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来临的时候,手持长矛,腰配宝剑的城市守卫总是会被安排在靠近城墙边上的第一层防线。
在前线部队的线列中,他们总是最靠前,他们的身份很尴尬。
既不属于职业武士,也不算城市里的民兵。
这两者一个需要保存实力留在关键地方发力,而另一个装备堪比征召兵,上下参差不齐,也常常作为预备队留守在街道巷尾。
而守卫们不同,他们有配发的制式装备,尽管比不上职业军,而且他们还领着薪水。所以他们不上谁上?
罗根所在的第七团对这种事情,比其他的守卫队对都明白的通。因为他们正处于最前线。
最前线压根就不是城楼上的箭塔,也不是墙沿上的阶梯,而是一个建造在城外的小型要塞。
它与城市的巨大箭塔楼相连,有三四百平方米的位置大小,平常也就为城里的部队养马,或者训练。
大战开始,马儿都被赶入城内,大门闭塞,只留了第七团的守卫在这里拖延时间。
那些黑色的战士一会向着城里扔些点了火的炸药,试图击伤一些人,又转过头来拎着攻城车向着小要塞的大门连续撞击。
而守护布吕西市的战士们就用箭弩对着外面给予还击,但是效果甚微。那些人在被射中之后,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还把身上的箭矢拔了出来,又重新射会城里。
这种情况下,往往会有一个到两个士兵被击倒在地。
丹•布朗和他的骑士们已经整装待发,每个人都头套革绒铁面的战盔,衣锁甲护身,用布吕西市的罩袍做外衬,每个人至少都装备了两把武器,有刀剑,链枷,锤子,长枪。
以他的计划,他们要从侧翼城墙门大开一个门,然后带着一小部分骑士,以及随行几十人的骑马步兵对着黑衣人军团来一次迂回的冲杀。
这很关键,因为大雾很浓,而对方又都只有步兵,分散而开,冲阵搅乱一定会有很大收益。算下来,自己这一趟出门只有五十人左右,肯定能打出300人的气质。
“你认为我们能成功吗?”丹布朗在出发前,接受仆从的仪容整理,忐忑不安的对着夏特林问道。
“我的大人,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从不勉强,也不打包票。我们甚至还没出去,不过我们这次多数指挥官都有机会出去了,如果侦查情况好那我才有可能发表意见。”
“其实冥冥之中,就现在,我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我们能行。而且将会是决胜!”
“这很好,起码是个好兆头。”另一名骑士听罢后,骑着马走过了搭话起来。
“把侧门打开。”
“呀-”的一声,大门被打开。
“所有人,跟我一起冲锋!”
“听男爵的,我们一起冲出去。”
所有人,在一瞬间骑着自己的战马向着城外一拥而出。
罗根最后一次见到男爵,就是这个景象。
那时候他还在小要塞的箭楼里,帮着射手准备新的弩炮填装。就听见,骑士们已经杀出来的动静。
他跟这些黑衣战士交过几回手,都没占便宜。靠着自己居高临下,才把对面打退几次。在场多数人都是这样。
城外的浓雾没有因为时间而削减分毫,反倒是越发的浓烈。
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快罗根!把弩炮给我填装好,继续射击。”队长上了箭塔巡视,发现罗根正在打盹,有些不高兴。
“可是已经没弩箭了啊。”罗根坐在地上依靠在墙上耸耸肩,一脸无辜。
“那就拆角里的石头,用石头去砸。我在阿斯图里亚当兵的时候就这么干过。”
“那要向你这么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但不敢真的当队长面说出口来。
只能照着做,于是他便象征性的从楼里的墙缝处,蹩脚的扣出几块还算趁手的石子对着城楼下的敌人掷了过去。
效果并不明显,就像是把石头扔进了大海里。
黑衣士兵们组成的战阵又一次对要塞进行冲击,这一次险些把门给撞开,而男爵的冲锋似乎没起什么作用。
投掷仍然在继续,他必须保持着一种十分活跃的神态去做这个工作。让管理者觉得他不是孬种,否则就会有新的麻烦。
果然这个举动没过多久就奏效了,队长见的罗根卖力的向下丢石头,还不断辱骂侵略者,自己的命令的已完成。他满意的点点头后离开了现场。
等待他离开后,罗根立刻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虽然看上去累得很厉害,但是心里却松懈下来。
他不怕死,但是绝不希望自己死的莫名其妙,就像他曾经的那些兄弟一样。
“嘿,你怎么样,你看上去很累。”一名士兵拍着他的背询问,“还能站的起来吗?”
