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声声开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夏西洲。
夏西洲穿好衣服,连忙出门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出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楼下了。
“下面什么情况。”夏西洲边整理衣服边向下探头问道。
“死人了。”
夏西洲一惊!连忙下楼梯走到众人身边,“谁?谁死了?”
大家纷纷侧身,漏出了中间躺着的尸体。
地面上躺着的人正是东镇——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最大的家族的大少爷。
王舒逸。
夏西洲心想完了,偏偏死了一个最不能杀的人。
众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见到死人大家都不惊讶,看来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夏西洲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大世面还特地加重了语音,任谁都能听出来话外之音。
这里的人,没一个是干净的。
夏西洲表面镇定,实际内心已经谎成一团乱麻,他试图寻找陈尚虞,但陈尚虞现在也在盯着尸体,浑身颤抖,貌似也在害怕。
看来,事情超出预期了。
这是一场事故,还是一场谋杀?
为什么神秘人还没来就已经有人死去了?
一大串的问题在夏西洲脑海里蹦出来,他也有些害怕,有太多太多的未知因素了。
“我去个卫生间,晕血。”夏西洲连忙捂着嘴,装作要吐的样子找个借口离开。
来到卫生间,夏西洲掏出手机联系陈尚虞,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个人来了之后才会杀人吗!现在什么情况!”
如果是意外,可能是坠楼。如果是人为的,那谋杀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几个人之间。
知道陈尚虞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必然不可能掏出手机看,夏西洲想都没想洗了把脸,装作反胃过后的样子,再次来到大厅。
“王舒逸,他......怎么死的?”
“看起来好像是被重物砸的,”余天接过夏西洲的问题。
看着大家脸上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望着自己,余天只好解释了起来。
“后脑勺出血,我们酒吧里小屁孩打架就喜欢拿酒瓶砸对面的头搞偷袭。”
场上的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那要是怎么说,这是一场谋杀,对吧?”
夏西洲又问道。
“如果他没有自杀倾向或者什么拿东西砸自己不死的特异能力的话,我觉得理论上来说,就是谋杀。”
余天顿了顿,又说到,“而且我猜,凶手就在我们几人之中。”
此话一出大家瞬间又不淡定了。
“谁?谁会是杀人凶手?”陈尚虞这时突然插嘴,所有人不由得望向他,下午在大厅的时候,这人好像就沉默寡言,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他。
“不清楚,但是大家都有嫌疑。”夏西洲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回了他的问题。
“妈的,是不是你?”余天看向杨秋,“所有人里就你有杀人倾向,和我们说的好听,被诬陷的,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
“喂,你别血口喷人。”
虽然被指了,但是这个叫杨秋的男人却是一点不慌。“如果你觉得人是我杀的话,不如问问我的夏大老板,我到底有没有杀人。”
这一刻似乎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身份转换一般,杨秋的眼眸中多了一丝狠辣,玩味一笑,“夏老板以为事情做的很完美,可还是有不少把柄被人找到的。”
杨秋掏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夏西洲和随行助理上车的照片。照片上的另一个人便是在场的陈尚虞。
“夏老板,你和在场的这位先生好像认识,为什么,从来不和我们说呢?”
余天也看向杨秋手指的方向,一对比,发现确实是同一个人。
“这是第一点,还有......”
话还没说完,杨秋又拿起一张照片,盖在手边的桌子上,“不妨夏老板猜猜看,我手里还有你什么证据。”
夏西洲看向杨秋的眼神已经变了,他也不得不怀疑,杨秋的手里有什么自己的秘密,但是自己还得装作处变不惊的样子。
“杨秋,一个司机天天找前老板的八卦,不太好吧?”
夏西洲笑了笑,“你不妨掀开给这位余先生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
居然已经知道他和陈尚虞是一伙的,夏西洲自然也不隐藏。
谁知杨秋居然把照片拿了回去,塞进衣服口袋里。“好戏,放在最后看才精彩。”
这让夏西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感觉杨秋是在狐假虎威。没证据想来引出自己的破绽。幸好刚才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我觉得是余先生。”陈尚虞再次开口。
陈尚虞抬头望向余天,“居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我在下午的时候从老板的房间出来,就听到余天先生的门口有一阵脚步声好似要出门,我躲在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出门声。余先生,不知道你怎么解释,和王舒逸先生一前一后出门之后,就遇到了这样的变故呢。”
陈尚虞又看了看余天,余天依然在抽着烟,“然后呢?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
余天把烟扔进烟灰缸,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因为你和他起了口角争端,你自己也说了,你是道上人。黑社会经常会因为面子问题而出手伤人结果却错手杀人的事件一抓一大把。”
“动机也太......可能你的思想和我不一样吧。”余天没有正面回答,但语气丝毫不掩盖对于这番分析的鄙夷。
“如果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喊你们来呢?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最有嫌疑,我肯定不会做这种对自己没有利的事情。”
余天顿了顿,看向夏西洲继续说,“其次,你怎么知道在我之后就是王舒逸出门了?你说我出门,当时我是去上厕所的,在我回房之后,我才听到有人出了房间门。”
“等等,你们这叙述的不一样啊,谁知道你们谁对谁错?”杨秋敲敲桌子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所以啊,如果心里有鬼的人想冤枉人可以随便编谎话。”余天的视线再次转到了陈尚虞的身上。
这一刻,余天身上的痞气好像消失了,转而是一种严肃的分析,这让在场的人顿时有点不习惯不骂人的他了。
“这么热闹啊?”一声本不该属于这个时候出现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