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玛西亚感觉周围有很多人围着她,于是她就象征性的说了一嘴。她从眼缝里看见有许多人正围着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还能行。
“嗯?她讲话了,你们看。有生命迹象了!”
“废话,我一早就知道她还活着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庄园里的别墅中,一众佣人围着躺在床上的玛西亚,就连刚刚从外办差回来的雷蒙德也在场。
医生测出玛西亚有了脉搏后,向现场所有人比了一个手势,房间开始逐渐疏散,人们又开始回到各自的岗位之中。
雷蒙德是最后一个走出房间的,在屋外,温蒂坐在长廊的矮凳上,低着头,暴躁的一直踢着小脚。
“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什么时间?”雷蒙德拿起走廊桌子上搁置一旁的红酒,细细品味。玛西亚的死活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但是他务必要经营好一个贤良之主的人设。庄园里的女仆,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智慧较高的宠物。没有她们可能会很无聊,但这应该是必要的存在。
“突然出现的。我们到场时,温蒂小姐就瘫坐在那里,我们发现这个女仆正处于一个昏迷状态。地上还死了几个人,初步判断就是温蒂杀的。不过我们没能查出袭击者的身份。”侍者向其描绘了当时现场的惨状,“一共出现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骑着马,另一人应该是偷袭的,也有可能骑着马一起来的。但现场的脚印更有可能是两个人从不同方向出现,然后互相配合的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
“知道了,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雷蒙德不耐烦的摊开手,手下侍者也不敢多做停留,行了一礼,匆忙离场。
现在整个走廊就剩下雷蒙德和温蒂两人。
“吼吼,想不到你又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啊。现场的情况,应该同你在国外执行任务时一样刺激。”
“可算了吧。我可不承认那是我干的,要说惊喜,是你那新买的小宠物。她杀了所有人,就是我亲眼所见,我能感觉到她跟山野上寻常的农家女不似一般人。”此时的温蒂展现出一种先前从未见过的语调,有种成熟稳重的味道,又加了点阴沉的调调。“她最开始是陷入昏迷,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催动她,让她直接起身,她眼睛里泛着红光,你当时真该看看,蓝色的眼珠与红色的光,就那么一下夺过对方的武器然后杀了他们。你到底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雷蒙德是见过她这副面孔的,只有在极少数人之下,她才会表露出这种面貌,这是她的另一种人格,他认为,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说来也巧了,你绝对想象不到。在阿斯图里亚的奴隶市场,她就被关在那,看押她的人说她就是盗窃布吕西市贵族财务的‘女飞贼’,当时就觉得好笑,这帮人到死都没找到真正的凶手就草草结案,顺带着我看她仪表虽然有点野猎,但是总给人一种上流娟秀的贵气,想着当成一个收藏品也是不错的选择。”
“就因为这个?看来的确是有很大的缘分,可怜的女孩啊,明明不是她做的事情,害的她被迫承受。呜呜呜,哼,说的我都真的有点想哭了呢。”温蒂对于玛西亚遭遇的不公的探求,明显是高于她的出身 。
“不如这样,我再一次出动吧。直奔布吕西,再偷它一会,让那些傻冒看看他们干的好事,他们所谓的结案是多么的可笑。”
“我觉得没必要。”雷蒙德在温蒂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现在组织并不缺钱,你没必要冒那个风险。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启动资金度过了经济危机,现在我们自己就能生产后,销售。如果继续盗窃,可能会有不稳定的事情发生。”
“那种事……怎么能叫盗窃呢?我通常都管这叫借。”温蒂眨了眨眼,空开透明的为自己先前的行为开脱。
“那你借完之后打算什么时候还呢?”
“额,这个问题,通常不会还。让我们换个话题,关于玛西亚的,你打算怎么办?”
“也许她可以嫁给我,做的我的妻子。”雷蒙德舔了一下舌头。
“可你已经有七个老婆了,在当地都已经算是违法的存在了。你还想祸害?组织里有很多女人都对你醉心,为什么不考虑其他人呢?”
“不,不是现在。我是想说,以后可能会,也可能不会,现在就当它是在说笑话吧。我打算,把她从庄园里调离出去,送她到敕令骑士学院去进修,如果真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她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你疯了?这样她会死掉的!司令肯定会折磨死她的。你已经送进去太多农村出身的孩子进去了,就算是每日劳作的青壮年,以一个健康的身体也难以承受那里的生活环境和日常的。”
“这可和你说的不一样,你不是说她很强吗?”
