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埃尔南斯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城堡外两军交战的场面,他取出一瓶今年刚从阿维拉进贡上来的果酒开始细细品尝,甘香的果味与醇厚地热辣交织在一起,竟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的口中,乃至于心痛。
眼下城外战士们不就是如同他口中的那种触感一样血流成河,炙热褚伤。
死亡总是会不经意间带走所有人,人们只是害怕等待。而不是它本身,毕竟这个词孰轻孰重都一样。
试问近万人的交战常面,谁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不震撼?
堡垒国打算攻城,一举击破白狮的神话。
阿尔文的为了防止他们的阴谋得逞,提前去就把大大小小的雇佣兵组织安插在城堡外的各处把手。这样,他们就不能设立一个距离既近又安全的围城营地。
这也是今天交战的主题。
戈登的大军浩浩荡荡,行军如风一样密集,再一次出现在外围野地,气势如虹。
这场战争究竟要打多久?阿尔文到现在为止心理还是个未知数。但他知道,戈登手上的战争资金不多了,没办法维持多久。
就连鹰隼骑士团的身影连续几日都不见踪迹。
不出所料,没了骑士团的帮助,堡垒国的战士鏖战数次也未能攻克白狮雇佣兵的任何一处阵地,很快他们便败下阵来全线溃逃。
“一群农民,不好好在家种地,也想着上战场上浑水摸鱼。”阿尔文看着远处被折断的堡垒国旗帜,心里面乐开了花。随后,他转过身来向着厅内的一众大臣举杯,“又一次,我挫败了我兄弟的阴谋。”
“白狮王国万岁!”
“国王万岁!”
财政总管罗椄波巴斯带领众人道贺,小丑欢快的在厅堂里进行表演,一次进攻的阻断,舞曲响起,众人谈笑风生举杯痛饮,上层的聚会如期举行。
几个战功卓著的佣兵头子也参与了这次聚会,现在因为这个事,他们富得流油。
而下层呢?下层的百姓就不说了,普遍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大多数人都只能吃腌制好的咸菜配上粘稠又难以下咽的菜粥。
大量的城区因为经济问题沦为贫民窟,只有少部分聚集地因为贵族和商人的缘故还依旧维持以往的水准。
赫菲走在烟熏火燎的街道之上,不仅要随时注意脚下是否有粪便,还要提防烟雾里时刻会出现的劫匪。莱昂已经成了一座腐坏之城。
这里曾经是整座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现在因为战争成了瘟疫的温床。对于南部战事,阿尔文并无兴趣,只是派出一些雇佣的斥候前去探查究竟。至今没有音讯,她曾几次强调萨莫拉的惨状却都被以一种理由搪塞过去。
她在城里已经待了三天时间,期间见过无数平日闻所未闻的荒唐事。虽然阿尔文准了她入住宫殿的权利,但当更多时间她仍选择呆在城外寻求出城时机。她已对阿尔文不抱任何希望,甚至玛西亚公主之后的生死都还是个未知数。
现在戈登的堡垒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动下一次围攻,这样自己距离出城的机会又渺茫了。
“该死的……”
赫菲低声咒骂,她觉得自己真像是在做梦,从休战间隙进城,然后等到开战,一切美好的幻象,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虚无缥缈又离谱。可是眼睛告诉他,自己并非梦境,而是活生生存在的世界。
人一生气就会全身浮躁,烦躁灌满全身就会让人难以集中。没走多久她在一个拐角处便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赫菲,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被撞的人正是汉娜。
平常时间被人这么一撞汉娜早就拔刀开骂了,但是她今天心情不错,更何况撞她的还是一位潜在的大客户。
“对不起,把你撞疼了吧。我心情不好,出来走走。”赫菲聋拉着脑袋,搔了搔头发,她现在肚子里有一股子火,浑身毛孔都在发胀。
“宫殿里不是在举行酒会吗?为什么不去跳跳舞,喝点酒也好啊。”
“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去玩吗?”
“我明白,是小公主的事情吧。还是那句话,要不要考虑看,选择我们作为你的后备力量呢?你的小朋友今天在战场上玩的可是很开心哦。”
“啊,什么?”