“没问题,只是太热了。”罗根抹抹额头,发现自己流汗了,而身体却是暖洋洋的,非常舒服。他不认识这家伙,身形娇小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
他站直身躯,看着远处城外,那密密麻麻的人影:“该死的天气!”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让罗根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
“怎么了?哪不舒服?”旁边的士兵察觉异样,紧张的询问道。
“我……呕……”罗根捂住嘴巴,弯腰狂吐,但是胃酸却不停涌入他喉咙和胸腔,他难受的跪了下去,痛苦的蜷缩在地,“我闻不了这股味道!”
士兵也蹲下来搀扶起他,“你先忍忍。这股味道很古怪,刚刚我也闻到了,我也闻不习惯,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士兵搀扶起他,一路踉跄的走着,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一条小路,便带着罗根顺着那条小路走去。他很小,但是力气并不小多少。
迷糊之际,罗根已经被人搀扶到要塞底层。
“这里是哪里?”
“一个隐蔽的地窖,我们躲一躲吧。难得有机会开小差,休息一下没事的。”士兵轻抚他的额头,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罗根此刻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从闻了那股味道之后浑身昏沉沉的,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两脚也是酥软无力,只能任由别人摆弄。
昏睡之前他依稀记得他们进入了一座废弃的房屋内,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但是却没有生活过的迹象。罗根躺在床板上,身体被冻得僵硬。他的脑海里一片混沌,耳朵里也听不清楚声音了。
他的眼皮渐渐沉重,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该死,我一定又睡死了,也不知道外面打的怎么样了。”罗根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脑袋有点昏,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因为闻到了一种气味才倒下的。
可能是见自己昏迷,队伍里的其他人把自己抬到这的吧?
“看来你没有资格继续成为步吕西市卫队的一员了,你见过玛西亚女伯爵的样子,你自以为自己很懂她很了解她是吗?”一双精致的大眼出现在他的面前,伴随着懒散的女声,与清脆足触地的声响。
罗根顿时汗毛立起,吓得用手扒地倒退几步。
那个说话的女人是斯蒂芬妮,那个能用眼神杀死“一切”的妖艳贱货,他本不想去回忆那个时间发生的事了。
但现场来看,不想去回忆都不行了。
陌生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两个男人,身上的装备很复杂,而且基本没有一样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雇佣兵身份的一类人物。
“那个女人,真的是玛西亚伯爵,对吗?我那天说的没错。”
“的确是好眼力,只是,话有点多了。”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直中主题。
“所以,我发现了你的秘密。现在我猜我要死了对吗?”
“不仅好眼力,脑袋也很聪敏。你答对了亲爱的。”斯蒂芬妮笑着鼓起掌来,她那张俊脸用因为这个举动又多了几分邪性。
“你这是贩卖人口,你还监禁贵族,你这是犯了死罪。我说救援迟迟不到,我今上午还在做祈祷,祈祷那个女人不是女伯爵。现在,一切都毁了!”
“我知道,罗根先生,在政治上我犯了一个滔天大罪。大到会让整个领地出现裂痕那么大。可除了你作为一个有心人谁还会记得这些事情呢?不管布吕西今后的处境如何,你今天都必须把性命留下。”
斯蒂芬妮下达了最后通牒,没有缓和,也没有商量商量的余地。
“可是,外面明明在打仗啊!正是缺人的时候,我可以填补空缺,继续填线。我可以战死沙场,但就因为这件事就要我死,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罗根的话还未说完,一把短剑便插在他面前半米的位置上,那剑身上闪烁着寒光,让他不敢再往前挪动半分。
“这就是我的选择。你不愿意都要愿意,那么就请去死吧,亲爱的罗根先生。如果哥哥知道了,那我的处境会更难。”斯蒂芬妮微笑着转身,“我相信会有许多人乐于替代你的位置。”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罗根大叫道。
他不甘心的闭上眼,眼泪从脸颊滑落。他知道他逃不掉了,即使他再怎么反抗也没有用处。
“我不甘心……不甘心……”罗根喃喃自语。
短剑的刺杀程度超乎想象,刽子手没有选择喉管,而是专挑身体关节的部位割裂。
他想要造成一个抵抗而被刺死的逆像,这样,即便打赢了这场仗,人们也会误认为,罗根是死于敌人之手。
他内心此刻无比愤怒,却又因为那片浓雾而浑身酥软,现场的他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
城内正在上演一场谋杀,罗根似乎不太顺利。
而战场的这一面,丹布朗的骑兵出击真的是打出了他们应有的风采,可以说是大胜而归。
当城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们凭借对城外的记忆迅速向着一处山坡进发。好在哪里没有敌人驻守,他们才能在那里作为一个落脚点,观察敌军动向。
丹布朗立于马鞍之上,观察到黑衣部队的指挥员部就在附近,他在望远镜里甚至还看到了那个前来说服投降的女人。她应该就是书心里署名的假冒女伯爵艾莉萨•萨拉多里亚。
本来想骚扰几次对方的辎重,就打道回府。眼见机会就在眼前,又在斯特林等人的鼓舞之下他决定下令对黑衣人军队展开突袭。
五十多匹战马载着全副武装的骑兵,分成三组切割袭击。沿途撞倒无数武器支架与帐篷,随后来到中军大营。
那些黑武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劈砍致死,有的甚至还被马儿给撞飞,这样的人基本算是废了。
快了,马上就要快了。按这个势头杀死对方的指挥官事情就有了结果。
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有千军万马。
丹布朗这样想到。
大雾天气,迷蒙中产生的滔天杀意确实是会让人有一种对方人多势众的感觉,现在黑衣士兵们所拥有的优势反而成了劣势。
当最后一扇寨门被下马的骑士们全力推开之后,骑兵队顺利杀到了对方中央的营帐处。
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丢弃的盔甲与刀剑,远处似有异动,像是刚刚从战场上逃离的敌兵,刀光中渐行渐远。
他们下马之后对着还未死透彻的人挨个刺杀,防止对方趁其不备时起身舞剑。最后,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将那个营帐包围了起来。
这就是对方首领居住的帐篷,现在只和对方有一帘之隔。其余的敌人还在迷雾种,分散的很远,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趁着雾气杀了过来。
该怎么办呢?
