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就一直这么干等着?没人说点什么吗?”
随着这位中年男人的话音落下,大家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变得轻松,而是都在四处张望着。
“你们都是什么人?还有,这带有名字的桌子是怎么回事?”
又一青年男子说话了。
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的面前,一个立牌,上面写着:陈尚虞。
“不如大家都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好让大家了解一下,都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陈尚虞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大家看向了他的名字:夏西洲。
“我叫余天,”第一个说话的中年男人说道,“我是一个酒吧老板,接到一封来自东镇的信,告诉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藏酒请我品鉴。”
说完,余天看向四周,“显然,这里只有一栋破旧的别墅,我觉得我被骗了。”
话音刚落,他又指向对面的那个人。“就是你,王舒逸,这封信是你给我的,是不是你把大家骗来这里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喂,你别血口喷人!我也是被一封信喊过来的,我怎么知道!”被指的那位王舒逸显然有些激动,连忙站起来解释道。
“相反,我还觉得是你呢!你说是品鉴藏酒,这么破烂的地方哪有酒给你品,我看,你就是那个骗我们来的人,想栽赃陷害给我!”王舒逸气不打一处来,开始胡乱分析起来。
“马了个巴子的,我看你是欠揍是吧,你自己看!”余天把信往桌上一拍,撸起袖子就要去打王舒逸的架势。
“够了!先每个人把话说完!”那个叫夏西洲的男人说话了。字里行间都透出一股威严。
被这么一吼,大家都冷静了下来,余天见势,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但依然死死盯着对面的王舒逸。
夏西洲把那封信拿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我也是被一封信邀约过来的。只不过,他说如果我想知道我弟弟死亡的真相的话,就来这里。”
“我也是!”刚才闹腾过的王舒逸也跟着叫了起来,“他说如果我想知道弟弟王羲和的死因的话,就来这个别墅,这里会给我答案。”
夏西洲看了一眼王舒逸,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你就是东镇的王家大少爷,王舒逸?”
“没错,就是我。”王舒逸点了点头,对于别人惊讶的眼光,这让他很受用。
“久仰。”简单的客套之后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都说一说吧,这么干瞪眼也不是办法。”夏西洲将信放回桌上,试图打破沉默,让大家继续说些什么。毕竟说的越多,就越容易分析出这个别墅里到底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这封信给我。”余天拿起刚才拍在桌上的信。
“事先声明,这可不是我写的,”随后王舒逸也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封牛皮纸包着的信来。“我这也有和你一模一样的。是我管家给我的,他说是昨天在信箱里发现的,事先检测里面没有威胁到我生命的危险才给我的。”说完把信放在余天面前,“最后一行写着「麻烦请把另一封信转交给我的老朋友,月之酒馆的老板,余天。」我转交你老朋友的信还要给你骂一顿啊,什么人啊!”
“我们都被耍了,妈的。”余天看完一摆手,瘫在了椅子上。
“我也是。”角落里一直不说话的人开口了。
“杨秋,是吧?”夏西洲看向正对面刚才说话的那人,“我认识你。”
眼看被认了出来,他也不躲躲藏藏了,把那副平光眼镜摘掉,恭恭敬敬的朝着夏西洲的地方喊了一句。
“老板。”
“喂喂喂,已经不是了,我顶多算你前老板。”夏西洲玩味的看向杨秋,“你是因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呢?在场的我看不是大富就是大贵。又是少爷又是酒吧老板的。你这个司机到这里来,不会是有什么秘密吧?”
夏西洲本想着开玩笑似的调侃一下杨秋。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彻底让众人吓了一跳。
“我杀人了。”
“什么?”大家连忙从座位上跳起来,都离这个司机远远的,怕被殃及到。
“被诬陷的,大家不用紧张。”杨秋看着大家那么怕自己,也没解释什么,想从口袋里把信掏给大家看。
“诶诶诶,这位兄弟,你还有大好年华,你还是个年轻人,不要做傻事啊,听哥的哈,把手放下,不要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王舒逸将杨秋手伸进衣服里的动作误以为要掏枪或者掏武器,赶忙劝阻。
杨秋愣了一下,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将信抽出来,拍在桌子上。
“咚!”
