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已经把阿尔萨斯镇给团团包围起来了。四周要道都被我们严防死守。”佣兵队长传来了最新消息,如他所说远处的镇子在这里看来真就已经成了盒子里的玩物,他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
世界上很少有部队能做到现如今这般天衣无缝的包围。
“具体有多严?”阿尔多·瓦莱蒂悠闲的坐在草坪上,不远处随营的女仆已经帮她铺好了软垫,并调制些简餐便饭准备午餐。
“三条官路,两条山路都被我们把控。一些崎岖不平的小角落我也都安排人进行了埋伏,路上但凡能歇息的地方都有暗哨埋伏,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队长给出他个人觉得还算满意的答案。
“听着是不错,但真正检验的不是怎么样布置,而是展开的时候是否有效率。我刚刚接待了了约翰尼派来的信使,他们告诉我埃吉桑村已经被攻破。还抓了几个参与昨晚抵抗的女兵,现在是看我们的了,她们手上应该还有俘虏,所以让你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卡塔尔帝还在她们手上。必要的时候还需要谈判。”
“那个,不是说谈判是最坏打算吗?”佣兵队长有点不明白,这个卡塔尔帝是和自己的雇主瓦莱蒂属于竞争关系,昨天晚上瓦莱蒂私下也没少骂卡塔尔帝。
更是下令给全军上下,之后的遭遇战无需顾虑人质安慰,看到那些女佣兵当即斩杀即可。
现在怎么又变了?
瓦莱蒂何尝不想趁着这次机会抹除掉几个未来竞争者呢?
眼下出现了新问题,让他不得不考虑变换作战思路。
于是他解释道:“这是个政治问题,的确,是最坏打算,还可以更坏。”说到这他吸了口气,搓了搓鼻子,又继续:“远在天边的一双手要他活命,为了利益与我之后手里能持有多少资本,老天保佑。这即是坏也即是好,有些事情没必要明说,我想你应该猜到这里面是怎么回事。现在下达命令如果她们在中午之前到达,那就包围起来,如果没有,那我们就进镇子里亲自为她们准备午餐。”
“我明白。”佣兵队长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
猎人已经安排妥当,而猎物还在前来的路上。
一路上,伊凯扎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浑身上下总是被莫名的抽冷袭扰,她没病,这是预感,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声。
一感受到那种滔天巨浪袭击,她就冷不丁的回头看向昨夜被俘的骑士。他是昨夜第一个被打落马下的的人,昨夜还是骑士,现在是自己的俘虏。
她们此行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把这家伙押送到阿尔萨斯进行审判,为了防止他逃跑,他被锁链绑的严实由黛芙妮亲自看管。
他现在正处于一个狼狈不堪的状况,黛富妮时不时还会对他进行一顿抽打与侮辱。
他被锁的很牢固,至少现在不会出什么篓子。
不管怎么样,最好先道镇子上吧。
她快马加鞭起来,驰骋着马屁冲到队伍最前方,作为队伍里的骑手她有时候也就担任斥候的工作。
在脱离队伍几百米后,她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阿尔萨斯镇,至少旁边路上的路牌是这么写着的。
“我们这是到了?”淮娅骑着马赶来,停在伊凯扎的身侧问道。
“牌子上写着呢。我们走的够久得了。
“是啊,时间过得有点快,怕是中午已经过了吧?我肚子都饿得不行了?”
“我猜应该是,没吃口粮吗?”