“但至少她还很虚弱!”温蒂斩钉截切的说道,可看了雷蒙德空洞的眼神,她明白这下自己说错话了。
他似乎对玛西亚在庄园外的表现十分感兴趣,看来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撼动他的想法了。
敕令骑士学院与其说是学院,更像是一个组织。它是仿照金鸢尾花王国的国立骑士公会与当地赦令骑士团学院的组织构架所床立的仿学院组织。
它的存在是不合法的,因为金鸢尾花王国的宪法规定,只有王国级贵族和内阁成员才被允许床立骑士团组织,包括但不限于骑士团,骑士学院,战争学院,骑士公会等……
而温蒂所在的组织旗下正好在法外建立了一座骑士学院-敕令骑士学院,对标王国的赦令骑士学院。
温蒂因为掌握了高超的盗窃技艺因此没有被安排到那个学院里面试炼得以幸存。
她在一岁时就被组织的一位女仆收养了,这女仆品相端正,气质不凡,但就是有许多道上的坏习惯,待到她扶养温习长大到五岁开始时就被安排给相应的技能学习,同时测试她在犯罪上面是否有天赋,很快她的养女就在偷窃方面有所成就。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自个因为酗酒撒手人寰,而温蒂继承了她的某一项技能一直为组织服务于现在。
她在组织这么多年虽然年纪尚轻,可已经成为临时高层之一,对于敕令骑士学院,以她的地位自然是明白。那里不仅是一所学校,更是一处凶恶的埋骨地,无数男男女女因为各种原因死在那里,他们当中有些因为训练死在了操场,有些则是在工作中操作不当而被炸死,更有甚者因为完不成任务而别那里的老实折磨致死。
总之那里很复杂,也很邪恶。
温蒂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
“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残忍,那个玛西亚我很满意,我还是想将她培养成我的左右臂膀,以便于替我办事。”雷蒙德伸出双手按住温蒂的肩膀又道,“记住,她是我买来的女奴隶,我让她伺候你只是伺候,没别的意思。巧是巧了点,但没必要动感情。”
“我知道,你只不过把她当做一件物品罢了,我也不介意你把她当做物品来使用。只是这样随意浪费资源不是太好,”温蒂辩解,“但是我希望你能善待她,毕竟她是我的替罪羊,你不能这样糟蹋她。”
雷蒙德听后哈哈大笑:“你居然还有良心?哈哈哈,不好意思失态了。不过,我会考虑的。”
……
“玛西亚,玛西亚!快,醒醒,我们要开拔了。”
是夜,还在昏睡中的玛西亚被粗暴的摇醒。等到她扶着床沿起身,发现自己胳膊肿的发痒,房间里有三个女人正在着急忙慌的收拾行囊,打着铺盖卷。
她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很疲惫。
睡前发生过什么?记忆深处的神经元似乎并不打算链接给她调用,她所感受到的反馈就只有疼痛和迷糊。
“快点,玛西亚,拿好,这是你的行李,我们一会就要走了!”刚刚那个叫醒她的女仆走过来,把一个皮箱都给她。她顺势接过,突然沉重让她差点没接住。
“走?我们要走去哪里?”她是被雷蒙德买下来的,除了被主人允诺自由,她实在是想不出这是要去哪里。
“我跟你说,这是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的机会,你马上……”
“好了,女孩们。你们都收拾好了没?马车很快就到,我希望时间恰到好处,你们懂得,我是什么意思。”
女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人突然出现打断。
是雷蒙德。
看起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这是要举家搬迁了么?
