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我穿越到异世界了,还变成了个女孩子。
更神奇的是,对此我没有任何悲伤的感情,甚至有点想仰天大笑的冲动。
但是现在我不能这么做,我此时此刻的任务就是扮演好一名被困绝地,不吃不喝了一天一夜的虚弱女孩…
…额,仔细想想好像没必要刻意地去扮演啊。
被“阿尔福雷德”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忍受着他行走时带来的颠簸感。
头晕,想吐…我这算是晕车,还是应该说‘晕人’呢?
扭头看向在不远处的前方带路的一众壮汉,我意识到了这是个与“阿尔福雷德”隐秘交谈的好机会。
“喂,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啊?我是说真正的名字…”为了不被发现,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小声问道。
这一问也相当于摊牌了,直接告诉他我知道那是一个假名。
虽然有一定的概率会被灭口,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莫名信赖他,了解他一样。
“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会告诉你他的真名。”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难道性转后,我也连带着获得了女人般的恐怖直觉吗?
“不愿意就算了,你用假名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不会逼着你说…”为了保险,我还是打算在后面多加一句话。可我还没说完呢,就被他打断了:
“我叫菜昂月,是你的同类。因为某些原因,请尽量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我的真名,平常你叫我阿福就行了。”
他这么说道,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当是真的吧,感觉再继续追问下去绝对会被灭口了。
“我原名叫傅谦,至于现在…你还是叫我布鲁茜或是小姐就好。至于原因…可能和你的一样,我也不想被太多的陌生人知道名字呢。”作为被告知真名的回报,我向他自我介绍道。
为什么要学着他使用假名?
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顺着聪明人走过的路走,一定不会出太多错”吧?
同类…是指他也拥有类似我身上的宝剑牌的卡牌,还是指说他也是穿越者呢?
毕竟他能知道并告诉我那张宝剑牌的使用方法,同时又知道管家侠阿尔福雷德的外号“阿福”…可能性都不小,甚至于两者都正确也不是不可能的。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真是的,好好说话很难吗可恶的谜语人!
可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心中抱怨了,因为我现在整个人都在被抱怨的对象的手上呢(物理意义上的),所以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万一他松手把我摔到地上,或者直接把我给丢下就不好了。
保不齐那些面目不善的家伙一拥而上,打算把我给OOXX时,我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啊。
所以现在还是抱紧这条粗大腿,作为一个弱女子兼伤员,乖乖闭嘴养伤就好了。
— — — —
一行人走了好久,我也被这趟一颠一颠的路程搞得头晕目眩。看着菜昂月——以后就这么称呼他了,气喘吁吁的样子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光。
刚刚恐怖的眼神该不会是演出来的吧?这体力也太弱了,还不如我的十分之一。
本来是想这么吐槽的,但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细胳膊细腿…现在的我恐怕连他的一半都不到吧,先不说最浅显的性别与体型等差别,单是状态上他就比我好太多了。
“咕~”我的肚子又开始打鼓了。
也对,毕竟从自己的体感上来说,好像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还有多久才到他们说的‘村庄’啊…
“喂,有没有食物啊…或是白开水也可以…我好饿…好渴…唔…”
突然好想哭,难道是因为身体变成了小孩子或是泪腺比较发达的缘故吗?
“哈…撑住,还有一段路…”他呼出一口寒气,小声回答道。
“好吧…”我有气无力道。
这人为什么要救我呢?又为什么会对他有种莫名的信赖呢?真奇怪啊…
“真奇怪呀…”疲惫到了极点的我糊里糊涂地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疲惫地依偎在这位刚认识一天都不到的陌生人怀里,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虚弱、有气无力了。
“奇怪什么?”他看都不看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一副对我很熟悉的样子?还有,我们之前见过吗?总有种你很值得相信的感觉…不管怎么想这一切都超奇怪的啊…”
抓住了这次的机会,我把心中的所有疑问一股脑的抛向他。也不求他能如实回答自己的问题,只要给我一个听起来合理的答案就好了。
有问题却得不到解答什么的,最难受了…
“你问为什么啊…说实话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听到了我的问题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紧接着又回到了原本的速度,作出苦思冥想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大概是,因为一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对某个人许下的约定吧…”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骗我?