“太干了,还没有水,总想吃点热的。”
“好吧。那你先进镇子吧,可别把肚子搞坏了,我回去跟队伍回合,通知他们快一些,我们马上进镇。”
“收到!”淮娅调转马头,一甩马鞭向着阿尔萨斯前去,而伊凯扎则骑着马往反方向前进。
淮娅加快了马匹的速度,并不是因为她想吃饭,她需要尽快进到镇子,这里的镇长她是认识的,虽谈不上有多熟悉,但几次相处下来还是觉得此人是不错的。她心理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就在昨天她们成功击溃流氓骑士的进攻,今天就换了位置。这在她老家的习俗里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再加上自己的队伍就要在这里驻扎一段日子,她有必要将其他地区出现的冲突时间告知此地的居民。
当她骑着马来到镇前,正好看到途径此地的商队,远处的磨坊与农场依稀有劳作的身影在晃动。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她松了口气。
至少这些情况能证明,整个镇子是正常的。刚刚她还幻想这里会不会已经遭到那些人的毒手了,尽管之前的斥候没有说过。
她这样想,远在暗处的瓦莱蒂可不这么想。淮娅进镇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佣兵指挥官的望远镜里。而镇外不远处的另一条道路,一支满载着各自物资,还伴有大量女人的队伍也在缓慢进行中。
在更远的位置,是他手下雇佣兵设立的包围圈。由数百人形成的包夹阵型,在对方队伍到来之前,这些潜伏者默契的藏身起来,他们放开路过的包围口引她们进来。
等到她们进入阿尔萨斯镇的范围内,这股包围力量重新合拢。滴水不漏的做完这一切。
一支箭上绑了一片布料,朝着镇子射出,那是他们给瓦莱蒂的信号,告知了他们已完成包围的信息。
伊凯扎骑着马走在镇上,只觉刚刚的危机霎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逸。阿尔萨斯镇很安静,男人们在地里干活,女人在家收拾,这里没有学校,孩子们有的去放牧,有的则在镇上野。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她穿过街角,来到了镇子里的事务厅。这里是阿尔萨斯镇的官方办事处,由骑士国指派的官僚建立,不过在后续的治理过程中逐渐的被当地村民所延续的氏族会议所取缔。只要是按时纳税,对于这种村镇骑士国基本都不会管,放权就放权。都是为了未来的安定,统治者也乐得他们举行自治。
“镇长,我们又回来了。你绝对想象不到,这一次我们······”
还未等她说完话,镇厅的几个房间就出现了几个身影把淮娅团团包围起来。
她来不及细数,只发觉这些几乎占满了整座房屋,手里还拿着刀剑虎视眈眈的望着她。
“咕咚——啪。”
一个带着血的椭圆状物体被丢出,顺着地板开始疯狂滚动直到滚到她脚边处才稍势回弹到地面。
凝神一看,那是带着新鲜血液的人头,从他张大着嘴巴的样子看,像是被突然袭击。
淮娅第一时间不是思考眼下的情况,反而是死者被杀前遇到了什么。
初步判断他可能是在猝不及防下被人刺杀的,疼痛让他张大了嘴巴,最后才被人砍下脑袋。
等等,该死,我在想什么?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们!”她想往后退,找准机会逃跑,有人这时已经用匕首怼在他身后。
“哇哦,哇哦,哇哦,只有你一个人吗?”来者在她身上摸了几下,去掉了大部分武装。
“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淮娅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这屋子里现在全是人。突然杀出来的人让她一直紧张不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开你?你在说什么废话呢?你已经是俘虏了啊。”瓦莱蒂笑着从人群走出,看着被押在地上的淮娅。温和而又鉴定,完全就没有给人威严的样子。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镇长?”
“给我老实点,别那么大口气说话。”雇佣兵一巴掌拍在淮娅的脸上,淮娅怕再次挨打,立刻闭嘴默不作声。
这群人可没刚才那个和善的人那样好说话,惹急了肯定会挨打,但她有种预感他们不会杀她,这也是为什么淮娅敢继续说话的原因。
“老老实实呆在这小女孩,我这些弟兄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死。”
预感得到证实,她如释重负,“那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淮娅紧跟着问道,态度比上一句发言要好很多。
“我知道你后面还有人,而且是很多人。我的目的就是要和你们做个交易,用你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命,就这么简单。”
是那群无赖骑士的人,她发现了,这些人说着用自己的命换另一个人的命,那人身份成谜自己也并无仇家,想来想去就只有可能是换她们队伍那个俘虏了。
“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到。”淮娅身子软软下来哀叹一声,“或许,也许她们根本不会在意我的命,直接就带着人走另一个方向。”
“那可太糟糕了。”
“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只能把你献祭给我们的旗帜了。豪言壮语的话就少说吧,希望你能你的队伍能按计划进入这个镇子,那样你的小命才有可能保住。”
“你们为什么要掳掠村庄,杀害无辜之人他们做错了什么?”