“那个……”玛西亚开始疑惑不解,她举着手问道,“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差点把你的事情忘了,玛西亚。你什么都不记得么?”雷蒙德也不确定玛西亚是否能回忆起所有的事情,他走到她的身前看了眼四周的行李,欣然的咧嘴苦叫,“下午出了点事情,庄园已经不安全了。现在安排大家疏散,先去我其他产业里避一避,温蒂的事情我另外找人,你跟着大家收拾一下吧之后自然会有马车接应。”
“我明白了。”玛西亚点头答应,心里泛起嘀咕。可她又观察不到什么,那种第六感潜移默化的又在提醒她接下来的事情并非像他说的那么容易。
“真乖。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雷蒙德临走之时亲吻了她的额头,这让她猝不及防。脸颊顿时涨的通红,还没来得及道别人就没了踪迹。
女仆们依旧在收拾东西,各自忙自己的活计,对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毫无兴趣,就好像见怪不怪似的。
最后十分钟,大家整装待发,玛西亚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出了庄园大门。黑夜里,一辆能乘坐几十人的马车正等待在那里,车夫跟以前不一样,是几个穿着盔甲的男人。
对她们的到来只是简单的做了个上车的手势,也不多做交流。随后她们开始互相帮扶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抬上马车,上了车之后也不说话,各自占据在车厢的一角处猫了起来。
在马车开动前,玛西亚留意到,今天夜里整个庄园除了她们来时留下照明的烛光,其余的房间都没有人点灯。大家可能都在雷蒙德的安排下离开了这座庄园,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因为什么。
车上的佣人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各自也都在休息,一路上除了马蹄践踏,没有一个人说话,连声音都不曾有人发出。
这太诡异了。
玛西亚心理抱怨,但她不能向外界透露出自己的真是情感,她必须要忍住,再一次。因为现在除了身与心,她什么都不曾拥有,在路上三番五次的颠簸,让她想起罗斯,那个英俊睿智的男人,自己最亲密的护卫。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在的话,自己可能已经爬在他怀里倾诉了吧。
渐渐的,她开始习惯这种颠簸,放眼望去,黑暗中其他女仆早已裹着毯子进入梦想。自己也应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玛西亚紧闭眼睛,她身上还很疼,需要更多的休息,可惜环境有限无法给她创造一个舒适的床,她就只能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缓慢的进入到了睡梦之中。
梦里她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老国王伊斯特瑞奇陛下。当见到父亲的时候,那种混沌感一直在干扰她让她觉得这与现实中的人没有什么区别。直到老国王起身,佝偻着病躯走向远处,周围闪出的光晕刺激着她的神经。
潜意识里这才发觉,这是梦境。
她本想跟父亲打着招呼,伊斯特瑞奇仿若听不见一般继续向前,她跟着父亲也一并走着,最终来到了一座巨型山洞中,这里摆放了无数古籍,遍地铺满了标注着不同位置的地图。
他于一处巨大沙盘处停下,摊开手掌握住挥杆,断断续续的调控了沙盘里的山川和河流的模型。将其一分为三,丝毫没有停滞。
这时候,由虚影产生的近侍突然出现,提醒他:“您忘了,您还有一个女儿呢。”
“啊?!”老国王被这一声提醒吓得丢下了挥杆,自顾自的低头,“是啊我还有有个女儿呢?这可怎么办呢?”
随后他感觉胸口一阵绞痛,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就几秒钟的功夫人就瘫倒在地下,但他还是费劲力气对着侍臣提醒道:“就把……就把,老二莱昂下的萨莫拉留给她吧……”
“不……这不是真的!”玛西亚大喊,却也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父王在梦中离去。
这肯定不是真的。
“哗哗-”
冰冷刺骨的液体被倾倒在她的头上,让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玛西亚撑起上半身,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水槽旁边。而且水槽里面的水都是血色的颜料,看起来触目惊心,就像是一池鲜红色的血浆。
“这是怎么回事……”她艰难的站起来,却又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快看呐。她就像头猪一样。”可能是因为刚刚有人泼水,这个行为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玛西亚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周围也是新的环境。
无视掉周围捧腹大笑的人,四处看去,自己似乎正处于一处被各式各样风格的古建筑群所环绕的庭院中央,两侧是高耸的城墙,城墙内部则是繁华热闹的街市。
“这里……哪里?”她皱眉,这些建筑物虽然陌生,可从外观来判断,它们绝不属于任何一个城镇或村落,而且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建筑物存在。
“嘿,我说,乡下来的。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呀?”一名年轻的贵族模样打扮的少爷走到了玛西亚的身前,面对玛西亚懵逼的眼神,用手指推搡了她几下,“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失忆啦?”
“你、是谁?”玛西亚看向他。
“我是谁?”年轻人显得很不悦,“算了,毕竟是第一次。你可以叫我约翰尼,我是你的室友兼任学前长,刚刚看你睡的真死就用了凉水给你来了一桶,别见怪。”
他朝她伸出了右手,玛西亚犹豫了片刻也握住了他的手,顺势借了他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礼貌性的道谢:“谢谢,这里是……雷蒙德大人呢?”
“这里是敕令骑士学院,没有什么雷蒙德。”约翰尼微眯起眼睛看着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侍从了。平常该学习学习,回了宿舍就必须伺候我,你明白吗?”