“我看,就到此为止了,男爵先生。非常漂亮的一出奇兵,要我说换作平时其他人,肯定会打进军事学院的。”
帐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继而被人拉开。
发言者正是哪个一身黑甲的家伙。
他此时正全副武装的站在那,就跟丹布朗有6四到五个身为那么远。而他身后站着的女人,应该就是写信的那个女人,自称是萨莫拉新贵族艾莉萨•萨拉多里亚。
“你这个叛乱者,私自组建非军事武装。还敢进攻我的城市,现在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投降 ,你已无路可走。”
“你在开玩笑么?男爵?在你的伯爵面前为什么不下跪行礼?我的提醒你这是你现在唯一的机会。”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问傻了,现在明明是自己这边有优势,这个穿黑甲的男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该不会见已经被包围,绝望的说不出话了吧?
“放肆,现在明明是我们做主导,死到临头了还在说胡话,男爵还跟他们废什么话?我直接上去砍了这人。”
一名叫约佩尔的年长骑士率先发话,他是队伍里的老人了。原先是布吕西的铁匠,跟着上任男爵四处奔波也打了不少仗,因为杀敌有功,所以升到了骑士阶层。
他拿了两把武器,一把长剑,另一把是从营地里捡来的手斧。在众人目睹之下,对着还未武装起来的的费尔南多直接就刺砍过去。
丹布朗本想阻止这种行径,但考虑到人数现在很少,怕节外生枝于是就默许了约佩尔的鲁莽举措。
所有人都以为,这下,费尔南多死定了。
因为他没穿胸甲,也没任何防护措施。这一击打过去足以是致命伤害。
可事实却不是那么回事。
约佩尔的攻势的确很猛,但还没猛到能硬抗弩矢。
没错,费尔南多之所以能如此淡定,正是因为附近有弩手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人,是几十人。驽枪的数量大大超过了在场骑士们的数量。
从一开始他们顺着大雾天气杀出城门时他就已经获悉知晓。
途中所遭受的损失不过是必要的存在,现在是收尾阶段。
约佩尔倒下了,还没砍到目标就被暗地里的驽矢射中,巨大惯性穿破了皮质武装,顺带还在肉里搅和了一阵,形成了一种让人看着就难已修复的景象。
丹布朗大惊失色,他不断的转动眼球,侧视两旁,发现不知不觉中营地的周围已经出现一批装备精良的弩兵。
夏特林作为男爵的忠实护卫,最先想到的不是防护,而是持剑站着男爵身旁警惕的看着周围。
他们被包围了,这点母庸质疑。原定计划他们是想打一出奇兵并实行一次斩首行动。这样对方就会军心大乱,这样在组织城内士兵一起杀出,战斗就算结束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早就有所准备,预判了自己的预判。
“我说什么来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无数的黑衣兵涌了上来,他们随行骑来的战马有的被射杀致死,有的则趁着慌乱跑向远方。而费尔南多,在众人簇拥下,以一个绝对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旗杆高处俯视着所有人。
“别胡扯了,这怎么可能?”刚刚溃败的敌人又重整旗鼓一并涌来,他们是既是优秀的战士,也是一个个活灵活现的演员。
本来他应该更快的,只是稍微废话了一点,不,连一点废话都不能有。
当时就该直接杀进去,给他们来个了断,这样即便对方有埋伏,木已成舟也难以挽回局势。
丹布朗握紧拳头,骑士们面对敌人的步步紧逼,向着男爵为中心缓缓靠拢。
“艾莉萨,接下来交给你。”
因为有弩的威胁,所有人都注视着他,却又忘了身后的女人。
直到费尔南多发话,他们这才缓过神来。
“怎么办男爵,我们现在有点危险啊。”骑士夏特林撇了一眼躺在一侧的约佩尔。
他胸口,头部各中了一发弩弹头,血浆留了一地,胸前锁甲也被破开一个大洞,现在正仰脖倒地处于奄奄一息之状。
人已经是救不过来了,该想想自己怎么脱身了。
“他们要服从,那我就给他们想要的。”
“您要投降?”