“什么他们做错了什么?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跟我们抓你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是我的同伴做过类似的事情,那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自己干的。我只按我的目标办事,那些人我没杀过更没有瓜葛,也不想动手,那样会很脏。但是他们干了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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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在伊凯扎的带领下,女佣兵们赶着战利品车队来到阿尔萨斯镇的镇口。
与以往不一样的是,这里的人民并不欢迎她们的到来。镇子上的自警队好像已经知道她们要来似的,提前用木箱与巨木做了一道临时屏障。还有人在围栏处搭好木刺尖枪,向着外来人形容他们的厉害。
“站住!不许动!你们胆敢靠近一步不要怪我的长矛不长眼睛。”在伊凯扎的马快要接近村口时,一位老者突然从旁边的干草垛丛中跳出。
他张牙舞爪的挥舞手中“神兵”,拖着佝偻身躯鼓气呐喊。
一般的马被这么惊吓早就撩蹄子踹人了,幸亏这是伊凯扎调教的军马,对于老人的威胁全然没有惊慌,亦没有愤怒,畜生的眼神里充满了高傲的光。“放轻松,老人家。我们是正义的队伍,期间袭击你们周边的土匪已经被我们抓住,周围几百里地只有你们这人口最多还有刑场,您看要不要直接通报镇长啊。况且我们已经有一个同伴提前进到镇子里了。”
面对威胁,女佣兵们展现出英姿飒爽的战斗风貌,她们两人一组形成战线每个人举着劲弩予以对方冷漠的面孔作为回应。
她们的的确确带着信仰去帮助人民,但也不是愚昧的去帮助,遇到特殊情况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与骑马在前和镇民理论的伊凯扎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要废话,快把木头拿开,后面有要犯需要接受公开审判。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自理了?”
黛富妮原本在队伍最后看押卡塔尔帝,见到前面有人叫嚣立刻响应,她安排好手下接替自己后立即操起斧子就冲到镇前与他们对峙。
“胡说,你们是一群土匪,你们的人杀了镇长。现在还想来更多人糟蹋我们?”
“什么?镇长死了?”
“这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让伊凯扎心里一紧,她感到不妙,但她又不觉得那件事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怎么?说出你们干的黑事,就心里不舒服了!?”镇子里有女人探出脑袋呵斥道。
“什么黑事?我们什么也没干!你说话给我注意点!”黛富妮本来脾气就暴躁,听到此言当即爆发,朝着人群就掷出去一颗石子。
那石头飞驰迅猛一下落到人群之内,只听“嗷嗷”两声,想必是有倒霉蛋中了头彩罢。
“给他们打信号,把人带出来,凶手已经认罪伏法了!”老头高声一叫,后面的人不自然的散开一条路,并转头看向后方。
“注意点,可能是弩炮!”埃莱娜·叙尔热尔大骇,一个箭步跳到装物资车上顶棚,端着弩监视着前方。对方没有推出什么大杀伤武器,而是押着一个人走出,这让她更加愤慨,“是淮娅!他们把淮娅抓住了!”
