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愚者举起宝剑

作者:虚构史学家小悠 更新时间:2024/9/9 0:27:37 字数:3878

“…好像是,塔罗牌中的五十六张小阿克纳牌里的宝剑牌…这张的编号为Ace…”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仔细端详着手中这张卡背为黑色、边角镀上了华美金纹、看起来做工相当精致的卡牌。试着用力撕扯它的边角无果后,我开始揣测它出现在我身边的原因。

“让我想想,象征着权利与斗争…含义是智慧…对应元素的是风…这些讯息之中一定有什么暗示,只不过干扰项太多了啊…”

风…权利与斗争…智慧…风…权利与……

我一直在心底重复着这几个词,试着找出这张牌所代表的含义。

(不行啊,这家伙完全陷入思维误区了呢,就像是上几次一样…这些塔罗牌的能力明明没那么复杂的说,夜,我想我们得帮帮她,给她点提示怎么样?)

(你给我闭嘴!做好我们主持人的本分就行了!)

“谁!?谁在说话?”

在两道窃窃私语响起的一瞬间,我从地上猛地站起环顾四周,试着找到声音的来源。

(哦嚯,被发现了呢,溜了溜了…)

(都怪你…)

不是幻听,是真的有谁在说话,而且听声音和还不止一个人。一个听着像是年纪不怎么大的年轻男人,另一个则是沙哑低沉的嗓音。

不过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好像是离开这里了?说好的提示呢?!

“喂…喂!还在吗?我不是故意喊那么大声的,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问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我对着虚空喊道,祈求他们能回应我。

“…”

果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这算是亲手断送了自己的一次机遇吗?

“不是,说要给我提示,结果就这么走啦?回来啊!把那个所谓的提示给我后再走啊…唉,算了。”

对着空气无能狂怒地一番跳脚发泄后,冷静下来意识到这举动只是在无意义的浪费体力,于是就重新坐了下来。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那两道声音说过的话,自己也并非一无所获。

首先是第一点,这张卡牌的‘用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与象征、含义、代表元素之类的东西无关。

再来是第二点,沙哑的那道声音称呼他们自己为‘主持人’,那么他们到底主持些什么呢?和我的穿越有没有关联?

第二点暂时还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这张宝剑卡牌的用途,我已经有了点眉目…

“啊!”

想到重点时,一股像是脑袋被拍碎的剧痛毫无预警地袭来,差点把我疼晕过去。

“靠靠靠靠靠…嘶,我的头怎么这么疼,被冻出毛病了?”我一边口吐芬芳,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以此缓解颅内的剧痛。

不知是按摩起效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疼痛的感觉很快就消散一空,但是困意如涨潮的海水一般席卷而来。

“啊,今天发生的怪事真的太多了啊…哈欠…好困…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吧…还不能睡…还没试…一试…这牌…的…Z Z Z…”

我无力地倚靠着洞壁,眼皮越来越沉重,思绪也越来越模糊。

最后,一切归于寂静。

—————

“快跑,不要管我!快跑!”

看不清面容的少年被一头像是老虎与狼混合而成的巨型白色猛兽压在身下,竭尽全力抵抗撕咬的同时对着我喊道。

听从了他的话,我柱着一把剑,迈着发软的双腿踏着湿滑的雪地想往远处跑去。

“吼!”

那头“猛虎”却放开了少年,咆哮着一个飞跃来到我的面前,猛的一挥掌打向我的脑袋。

我本想举起手中的剑进行格挡,却发现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

该死的,怎么会——

“啪!咔!”

这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我的面门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我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在皑皑白雪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刚好落在了那名血肉模糊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寸完好皮肤的少年身边。

头疼,好疼!除了疼之外,我好像还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一定…会拯救你…不论…死上…十次…百次还是…一千…”

睁开眼睛,原本的一切景象都如镜花水月般破碎,被无聊的黑灰色石壁取代。

“刚刚的那些是梦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话说外面的暴风雪停了吗?”

看向洞口,外面依旧是风雪喧嚣,可是能见度却比刚才还要好上一些。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会是什么呢?算了,短时间内应该是想不起来了…”

好吧,虽然雪还是没有彻底停下来,不过至少有些盼头了…

“咕噜噜~”

肚子饿的打鼓了…嘴巴内无比的干燥,嘴唇也开始龟裂剥离出一片片死皮。

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膝盖与胸口之间形成的缝隙里,对自己低声鼓励道:

“再忍忍吧,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嘴上说的风轻云淡心里却有些没底,平日里虽说不上养尊处优,但真回想起来也从未陷入过如此糟糕的境地。

“好渴…好饿…”

这穿越者还真是不好当啊,在这么严峻的环境中生存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女性身体。

不,就算是原本那个,体能超越许多同龄人的身体,顶多也就是比现在这般境地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吧。

我毕竟不是什么荒野求生大师,小时候电视里播的那些荒野求生节目里教的内容也早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只记得路边的雪不能用来补充水分,需要烧开了再晾凉才能喝这一点了。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暴风雪过去…

“你说的那个孩子在哪儿?“

“快!快过来,她就在这里…”

洞口外的一道声音由远至近,被风吹进了山洞,再飘进了我的耳中。

有人来了!是来找人的吗?听声音好像还离我越来越近了!

要出去求救吗?

不去会饿死或渴死,去的话应该能活下来。

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我作出了我认为是最优的选择。

从地上站起,小跑出这座被我当作短暂避风港的山洞,卯足全力对着远处大声呼喊道:

“我在这儿!谁来救救…啊!”