“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精于算计,我不可能带着你们一起死在这。”
“为了白狮子的荣耀,但愿国王跟伯爵能理解我们的处境。”夏特林紧紧握住盾牌,默默掩面做了一次简短的祈祷。
“目前看来形式只能这样了,你还有别的把握么?突出去的胜算有多大。”
"目测有三十人,三十多把弩,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具体,只有一成,如果可能那将是奇迹。"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奇迹的发生总是偶然的,在他的认知中,这种情况多只出现在书中。
名为艾莉萨的女人从帐篷里走出,看起来有点不太自然。
终于,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这位女士了。
对方是女人,冲他的来说,应该接下来就是她决定众人的命运。
“丹布朗,布吕西市的男爵。”艾莉萨走上前来,顿了顿嗓子。所有人以一种意味深长的方式瞪着她,有的夹杂了许些个人感情,但不多。随着她的轻咳,一句足以让所有人震怒的发言脱口而出。“丹布朗,你因叛国罪而被处以死刑,现不允许你做任何辩护。作为萨莫拉的女伯爵我以我伯爵的身份剥夺你的男爵头衔,并将布吕西市归化为我的直辖。”
“呵呵,可笑。你算什么?你说你是,你就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这又是哪来的山野村姑冒充贵族,现在的人都幻想着用猪皮当黄袍么?”当女伯爵的宣判落下帷幕,布里西市的一众贵族统统被打成叛党,有的人开始就站不住了。
开始对着审判者破口大骂,有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反抗了。
“很抱歉在这种时候听到如此异样的声音,现在让我们来执行死刑。你们都听到女伯爵的话了?还不快速动手!”
不需要太多废话,简略的几句话之后,丹布朗仅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就被当场射杀。就像他当时带着骑兵杀进中军帐篷里一样,无需多言当中射杀。
夏特林在骚乱中就显得比较淡然,他先是持紧盾牌护住男爵,被对方弩兵精准射杀后倒地,接着是丹布朗,他被十几个人瞄准,打的胸口上插满了弩矢。在哑然中死去。
三十五把连弩枪射出的弩矢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第一波射击之后很快就又有新的人补充射击,周而复始连续四五次之多。
之后是常规的补刀操纵,每个人的脖子、胸口、生殖器下体都被挨个刺穿。
直到确认他们再也不会起立之后现场的士兵这才罢手。
原本焦黄色的土地,因为沾染了流淌出来的血液,变得形如黑沙一般稀㶶。、
一切结束后,弩兵四散,只留下在场的君臣二人。
“看起来战争有把握提前结束。很快就能向下一步进军了。”费尔南多向着艾莉萨讲道。“传我命令,全军出击。”
“慢,费尔南多先生,我觉得在进攻之前有必要给他们加点料,无论是否奏效,我觉得肯定会上演一场好戏的。”艾莉萨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命令。
“你有更好地点子?”费尔南多比较吃惊,这还是他打算培养艾莉萨成为新贵族后,她对他的战争第一次献策,还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时间。
“我们有抛石机对吧。我刚刚有看到战士们在组装,既然丹布朗男爵已经战死,那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尸体全部投射出去打到城墙里面呢?当城内的守军看到自己昔日领袖成了这幅模样肯定会内心崩溃的。这将是公开的宣传,说不定之后的抵抗将会是消极的。”
可怕,邪恶,这两个词是费尔南多最先想到的,这些词都是用来形容现在的艾莉萨。在她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下,藏了一颗恶毒的心。
她是开窍的早,还是为了向我证明而提出的主意。
作为一个被培训的领袖,这些事情都不用她去做。她只需要想到各种古怪的鬼点子,然后让手下人去做就好了。
“不错的建议,艾莉萨,多余的尸体留下来处理也是麻烦,长时间下来也会滋生疾病。”费尔南多愣了几秒后,点点头。
手底下的黑衣兵也跟着行动起来。
“我还有更多点子。”她继续道。
“这个可以等战争结束之后,你在慢慢跟我说。”
这位自称国王的男人随着烟雾缭绕的空气渐行渐远,艾莉萨只的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陷入沉思。
她有顾虑,可能刚才的多嘴让他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