“什么?你们这群刁民真是找死唉!”黛富妮不停的朝空中挥舞着斧头,恼怒的准备冲上前去。但她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伊凯扎下马拦住她使了个眼色,就此作罢。
淮娅是在被一大群人簇拥下推到在地上,她浑身捆了结实的麻绳,就连嘴巴和眼睛都被蒙堵。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走来,一脚踩在淮娅的身上。
淮娅被人一踩,很是难受,再加上又在地上浑身疼得不自在。嘴巴里时不时还发出呜呜的无奈声。
“你们好,勇敢的女士们。昨天晚上亮眼的表现真让人难以忘怀,尤其是你,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奎徽骑士阁下吧?哈哈,真是英气逼人。”
“少说这些没有用的,你是什么人?”伊凯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蹙眉微皱,缓拉剑柄,要是局势合适,这个距离她觉得她有把握冲过去杀了眼前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顺带还能把淮娅救出。
听到团长的声音,被俘的淮娅异常激动,她开始扭动身躯不断的蠕动身体,却又被狠狠镇压。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阿尔多·瓦莱蒂,阿尔萨斯镇的领主。你的人因为在我镇子里杀人,所以被我逮起来了按道理说应该是死罪。”
“这不可能,淮娅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伊凯扎,黛富妮,埃莱娜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
“她叫淮娅是吧?实话告诉你们吧,她因为在镇长家临时起了异心想要抢夺镇长家的钱财,于是就把镇长杀了,好在我们的队伍及时赶到才把这个杀人女魔头抓住。”
“什么?女魔头!你在胡说些什么?”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瓦莱蒂用力踩了踩淮娅。
“不管怎么您能先放了她吗?她这个样子在我们看来真的很不好受。我想问几句话!”
“我想没什么好问的吧?你们四处祸害乡里,现在又想攻击我们镇子。”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攻击你们了?”
“哼!刚刚扔石头的不是你们?”
镇民们开始发怒,一个个焦躁不安的在身后大喊。已经有人开始走出镇口超过瓦莱蒂的身位想要和伊凯扎来一场硬碰硬的对决。
女剑士团的阵型开始散乱,她们先是面面相觑,转而开始后退蜷缩在一起,伊凯扎后退,黛富妮也跟着撤。
她们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但还是不能下起手来。
村民们误解她们了,他们怕是把最近流窜在各地欺压百姓的那些流氓骑士混为一谈了。
每个人都在喊着蹩脚的口号,挥舞着农具上前。
“撤,快撤。”有人在队伍里喊着,是埃莱娜。
“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开始抢东西乐!”
“等等有人出现在队伍后方,有人已经倒下!”
黛富妮想要回去看管囚犯,却发现看守犯人的几个姐妹已经倒下,有几乎是她们队伍人数一倍的剑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该死,囚车空了,吉奥吉欧·卡塔尔帝被他们救走了。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她愤怒的看向后方,瓦莱蒂已不见身影,就连淮娅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愤怒的镇民冲来。
阵型已乱,她开始怒吼,旋即抡起飞斧砍杀了一个靠近她的男镇民,随后她拿出更多的斧子分别扔出打中了前后不同的敌人。
镇子上的情况比她们想象中更差。这里的居民已经近乎于疯狂。
队伍被冲散了,伊凯扎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她们带的辎重太多,根本没办法脱身,但身为普通民众的守护者她又不忍杀害这些人。
于是她就只能在阵中大喊,呼吁女剑士团的成员放弃辎重全部向后撤离。她跨上战马用没拔剑鞘的配剑对着发狂的镇民左右劈打,起初她事想让这些被蒙蔽的人们恢复理智,随着这些人开始对自己队员们的数次攻击,她也开始不客气了。
“这简直是放肆!再过来我杀了你。”
“叮!”一声巨响,伊凯扎斩断了农夫侵犯过来的草叉,效果不是很好,这引来了人群的愤怒,更多人开始把矛头调转至这个骑马的女人。
瓦莱蒂在骚乱发生的时候就跑了,在手下人的掩护下带着淮娅离开了现场。剩余的雇佣兵,以收缩形式向着女剑士佣兵团。
包围圈正在缩小,人们离谱地,超乎寻常地演绎着暴乱的篇章。
“伊凯扎!俘虏跑了!”黛富妮怒气冲冲的走到伊凯扎身边,手里还提着刚扯下来的人头。
“现在不是管俘虏的时候。”伊凯扎看向她手里的人头,皱了皱眉,“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你尽可能的组织起姐妹们向其他地方突围!”
