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鸢凑上前去拉住女仆的手,“你看啊,第一序列的八个元素都能具现出来,只要让小鸢看一眼就好了~”
“很好奇?”
女仆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来,在白洛鸢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大小姐,牛奶趁热喝。”
留下一句偏嘱咐的话语后,女仆便径直离开了房间,她的背影透露出一股果断,让追到门口的白洛鸢没有跟上去的信心。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嘛,还是感情没到位。”
白洛鸢嘟囔着,环抱着双膝坐在座位上,之前这样正正好好,但现在感觉座位有些小了。
拿起木制牙签叉着苹果吃完,又喝掉了牛奶,白洛鸢干脆自己端起这些东西朝厨房送去,路上忽然间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是从某个房间传来的,白洛鸢好奇的停了下来,记得这一层除开最边缘的柳栀柔房间就没有住人了才是,难不成又出现新孩子了?
将杯子姑且放在碗里,白洛鸢腾出一只手握住门把手,眼前的景象将白毛少女震撼在原地。
“啊……?”
房间深处似乎坐着一位蓝发少女,她身上穿着华贵的洋裙,头发也被精致的编成了优雅华贵的辫子,身上佩戴着许多首饰,手腕和脚腕上的装饰也看上去非常适合。
双腿…穿着蓝白渐变色的丝袜,正被紧紧的绑在一起。
就像,人偶一样。
“咕。”
房间里似乎看不到其他的人在,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楚晚宁脚底和绒毯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她看上去有些别扭,白洛鸢有些焦急的推门闯入。
“没,没事吧,楚晚宁,我这就帮你解开!”
“没事……”
看到眼前出现的白发少女,楚晚宁脸上顿时浮现出红晕,头也低了下来,“你,你快点走吧,让别人发现了就坏了。”
“可,可是你。”
“我没关系的,只不过是这种程度…在家族里面,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
楚晚宁低声说着,白洛鸢也没有什么能说的,如果在这里帮助了楚晚宁,兴许真的会打乱那计划也说不定。
“抱歉……”
“没关系,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是我们两个一起努力的路。”
楚晚宁垂下了脑袋,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房间内的灯光很昏暗,只聚着打在了她的身上,让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玉的质感。
从房间里走出后,白洛鸢担忧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襟,心事重重的把东西送到厨房,在门口正巧撞见了银发女。
“嗯?”
这次已经很少遇见她了,再加上她几乎不会主动开口说话,导致白洛鸢快要忘掉了这个人。
“你,你好呀。”
白洛鸢扯出笑容打着招呼,发现银发女只是默默的点着头,手中还拿着一个拖把正在拖地。
“那个女仆小姐呢?”
走进厨房也没发现女仆的身影,白洛鸢索性自己踮起脚把牛奶杯刷了一下,顺便问着默默拖地的银发女。
“……在,忙。”
“这样啊。”
晚上的时间点还以为她会呆在厨房收拾东西,白洛鸢低低头冲银发女道别后便有些好奇的在想,女仆的房间到底在什么地方。
应该不是三楼,只有对方来找自己,自己还没有在三层看到过对方进屋子呢。
正巧在寻找时也可以顺带看看柳栀柔藏起的那个心脏,总觉得有个地方是自己应该去的,白洛鸢顺着记忆中零散的记忆朝一层的角落走去,推开门后,里面的装饰的确和别的房间不太一样。
“嗯……?”
其中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白洛鸢好奇的迈步进去,前方的窗台上放着几盆香味很淡的鲜花,证明这个地方是有人住的。
银发女的,还是女仆的房间?
视线中能看到衣柜,但贸然打开会有些冒犯,白洛鸢干脆走到那个有着不正常凸起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将绒毯微微掀开。
“啊…真的有。”
一个门把手,下面是地下室,这次还没有下去看过,而且柳栀柔说不准觉得自己不记得这个地下室了,白洛鸢便直接将门掀开,一股腐烂潮湿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混杂在房间原本淡淡的香气中,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唔,下面难道没有人去打扫吗……”
白洛鸢挥了挥手,将鼻间的味道挥去,便抬脚迈步走入。
‘哒哒。’
因为走廊窄小的原因,每走一步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白洛鸢紧张的握住裙摆,顺着单行道一路下去,直到推开了那扇尘封的大门。
“啊。”
发出短促的音节,白洛鸢抬手撑在门框上,脑袋有些刺痛。
眼前是一片布满了各式各样怪东西的空间,自己有,在这里受过惩罚的记忆,也有在这里惩罚过别人的记忆。
“为什么。”
像是为了重新体验一遍,白洛鸢在房间中忍耐着不适转了一圈,心中那割裂的感觉确实越来越强。
就像是最近一年发生的事情一般,自己在这个地方做了什么,对某个自己讨厌的人做了什么。
在思索的同时也不忘记寻找有用的东西,白洛鸢将地下室彻底翻了一遍,这里的柜子等能藏东西的设施不算多,所以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白洛鸢喘着气,无奈的倚靠在最中央的那个石床上,“结果这里面也什么都没有,虽然能派得上用场的武器有很多,但…没有一个有效果。”
嘟囔着,白洛鸢在休息好了后便打算从地下室离开,刚转过身,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
很轻,但因为空间狭窄的原因,脚步声十分清晰的钻入白洛鸢的耳朵,令整个少女都战栗起来。
“咕!?”
白洛鸢紧张兮兮的左右看去,下意识就握住了旁边的一条皮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带给身体一丝安全感,但又想到会被来者误判为自己有进攻性,白洛鸢又像是触电般松开手,任由鞭子啪嗒一下掉在鞋面上。
‘哒哒哒,吱呀——’
虚掩着的地下室门被拉开,白洛鸢紧张的心情也在一瞬间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