然后…被埋藏在雪地里的石头给拌了一跤,这措不及防一拌让我直接面朝下来了个以头抢地。

———

“砰!”

这雪好难吃!一股子土腥味(⁠ᗒ⁠ᗩ⁠ᗕ⁠),电视节目里教的果然没错,吐掉吐掉…

呸呸呸!

“呜哇,好疼啊…(⁠*。⁠•́⁠︿⁠•̀⁠。⁠)”

为什么垫着这么厚的雪还是这么疼啊!(⁠*。⁠ノ⁠ω⁠\⁠。⁠)

我捂着被磕破皮的额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找到了,她在这里!”

远处的树后面冒出了几个壮汉,由一名身形高而消瘦、身穿破旧黑色斗篷、内眼角延伸出了深深泪沟纹的男人带领着快速的向我跑来。

他跑到我跟前,将在雪地里鸭子坐的我从地上拉起,紧紧拥入怀中,以清晰响亮却又温柔的语气说道: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大小姐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啊咧?这人说的什么啊?(*´・д・)完全听不懂啊?

看向他的脸,却发现那并不像是关心的情绪,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 3`)

“请务必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的…”那人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到。

他好像很聪明的样子…不过我应该怎样配合他啊?不能说清楚些吗!?

最讨厌迷语人了,哼!(`へ´)

只见那个人放下我后转头对着那些跟过来的那些壮汉弯腰鞠了一躬,说:

“真的是非常感谢各位先生愿意帮助我寻回大小姐,我以阿尔福雷德·潘尼沃斯的名誉起誓,以后一定会报答各位的恩情!”

阿尔福雷德?这名字有点耳熟呀…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到底是哪里呢…

这时壮汉中一个莫西干发型的家伙面带和善,弯下腰笑眯眯的盯着我说:

“这就不用了,我们帮你纯粹是出于善心,不求回报的。只是,这位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诶?这、这下我该怎么回答他啊?(⁠ʘ⁠ᴗ⁠ʘ⁠✿⁠)

这时,后脑勺的部位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

“啊!那、那个…我…我叫做布鲁茜·韦恩…”

“韦恩啊…小的们,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个这个姓氏啊?”莫西干头壮汉转头对他身后的一众人说道。

大概看出来了,这个莫西干头壮汉是他们的领头人。

还有,这名刚刚对着我的后脑勺猛拍了一下的、自称阿尔福雷德·潘尼沃斯的人用的有可能是假名,而且不管从行为上还是语句上都有很多值得奇怪的点。

怎么刚才我完全想不到呢?感觉上就像是换成了个傻白甜操控身体一样…人格分裂症?感觉上不像,因为我能确定做出那些举动的人是我自己而并非另一个意识。

与刚才跌倒时磕到头的那一下有关吗?为什么被拍了一下脑袋后就变回了原样呢?

我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差萌人设…

“你听说过吗…”

“没有…”

“听说最近北方边境领主索姆家的幺女出逃,该不会…”

“你傻了吧?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从北方边境跑到南方边境…”一众壮汉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处于傻白甜状态时没去在意,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是一副副恶人面相,腰间还都别着一些刀剑之类的武器,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差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风将引领我的剑尖,指向通往胜利之路…”这时,‘阿尔福雷德’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到。

“说人话,别跟我打谜语…”同样压低了声音,我如此回应道。

尽管脑袋清醒了不少,但我毕竟不是什聪明人,解出谜底还是需要时间的。这种情况下还是直接问答案就好了,没时间和他玩猜谜。

毕竟对面的这些壮汉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善啊,有些比较心急的已经将手摸向腰间的刀把了,应该是想着要干些对我来说很不妙的事情了。

“要是他们先动手了,就拿出你的卡牌,念出这段咒语…”也许是看到了我们在小声交流起了疑心,莫西干头大声的呵道:

“喂!你俩在哪里咬耳朵干啥!有什么事就大声的说出来,别给老子藏着掖着!”

他的眼神不再是伪装出来的和善,凶恶多疑的本性也暴露了一瞬…

但他很快又将目中的凶光收敛回去,换回了自以为和善的表情。

“那个小兄弟呀,我看你和这位小姐都已经很累了,要不去我们村庄休息一会儿,毕竟这段时间里你一直在寻找这位小姐呢,肯定已经很劳累了吧?嗯?”

“这怎么好意思…”

‘阿尔福雷德’先是作出了推辞的架势,但又在打量我一番后改口说:

“…唉,那就打扰各位一阵子了,待我们调整好状态后立刻就离开。”

看样子这是把我当成累赘了啊…

不过,竟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吗?我有些不解。但当我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的脸后,困惑瞬间被解开了。

那种眼神充满了…杀气?不,应该说是比杀气更恐怖…那或许可以称为死亡的气息吧。

那神情肯定不是杀几个人就能拥有的,得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好几回、三番五次从死神手上夺取自己性命的人才会散发的气势。

看来他的实力应该很强…

刚才莫西干头的话语中依然是威胁的味道居多,但却也多了几分忌惮。

显然这家伙也不是个脑子长满肌肉的蠢货,刀尖舔血的生活过久了自然明白这种气势意味着什么。

他肯定不会因此感到惧怕,毕竟一头猛虎终究打不过几十只野狼。

可是一旦打起来,他的手下们也一定会死伤惨重,甚至保不齐他自己的性命也会丢掉。

这样一对比,与“阿尔弗雷德”起冲突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能避免的话就避免比较好。

以上是我主观作出的猜测。

不管怎么说,我终于得救了,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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