“那你呢?你怎么办?”
“放心,我有飓风,再说了以我的实力他们伤不了我。”
“那我们埃吉桑见!”说到这黛富妮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将人头扔进骚乱的人群,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顿时那些流氓因为恐惧,害怕的散开几条缝隙。
这给了黛富妮突围的机会。
于是她挥舞起斧子拼命砍杀,划伤了几个镇民后,领着还有战斗余力的几个姐妹脱离出来向着密林奔去。
埃莱娜,恩雅,两人骑着马,有一定优势,利用马蹄践踏与冲撞躲避了几次围剿,由于对方对抓活的这件事上十分上心,所以她们两没有受伤就成功突围。
而剩下的人就不怎么走运了,有人在冲突中被杀,有的人被俘,还有的人被打的昏死过去。
此次冲突事件,发生的十分离奇古怪,结局也很让人匪夷所思。
大概有十五人被抓。
被抓的女剑士佣兵打不过这么多人,也突不出这么多人形成的包围圈。
被愤怒的镇民几番围攻后失去反抗能力,最后一个个脖子上被挂了套锁像动物一样被拖拽起来。
伊凯扎是最后一个逃跑的。
以她的实力可以尽数斩杀所有敌人,但这值得么?她从心底里扪心自问。
这里的人们发疯般的攻击她们为了什么?他们一定是受人蛊惑才会这样,可明知是这样她却没有办法解决。
于是她选择了可耻的逃跑。
“对不起,姐妹们。这一切都是阴暗势力的错。”
她骑马远离阿尔萨斯镇,看着浓烟滚滚的镇子,心生一股莫名怒火与悲伤。她现在只能尽快找到其余突围成功的人,好组织起队伍来才能进行下一步打算。
——
事情竟然就这么出乎意料的结束了?
被抓获的女佣兵们一个个被蒙眼捆绑,押送到镇子的广场处。这里临时这里了许多木桩,她们被解除武装拘束于此,而之后等待她们的命运将会是无尽的屈辱。
“很好,非常好,比预想中的要好太多了 。”瓦莱蒂见战斗已经结束,带着护卫又重新回到现场,内心充满愉悦。
吉奥吉欧·卡塔尔帝刚刚被他手下的雇佣兵解救,现在正处于一个惶恐不安的状态。他被黛富妮这一小段时间抽打的不轻,又被另一伙人领走心理肯定很慌乱。
不过这些人没对他做什么,反而是很客气。
他还是担心这些人会不会杀了他。一直到瓦莱蒂出现之后,他才打消顾虑。
看到曾经打败自己的对手现在被同伴的人马冲击的四散而逃,他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一方面他高兴瓦莱蒂的胜利,另一方面因为自己平平无奇的战果和丢人现眼的操作而郁闷。
“瓦莱蒂,还真是你。他们刚刚说是你的手下,我还有点不信。对了,约翰尼他们呢?”看到瓦莱蒂过来,卡塔尔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予以回应,事情大家肯定是都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次的营救。。
“约翰尼估计现在已经攻破了埃吉桑,替你们昨晚上一雪前耻了。至少今早上他在信上是这么说的。”
“是吗?他那点人手孤军深入,还玩那套所谓的特种作战的把戏?”
“废话少说啦你这小子,都已经够丢人了。还有心思说别人,身上看着应该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感觉,她们有没有喂你吃什么毒药?”