“哈哈,我来喽!看看这是什么——”
一阵地灰飘过。
装满各式武器与杂物的袋子被丢在地面,罗根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了赫菲的面前,他摸了摸鼻子傻笑着搓手,看上面的灰尘与袋子上的黑痕十分吻合。
“看看,看看,这都是我在战场上捡的。很多吧。”罗根指着地面上的一袋子玩意。
“我还说最近怎么都看不到你,你居然跑到外面去了。你不怕死吗?翻死人东西。”赫菲本身就火大,看到自己曾经救过的家伙一脸得意的炫耀,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了。
“说句公道话,这也算是他自己劫掠的。他同我们一起突袭了对方的一个连队,我觉得他拿那些东西是应该的。”汉娜插了进来,拦在两人身前。
正好这时走过一队雇佣兵,他们有的带伤有的神态自若,也有的勾肩搭背一路傻笑。虽然各自神态各不相同,但这些人的身上很脏,还有很多血。
“你们……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赫菲简直不敢相信,短短几个小时外面又打完一场。
“是啊,刚下来。陛下要求必须要冲锋,几个大佣兵团都发起反冲锋了,我们也都趁着这股劲杀上去了。这次运气好,拔掉一个连队的营地,还杀了不少人。”
汉娜轻描淡写诉说着一切,仿若刚刚的战斗中出现的的伤亡,不值一提。刀尖上讨口,每一天都是惊心动魄。内心习惯的人,都会觉得旁骛。
“所以你刚刚跟着她们去抢劫了?随你的便,别把自己交代在外面就行。”赫菲不想继续在管这件事,她怕这周围有人继续用那种语气来反驳她。
“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的认可我们,之前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雇佣我们?可以先行动在付钱,换别的队伍他们是不会这么慷慨的。”
汉娜一只脚踩在街边的木箱上,用嘴吹动头发撩拨了那么几下。
“你们能出多少人?”赫菲这次没有拒绝,她已经想过很多次了。与其继续靠那位痴迷战争的国王兄长,倒不如寄希望于这群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
但另一方面她不知道的事,汉娜之所以能主动率先让步提议这件事,那是因为有白狮王提前预付的几箱金币作为抵押。
伯顿团队在莱昂城里算得上较为垃圾的那一伙人了,平常交战触及一下就有可能粉碎,连炮灰都算不上,但他们也有权利去拼杀,去追寻财富。
尤其是他们的风评比其他人更可靠时,这种触及必死的架构有时都会被雇主抛之脑后,不可多得的加分项。
“算上我,我们一共有五十人,我可以分出一半的人数同你去萨莫拉一探究竟。”
“才二十五,这也太少了。”赫菲惊讶道。
二十五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拿起武器凑在一起往哪一站也是个威胁,可她们要面对的是人数更多的叛军。
“嘿!嘿!你以为会有千军万马吗?二十五人不少了,我们有更多的经验。而且,我们还能立刻出发,怎么样没有什么比我们这样条件的雇佣兵还要好的队伍了。”
“我知道你们的厉害,可要知道我们对付更多的人,我怕你们的队伍跟不上。”
“这个你放心,如果事态严重国王会向南部增派更多部队。”汉娜胸有成竹的说道。
赫菲还是有些犹豫,但汉娜已经不想再跟她废话下去:"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要回去继续接任务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赫菲咬咬牙,眼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公主现再是不是还活着都不一定呢?她必须抓紧时间,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后悔。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最快什么时候启程?”,
“现再就行,我留下一部分人处理战利品,剩下的我亲自带领部队赶往萨莫拉。”
“没问题。我们怎么走?”
“当然是走小路,我知道一条秘密的军事通道,如果你同意国王准许我们启用这条路。”
“出发!”
于是乎,当天他们就收拾妥当向着南部进发。
由于是国王特殊关照过的,伯顿兄弟团的出行并没有受到阻拦。
这么说来,看着周围可谓是草木皆兵。
——
费尔南多和他的大军距离莱昂城堡已经近在咫尺,从萨莫拉开始一路向北,就一直是国王的土地,除最北边的阿斯图里亚伯爵以外,就没有任何小封建主统治的地盘了。这几日他毫不懈怠,一直快马加鞭向着北方进军。一路上许多城池接连被他攻破,并没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去向下一个据点报信。因为没人事先通知,那些要塞和城镇又没有足够兵力去守备,黑衣部队对其所发动的冲锋几乎是毁灭性的。
费尔南多在这几年来征战沙场,杀戮无数,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的疲惫,他的眼前时刻闪现出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那双充满怨恨与痛苦的眼睛,让他一直难以忘怀,也许再过几天就可以达成他此行的远征目标。
正想着,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他周围的亲卫无不纷纷看向空中。
"将军!"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飞驰而来,厉声勒住马儿,停靠在了队伍前方。若是在靠近,就要被当成图谋造反的叛徒斩杀了。
"怎么了?"
"将军!前方发现战场,有两股势力在莱昂城激战。"
此话一出,费尔南多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他抬起手臂遮住阳光看了看日在何处,看起来比预计到达的时间要早很多,今天的行军路线很顺利,没有遇到野兽或者盗匪一类扰乱行军速度的事情发生。
看起来王城附近近在咫尺了。
“双方加起来一共有多少?”