“我是……”玛西亚还未开口,就被约翰尼粗暴的抢过话头:“你是一个奴隶。记住这点,如果再问一遍,我就把你丢回去。”
玛西亚抿唇,不敢再问下去。虽然感觉很懵,但她明白,自己可能又被卖了,这次是不声不响的转卖。自由的希望真的渺茫了。
约翰尼哼了一声,转身往附近的一所建筑方向走去:“走吧,去换衣服,顺带我给你介绍一下学院的情况。”
……
白狮子王国,莱昂公国领,莱昂境内。
一小队衣甲破损的残兵正互相勾肩搭背,佝偻着身躯试图翻越战区。他们走的很小心,故意贴近石碓后面的挡箭板,这一切都被城墙上的阿尔文尽收眼底。
“呼呼,这还真是刺激啊。你看看,大军压境,黑压压一片,结果怎么样?不还是被打的什么也不剩下?”阿尔文国王站在城头,眺望着远处一大片狼藉的景象。
他不断地嘲弄着城下亡魂,对此番惨烈广阔的尸骸感到满意。
近几天,堡垒王国的国王翻越布尔戈斯的山丘,对他统治的城市和要塞发动了袭击,沿途的守军最多抵抗两天几天就被对方破了城,不到十天时间莱昂城就被围困,形式十分严峻。势如破竹的堡垒国士兵本想一鼓作气直接打入莱昂首都,却因疏忽大意接连遭到不明势力的武装偷袭,前线的三次登墙冲锋都以失败告终。
造成这一切,这还得益于他雇佣的大兵们。
自从老国王死后分了家,阿尔文除了分得富裕的土地与财富以外,他什么都没得到,但又得到了一切。自己弟弟几次三番的进攻不仅没能伤其筋骨,甚至还让他发了不少的战争财务。这一切都离不开幕后提供源源不断兵源的几大雇佣兵势力。
像今天,他身后就站着二十八位佣兵团的人,他们是各自组织下的首领人物,最差也至少是个二把手,随行的军官里也都在佣兵团中或多或少有些投资。今天他们站在莱昂的城墙处,是为了验收昨天的战果。
“不费吹灰之力对吧。”一个佣兵头子搓着手讪笑着。
“陛下,恐怕我们不得不撤回手下人了,几十天的鏖战真是损失惨重。还请陛下恩准,给我留个架子吧。我带队伍收拾行囊回北方,等到我招募好新的士兵后还可以再战。”
“你是马迪文对吧”,白狮子王阿尔文收回望远镜,转过身来遁声望去。
“是我陛下。”
“我记得你们,从一开始堡垒国来的乱党入境,你们一直在同鹰隼骑士团作战吧?那可是一支劲旅啊。老王留下来的祸根,能跟他们打的有来有回真是难为你们了。你们已经很好的履行了我们签订的雇佣兵契约,我准许你们撤出战争,马迪文,带着你的手下和荣耀荣归故里吧,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我即刻动身,大概半年左右回来。”
“去吧。”
名为马迪文的佣兵首领告辞之后,其余首领还想开口继续,这时,一名卫兵穿过人群走到了阿尔文身旁,在耳边轻声低语几句。说话时间不长,也就几十秒的功夫,白狮子王从看着敌军溃败的喜悦表情之下变得冷峻无比。
所有人都捕捉到了这一点,为了自己之后的业务和尾款,就算是有人想要上前,这时候也没人敢触及这个霉头了。
“这件事情属实吗?”国王问。
“千真万确,骑着黑马身披黑铠的怪人领着大军踏平了莫萨拉,有一位女子执意要见您,她和斥候队给出的信息差不了多少。但是···”
各路佣兵首领听到这里都有些蒙圈,也正是在这里,他们才听到国王与这名卫兵正常交谈的音量。
有两对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耳朵里捕捉到的词语傻子都能联想到,新的活可能马上就要来了。
“好,你让她上来吧。”
“遵命。”卫兵行了军礼,后退下楼引荐了那个口中所说的女人。只是她的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一个人下去后,一次性竟领了两个人上来 。
白狮子王阿尔文蹙眉,当他看到来人的时候,明显眼角又顺畅了许多。他轻轻叹气,又深深呼吸,约么有四秒又开始反复,时间过得真的是太慢了,他等不及对方过来,自己就快速踱步走上前来。
“赫菲,好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环境下见面的。”
赫菲跟阿尔文国王都是老相识了,早在他还没有登基成为国王还是王子的时候,她就经常被玛西亚领着和她的几个哥哥们玩一些无聊的游戏。
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刚入宫的小女仆,住在宫殿里陪衬着公主,自己因为主子的关系也过活的不错。
眨眼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三位王子均已成年,公主因为不愿远嫁也有了自己的封地。直至现在战后四起。
“阿尔文陛下,时间有点紧迫,请恕我无礼。”赫菲简单的对国王行了一个躬礼后就快速的摆正姿态,只留下一旁还傻愣着的青年不知所措。
阿尔文瞟了一眼他,顿感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