故多出一具尸体——甚至会因此受到折磨。
虽然心有不甘,但老歌本的话也是为她着想,尽管自己有着「伪-天使」存在,而且身体素质感觉上也很强大,但因为老者毕竟在这几天对自己很有照顾,所以她听从了老歌本的建议。
只是,没有力量经历这种事,和有力量经历这种事,给人的感受终归是不同的,饶是她在心中已经极力宽慰自己,但依旧情绪低落了很长时间。
……
“歌本大叔,您就不好奇我的身世经历吗?”少女和老人一同坐在店铺门口,双手撑脸的她疑惑地询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如果不愿说,我也不会多问。”老歌本的话语中永远是充满着智慧,他就像是一位人生路上的导师,教导着年仅十三四的女孩儿。
“这样么……”羽渊至夏欲言又止,在老歌本这里已经呆了三天了,但是她并没有告知老人有关自己的境遇和经历——甚至于连姓名也不曾告知,虽然这样很是失礼,但她还并未完全信任对方——哪怕对方这几天表现出来的样子十分和蔼。
思索再三,羽渊至夏决定用个假名,毕竟在这「吃人」的芝加哥,太过于天真可活不长久——这还是老歌本教导她的话语:“歌本大叔,我的名字是白羽,以后的日子,还请多多关照!”
“当然可以,可爱的小家伙。”老歌本不可置否,微笑着回答道。
“对了,先前你给我的那本《古兰经》,我……”
“嘘,”老人比了个手势,示意女孩儿噤声,“每个人都有他心中的「古兰经」,你不必告诉我从中学到了什么,而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你内心是否认可,并且将其学以致用——用天朝一位思想大家的话来说,就是,「知行合一」。”
羽渊至夏愣住,呆萌的表情令老歌本莞尔一笑,他伸手摸了摸女孩儿柔顺的黑色长发,看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眸,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嘴里泛黄的牙齿。
……
阳光明媚的午后,少女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而老歌本依旧躺在躺椅上喝着他那不知从哪搞来的劣质白酒——值得一提的是,老人虽说饮酒成瘾,但他并不喜欢抽烟——尽管他的店铺里也贩卖香烟。
“嘿,老家伙,给我来条「Newport」!”正在这时,两名黑人壮汉走进店铺,其中一人张口说道,而另一人目光则是被趴在柜台上的绝美女孩儿吸引,一时之间忘了开口。
他的同伴见这货一脸猪哥相,不由得大骂道:“嘿你这死猪,你特么的在搞些什么飞机?”而他的目光也顺着这货看去,同样发现了少女。
“Oh my god?!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位美丽的东方小姐!”两人的大喊大叫很快把羽渊至夏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头柔顺的长发垂至腰间,这是和西方女性截然不同的一种美——犹如沙漠中的一缕清泉,给人以沁人心脾的畅快感。
老歌本见此赶忙护住女孩儿,从架子上拿了一条「Newport」给两人:“哦,我想你们在知道她的一些情况后不会有兴趣的。”
“你这老东西在说些什么鬼话?!”两位黑人感到疑惑,老歌本神神秘秘的靠近他俩,然后悄声说道:“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可是安莉卡小姐罩着的人物~!”
“你是说那个演员安莉卡?!”
老歌本依旧面带微笑,耸了耸肩:“不然呢,我的朋友,你们也不想和她有所交集吧!”
“哦~fxxk!真是见鬼!”两位黑人赶忙接过香烟,交了钱之后溜之大吉,像是听到了什么恶鬼的名号一般。
羽渊至夏:“???”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