“这···不清除。”
“我让你大概估算一下。”
“总共几千人混战,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另一方在溃败。”
看起来自己算是撞到一个出奇的大便宜上了,他随后下马。
在众多亲卫的护送下来到了一面破旧的天然石窟里,石窟的背面眺望过去正是刚刚骑兵所说的战斗现场。
他取出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看纹章,战旗,还有军容确认好交战双方后又匆匆从石窟下来,迅速召集各部队的军官现场开了临时的秘密会议。
“现在可以确定,我们距离莱昂不远了,就在我们的背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白狮与堡垒正在因为宣称即位权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这对我们来说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们应该打了很长时间体力上应该已经支撑不住了。我们只需要找一个好的机会切入即可。”
“走了这么久我们就是为了这一刻,将军下令吧。到时候您就是这个国家的王。”
一名军官兴奋的拍起桌子,其余人先是被吓到,后都跟着点头附和。
费尔南多对于这种恭维没有任何感触,都是眼下利益驱使。他明白这些人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等他称王后,论及军工也能混个小贵族当当,成为这个国家新兴的一个权贵阶层。只不过他在那时候也会这么做就是了。
一开始他就是要打算攻占白狮王国全境,然后以此为基本盘积蓄势力后灭掉周围两个国家。将整个区域全部引进大部落的人。
“当然是为了这一刻。”他不想扫兄弟们的兴致,在最后时段回应了的所有兄弟们,“通知大家集结其实就是为了下达命令,既然各位都准备好了。待会都听我的命令,在我一声令下之后,所有队伍一起冲杀,像之前我们攻克其他堡垒那样,拿下莱昂的城堡。他们的建筑构造几乎都是一样的,我想你们对于破开这种级别的城墙各自都有各自的拿手好戏。”
“这次让我们营第一个上吧。”黑衣军游击猎手营的指挥官,乔薇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引的现场无数人目光移动到帐外。
“乔薇妮,我不是下令让游击射手营修整半个月么?怎么不在后方营地休息。”
费尔南多高坐首席闭目凝气,来了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这乔薇妮是萨莫拉围城战的功臣之一,她手下的游击射手营擅用投矛于远处克敌制胜,必要时他们也会凑成几个编队用短弓,轻弩给予对手袭扰。游击射手讲究的就是一个快,缓,轻,这样的队伍一般多是从事侦查与刺探工作。
但她和她手下的人战斗却有悖于常理,专挑那种硬仗打,尤其是难啃的位置。在乔薇妮多次与对手硬碰硬的胜利下,让她有了一种自己是主力的错觉。
“铁娘子又来了,大家鼓鼓掌啊。”
离乔薇妮最近的军官拍起手来,嘴里还打着节拍。但没人在意他的提议。
“欢迎来到我的营帐,乔薇妮。”费尔南多睁开眼睛,打了招呼表示欢迎。
乔薇妮轻拍欢迎她的军官后,冲其点起了头。而后又看向四周,她眼神划过桌面上的地图,而后又把重心对准目标首脑。
“团长,这一次,我认为我们游击射手营应该被分配一个主力进攻位置。”
“啊?你疯了?”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家心里已经有了一杆秤,知道乔薇妮是来干什么的。说出来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众人感觉,感觉她脑袋有点不太好使。
“嗯,主力进攻,这是好事。我这有一个任务,既然你来了那就安排给你吧。也是主力进攻的一环。”费尔南多表现的很随和,张口就来。他坐在主位号令全军,面若寒霜,心如磐石,原本应该更稳妥的,但乔薇妮的到来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这可以重新判定,不过她既然一心求着战争那就给她战争。
“你去安排一下,组织你们营一支精锐部队,注意一定要最厉害的人,把那个叫什么玛西亚的女人抓起来带回见我,她是大部落首要的通缉要犯。"
“团长!您要她做什么?!这好像跟接下来的主力战斗无关吧?”乔薇妮刚行完军礼领命,很快就提出对此事的质疑。
“别看这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想要抓到她可不容易,接下来这一路你肯定是要受尽苦头的。在座的人都没你能拼搏,也就只有你能完成。”
“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乔薇尼不认为这是正常的,费尔南多给出的情报太少。按照以往他发布命令,都会很详细的告知对方这里面的缘由。
“我需要她的生命来证明,莱昂的强宣统治将不存在。就这些,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是吗!真是失礼了。”
乔薇妮本想坐下来,可这还没待上一分钟,自己就被匆匆下达了命令。无奈军令如山,她必须立刻响应。多余的废话说的已经够多了,再待下去可能会落下别人的口舌,于是她欣然接受这项任务,返回自己的营地开始着手安排、
等她走了之后,费尔南多这才收敛起自己的面孔,换成原先的放松状态。
会议也在照常进行。
没了乔薇妮,众人的气氛缓和不少,大家也都接着这股劲开始畅所欲言。
基本上就是最常规不过的流水会议。
“接着说,还按之前的方法去攻城,只不过这一次与以往不一样。现场可能还残存有堡垒国的士兵,你们很有可能会与鹰隼骑士团碰上。”
“鹰隼骑士团,我早就想和他们赛一赛,碰一碰了。”黑衣军里也有一些打仗很厉害的人,只是迫于战场的规模有些有才的人物一直未能在其所经历的战斗中打出一点名堂。
自然就会心生不满,想要挑战强者,挑战那些在军事圈里颇具威名的作战单位,就成了他们想要通往名声鹤起的必要条件。
“鹰隼骑士团可是很厉害的,你别开玩笑了。他们出一个骑士小队的实力就能打穿一个兵团。有的人说他们曾经连续打光对手三个兵团的编制。这话有吹水的可能,但我觉得你吹水的嫌疑更大。”
“我们人多,可以分散成多股部队专门设立针对骑士战斗的陷阱。”
“统帅我的队伍现在人员充足,甚至还收编了上次俘虏的一部分白狮的士兵。让我的队伍当进攻主力吧。”
“不不不,你那些人编制都没打乱,看着就很危险。他们临阵叛逃怎么办?”