“那到没有,但她们打了我很多次。”卡塔尔帝撩起亚麻制的囚,给周围几个人展示他身上的淤青。
“嗯,合乎常理。”瓦莱蒂点点头,又问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在围剿名为奎薇的骑士,刚刚你还在她们手上。我希望你能在被俘期间提供一些信息,她们其中一些人逃跑了,你是知道的。”
“唉,这我知道。她们大概有将近一百人,可不要小看她们啊。几乎是每个人都有武器,虽然样式不统一但我敢肯定她们都有战斗经验。咱们有多少人?”
“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刚刚在现场我们都有目共睹。我想听点特别的。”
“特别的?什么特别?你是指?”
“我想知道马修是不是真的被奎薇骑士所杀,虽然我们同是竞争者,你知道的,但我也不忍心看到我们的同伴死于非命。”
“这……我也不清楚。”卡塔尔帝陷入了沉思,“我当时被她们打倒,等醒来已经结束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马修牺牲了,当时可给我不小的震感啊。”
“所以?你是在她们身边最长时间的人,奎薇骑士这人实力如何你应该是知道的,评估一下。大概约么一下就可以。”
“可以说是异于常人,她的武器很特殊,其次我听那个疯女人说她的铠甲是特制的,可能有魔力,或者寄宿着什么附在上面,能随意调节大小,她本人实力也不俗。但我本人不觉得他是死在奎薇的手下的。”卡塔尔帝向左右看了看,接着又凑近到,“我虽然倒下,但是我还没有完全昏过去,恍惚的时候我看到奎薇骑士的异常,而马修像是中了暗才倒下的。”
“呵,我怎么觉得你在说笑?你确定不是在故意夸大其词?”瓦莱蒂挑了下眉,有意思的事情来了。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虽然我没见过,但是确实感受到她身上有股怪力,你知道的马修的剑技很有技巧,她的装备那么厚重却能巧妙应对。这点能解释的通吧?但就是最后阶段,他居然自己倒下来了,你说怪不怪?”
“嗯,的确。姑且算她厉害吧。你先在镇子里休息,我会留十个人给你就老实呆在镇上,按计划,我的部队会在半小时后开拔。”
“啊?我不跟你们走,那行吧。”
谈话就此结束,但瓦莱蒂并未全面相信卡塔尔帝的话,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马修的死给他一种错觉,似乎不是死于奎徽剑下,倒是有可能另有原因。
卡塔尔帝可能也参了,但也有可能没有
不可能成为一个伪命题。
总之各信一半对于他来说刚刚好。
正沉迷于推理之中,他的佣兵队长前来报告。
“大人,这些俘虏该怎么办?”
佣兵队长的话让他茅塞顿开,自己竟然忘了处理这些女俘虏的事宜了,眼前这些人只要稍稍施展些拷问手段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信息源,于是他立刻吩咐下去:“马上安排拷问,问出她们的队伍名称,人力水平,还有其他一些信息,二十分钟能不能搞定?。”
“还是向往常一,如果事情顺利的话,那么肯定是。”
“我等你好消息... ...”
下达了审问任务后,部队原地待命。
瓦莱蒂按约定留下十个雇佣兵保护刚获救的卡塔尔帝,安抚好暴动的镇民后,向镇子里的所有人宣布他们要带走刚刚抓获的囚犯到骑士国的城市里进行审判。
镇民们对此表达了十分亢奋且意犹未尽的声音。
有痕迹表明,曾有一队人匆忙逃走,还有许多杂乱的脚印。
"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伊凯扎骑着马靠近一栋房屋,这里有一些血迹,还有一些人体的残肢,不像是被砍下来的,像是在另一片地区砍下,然后抛出。显然有人在这里留下过。
伊凯扎下了马,仔细观察了下地面,又用刀剑敲了敲石头和墙壁,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淮娅急匆匆的从外面奔了过来。
伊凯扎看了她一眼,眉头皱起,冷声问:"这里刚有打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