“啊!妈妈爸爸啊啊!老弟啊,大哥下去陪你了!”王舒逸吓的以为自己中弹了,躺在地上打滚。
其他人见杨秋好像真没什么威胁,便凑上前去,将信拿了起来。没有人关心地上的王舒逸。
“在四处逃窜躲避警察的追捕?来东镇宋家古祠的荒废别墅,我帮你洗脱罪名。”
这是信上的内容,但还不足以证明杨秋是被冤枉被诬陷的。这只能证明写这封信的人,有能力帮杨秋洗脱罪名。
“这信好像没说你是被冤枉的,只是说要帮你洗脱罪名啊。”余天看着信说道。
杨秋看向夏西洲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夏西洲打断了。“既然没有杀人,就不要再多说了,搞得人心惶惶的。”夏西洲见大家都在看着他,眼神恍惚,似乎有意要避开大家的眼神。
“这位夏先生,一直都是你在引导大家交流,看样子你也认识其中的人,在下多嘴,不知是不是这司机说的杀人和你有关系?”王舒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冷不丁说一句话把旁边的余天吓了一跳。
“妈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妈了个巴子的。你再一惊一乍的小心老子削你。”余天手指了指王舒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王舒逸这傻土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夏西洲兄弟,也不是兄弟怀疑你,但是我们确实没啥好分析的,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来这里的。”
刚才眼神还在躲躲闪闪的夏西洲,听了余天的话,也是不得不把衣服内口袋里的信掏了出来。“我也是和你们一模一样的信。”
并没有给大家看,夏西洲又把信收了回去。
“但是你们没有发现,那里少了一个人吗?也没有名字的立牌。”夏西洲指着对面中间的位置。
余天看了眼旁边,他和杨秋之间确实空着一眼座位,大家的面前都是各自的姓名。旁边的位置却没有。
“不会,这个位置就是那个给我们写信让我们来这的神秘人吧?”
大家面面相觑,写信给他们,将他们聚在一起的人迟迟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们在这待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让我在这里等他,他是个什么东西啊?啊?”王舒逸最先坐不住了,“你们也就算了,几个穷鬼浪费时间就浪费了。我搞不来,我要回去赚钱了。”
“喂喂喂,臭土豪,尼玛的是真嘴臭啊,你个富二代也能叫起来了?我们想在这里待啊,我们也是被莫名其妙喊过来的。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老子真揍你!”余天的暴脾气又忍不了了,差点就冲出座位打王舒逸,被众人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
“开不了。”就在众人劝架的时候,杨秋从门口回来了。“我刚才去试过了,门从外面反锁了,根本开不了。”
没人知道杨秋是什么时候离开座位的。但是听到他说的话纷纷不淡定了,连忙起身去门口查看。
确实打不开了。众人无论多努力,用多大的力气都推不开这大门。
“看来,是有人要困住我们啊?搞得一出陷阱。”夏西洲扫视这众人,眼神愈发冰冷。
“既然被困了,大家就做好万全准备,先找找这别墅里有没有什么暗道或者窗户什么可以出去的,再不济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保存体力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杨秋这时候还算冷静。想着缓和一下现场的冰冷气氛。
“这位兄弟说的不错,我们先去楼上看看。”余天同意了杨秋的说法,主动打起头阵。
余天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着后深吸一口。“我先上去看看,有危险就告诉你们。”头也不回的向楼梯走去。
楼梯乌漆嘛黑一片,没人知道楼上有什么。
死寂般的沉默笼罩在剩下的四个人,大家虽然都各怀鬼胎,但是无一不担心这余天,要是余天遭遇不测那就代表大家都难逃一险。
“快来,大家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