“我算明白了,你们一个个都很有魄力啊。”
营帐中,你一言我一语,自负狂妄,谨小慎微,胡乱揣测却又聊胜于无,俘虏太多需要新的冲突来消耗一部分。
以上出现的各种声音都是黑衣军各指挥官所发出的。商量许久之后,他们也没有讲出实质性计划,最终还是按照费尔南多统帅的意见,各自发挥各自的特长。
本次战役,没有辅助,全是主力进攻。
各分营的长官划分好了接下来的主力进攻位置,安排好战术之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小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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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尼正在收拾武器和装备,她的行囊很简单,四支用皮革袋包裹的短杆标枪背在身后,一袋八枚装的梭镖袋系在腰间,和大多数战士一样寻常作战的刀剑与盾牌都在相应的腰间与手臂之上。
“呼,这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不是,你真打算参与进来?这对你来说无异于自寻死路啊。好好的呆在后方不好吗?统帅之前不是给过你们假期了么?”
说话之人,是营帐内欢迎乔薇尼的一名剑客营的军官干部,叫乌拉·葛。
“乌拉。如果情况允许我肯不会参与,但是我现在非常缺钱。”
“缺钱?你缺多少?上次围城我记得你们不是已经劫掠了很多战利品吗?那些不是都运回到大部落后方了么?”乌拉·葛想过很多种情况,比如说荣誉或者战争偏执,却唯独忘了财富,这也是他头一次听说军队里有营部的干部缺钱。
“当然我们有战利品,但那次我们死的人更多。黑衣军都是跨越海峡而来的冒险者们,他们若非有部族血脉束缚,追求的就只有财务。”
“按理说,你能养活起大军的开销。为什么还缺?统帅不是允许以物换物了吗?”
“以物换物,呵呵呵。”乔薇尼面露苦涩的笑容,“这取决我们有多少人,我们队伍人太少了,能拿下战利品但守不住战利品。你觉得以我们微小的实力谁会和我们交易呢?狼营的战士在押送俘虏的路上和我的运输队起了冲突,大半财务也都被他们抢走了。父亲上周又派快马来信,说部落急缺新的贵重物来做交易,现在是不得已才这样。你说补,你能补给我多少?这里面水课深多了。”
“可是,你们部落剩下能战斗的战士已经不多了。”乌拉·葛叹息,“还有那些家伙,明摆着就没把你当人看。”
“无所谓了,只要不公开说弹劾我的话就行。对于黑衣军的北上我问心无愧,其实主动请命出击,还意味着一件事。”
“这个我知道,莱昂这次的首都围攻如果你没有参加,游击射手营进攻阿斯图利亚的机会就渺茫。”
“对,也许那个时候我们会被安排在莱昂附近管理治安。那样就意味着无法前往圣地亚哥了。该死,当时早知道就该走水路。”乔薇尼愤愤不平,单也对此无可奈何。毕竟从进军北上一开始,她是有三条路可选的,一条走阿维拉,一条走加西亚,还有一条坐船直奔圣地亚哥。
“弹压地面的工作大家都不喜欢,没有油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只能祝你好运。接下来我的剑客营也要为下一次大战做准备了。”
“能告诉我你们最后商量出什么来吗?”乔薇尼漫不经心的问道。
乌拉·葛只在原地摇头,漏出尴尬的笑容。“只能说还行。”
“这个还行说的很牵强。”
“就是,老样子。”
“好吧。”听到这里乔薇尼瞬间没了性质,她冲乌拉·葛点点头,二人于营帐外分别各自去往自己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