我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但为了将话题延续下去以便分散自己对这趟颠簸旅程的注意力,我接着说道:
“哈,这理由也太肉麻了一点,不过那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是呀,非常重要呢,毕竟她可是世间罕有的、愿意向我伸出援手的人…还记得那时,也是一个如此的暴雪天气呢…”
我一脸期待的准备听接下来的故事,但是前方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喂小哥,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村庄了!杰克,你着带他们随便去找一间空房子住下吧,我还有点事要办…”后面的话就不是说给我们听的了。
我将埋在菜昂月胸口的脑袋转了过来,顿时就被震惊了。
这么高这么厚的城墙,还有那些在城墙上提着长弓,训练有素身材魁梧的站岗卫兵。这群人的身份不简单吧!本来还想说他们只是一群山贼或土匪之类的群体,结果…
我的嘴巴不自觉地张成了一个O型,脑海中对他们的身份进行了无数次的猜测…
“这到底是…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吗?我总感觉和他们呆在一起是一件超极危险的事啊!”最终我还是选择直接将问题抛向菜昂月,让他来解决。
果然,动脑这种艰巨的任务完全不适合我呀,还是直接问答案好了。
“他们的身份啊,说起来连我都有些感到惊讶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安分一点的话他们暂时不会搭理我们,甚至还会有不错的待遇…”
“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掠过吗!?不跟我说说他们的身份吗!?我很难相信你有实力…”
我被他这种游刃有余地态度激怒了,难以抑制自己的音量。要是他真的有那种实力还好,可他的体能根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成年人罢了。
“嘘,小姐你小声点,很快就能吃饭了…”没等我说完他就迅速地伸手,紧紧捂住我的嘴巴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前面那些正在交谈的几人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很就快扭过头不再注意我这边的情况。
也许是落魄贵族大小姐的人设发挥了作用,他们并没有过多关注正在“闹脾气”的我还有一直“安抚”我的年轻佣人。
“唉算了,现在的话,也只能暂时相信这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家伙了…”我只能放弃了把他臭骂一顿的想法。
希望这家伙确实有点真材实料,有能够保住我的能耐吧…不过也不能完全依赖他,毕竟他没有一定要帮助我的义务,关键时刻把我抛弃掉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的。
“风将引领我的剑尖,指向通往胜利之路”…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是我总感觉这段诗词似的句子能激发出我体内的某种东西,使我获得不俗的力量。
没依没据,但我就是有这么一种玄之又玄、毫不讲理的感觉。关键时刻就遵循自己的直觉,把它念出来保命吧,希望这不要是什么危险的陷阱…
“竟然要靠别人的帮助能活得下去…我果然还是太弱了呐。”
我一边在心底感慨,一边被菜昂月抱着跟随被派来带路的人走入这个所谓的‘村庄’里。
话说回来…我到底多久没吃东西了?现在…真的好饿…啊…囧
— — 视角切换-旁白·昼— —
特米里神圣帝国,一个盘踞于这座大陆以南的巨兽。这个强大帝国的繁华王都‘赫洛斯’坐落在大片国土的正中央,作为这头巨兽的大脑指挥掌控着它全身上下的脉络。
在这座高低错落、街道交错的庞大都市一隅,一男一女两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聚集在这个难见天日的小巷子里,似乎在商谈着什么。
从白袍上依照着某种奇特的规律仔细缝韧而出的金丝纹路来看,这两人的地位绝对不会低到哪儿去。
其中那个顶着一头金发与一对眯眯眼的年轻男白袍人,小心地从手中那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香烟盒中抽出了一根香烟,并使用了同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打火机将其点燃。
看了一眼香烟盒中剩下的寥寥两根烟叹了口气,小心地将它与打火机一起收回袍子胸前的口袋里,而后满脸愁容地向着对面的齐肩蓝发女白袍人问道:
“如何?另外的三个圣器的下落都找到了吗?”
“没有,我已经提前许久派人去预言中的地点搜寻了,可是他们的行程都被某些奇怪的事情拖住了脚步无法提前抵达它们降临的地点。据我手下所带回来的消息所说,除了星币以外的另外两个圣器都不见踪影,而那唯一被找到的却拒绝了我们的邀请,说是想要在这个异世界做一个无拘无束的旅行商人…一切都和我的能力预知到的那样,别无二致。”女白袍人如此说道。
“这样吗…命运,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改变的啊…”男白袍人用食指与中指夹着香烟,吐出了一口白烟后说道。
一时间,这个不大的巷子里被烟雾缭绕,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男人嘴上叼着的香烟燃烧过半,他才终于开口打破了死寂的氛围。
“哎呀,我们还是不要太贪心好了…一个圣杯就已经很难掌控了,其他的圣器保不准也是些难搞的怪胎,到时候我们肯定应付不来。”金发白袍男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将原本整整齐齐的金发搞成了鸟窝状的同时说着。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蓝发白袍女眼中满是不屑,斜眼盯着他道。
“这些明明都是事实…”金发男小声反驳道。
“把你的烟分给我一根,我烟瘾犯了。”蓝发女无视了他的反驳,伸手就要摸向他胸前的口袋。
金发男见她这无礼的举动,先是抓住了她不怀好意的手掌,自己将烟盒从怀中拿出并从所剩不多的两根里抽出一根看起来较短的递给她。
“这世界也太糟了吧,一堆惹人好奇还隐藏着危险的惊天隐秘…更重要的是还没有烟可抽!”确认四周无人,金发男发泄似地大声发着牢骚。
“别废话,打火机也借我一下。”蓝发女嘴里叼着烟,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伸手道。
“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