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完成后的奖励呢?”
完全无视席伊灼热的视线,维维恩云淡风轻的答应下来。
“赏金,神秘物品或者是提升实力的方法,我们有意向建立起协会这样的委托制度,就像话本里追逐财宝与冒险的冒险家,这样的组织是我们现在所缺少的。”
“变得更加宽松了,为什么,对于帝国来说,将不稳定因素牢牢掌握才是最安全的方式吧。”席伊眉头微皱,这样的制度让他感到陌生。
“不,高压只会带来抵触和逆反,你们在列车看到的悲苦剧团就是那样的产物——打着自由的旗号,致力于毁灭人类的恐怖组织。”
谈及这个,拉伦滋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他捂着头,情绪低沉。
“这样的组织遍布全世界,数量多不胜数,而最近这几年里,踏足神秘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这个方法也是给不想加入帝国势力的人一个选择,不至于将他们全部推向对立面。”
好吧,难怪武力至上的帝国会做出妥协,原来也是无奈之举。
是该进行改革了,毕竟战争时期已经结束,恢复秩序才是当下主要目的。
“如此,先生,女士,我就先告辞了。”
这位全身笼罩在黑色中的阴鸷男人起身,戴好帽子,向他们行了个军礼。
“这是那位记者的档案,被困时间已经超过五个小时,考虑到侵蚀可能,请尽快出发。”
维维恩郑重回礼,在这方面,她还是很贴心的为席伊保留了形象,没做出太出格的事。
她接过黄褐色的油纸文件袋,将人送到门口,又很快返回。
“我并不想卷入到奇奇怪怪的事件里去…”
看到维维恩折返,没有外人在场时,席伊也不必掩饰,将不满写在脸上。
“因为结局总不美好,”维维恩接过他的话,轻声呢喃,“就像是曾经畅想未来的小队,队友却无一生还。”
“不用担心啦亲爱的,只有我们两个,我这么厉害总不会出问题的。”
“不是这个原因。”
席伊摇头,他只是单纯的想过上平静生活,仅此而已。
“听我说,席伊,有这样一个问题,当你遇到一个血族时,要如何避免被她变成吸血鬼呢?”
她舒服的靠坐在沙发上,双臂呈一字打开,轻松惬意的放在柔软的椅背上。
“…被咬会变成吸血鬼,那,咬回去?”
“很遗憾,不行,对方的血液里也存在那种毒素,你这算是主动投敌。”她立刻对这奇怪的想法加上了补丁。
“在血液里加**,趁药效起作用时,逃走就行。”
“……”良久的沉默过后,维维恩捂着脸,仿佛才弄懂他的意思。
“原谅我才发现你有这么风趣的一面,亲爱的。不过,我始终无法理解在血液里加**的想法,如果换成毒药或许可以成功,但前提是只对血族生效,不会毒害自己。”
他也是从话剧里看来的设定,哪知道为什么要加**啊…席伊在心底吐槽道。
“还是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答案是,把吸血鬼杀了不就行了。”维维恩一脸坦然的说道。
“你这答案说了就跟没说一样。”席伊暴怒,有种被当傻子忽悠了的感觉。
“一般人看这个问题不是默认自己弱势,打不过血族么?你这和把出难题的人杀了有什么区别。”
“我想说的是,只要你足够强,就可以无视别人制定的规则,虽然不太推崇个人英雄主义,但真有颠覆世界的力量时,挽回队友的生命不是轻而易举么?”
维维恩循循诱导,蛊惑着席伊,就像是捧着一颗鲜艳的红苹果,哄骗着他吃下。
“个人的力量无法左右战争,所以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但神秘并不一样,那是颠覆常理的存在,当你足够强时,你可以改变世界。”
“所以,探索神秘变强吧,席伊,为了悲剧不在重演。”
“说实话,你说的我都有些心动了,”席伊叹息,无奈摇头,“但还是不想去。”
“这可由不得你哦,席伊。”见话疗忽悠不到,维维恩起身,按着轮椅的把手,推着他出门。
“你看,菜就是原罪。”
“维维恩,你这个混蛋!”看到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席伊无能狂怒。
“安啦安啦,作为代价,这次过后,我就把身体还给你怎么样?”
“一言为定。”
席伊瞬间变脸,恢复到原本的平静,仿佛之前的歇斯底里都是幻觉。
“先看眼档案吧,如果是下城区,我们还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怎么感觉,他是故意挖坑等着她跳呢?维维恩有种上当了的错觉。
取下油纸袋上缠绕的线圈,将里面的文件取出,那是一份简单的履历,类似于个人简介一样的东西。
确实不是什么重要文件,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密封条和印章都没有。
伊斯卡·伯尔利,19岁,女,艾罗市人,毕业于奥尔蒂斯大学新闻系。
于17岁时踏入神秘领域,被其导师发现,推荐就职于帝国出版社,担任神秘快报内容编辑。
接下来是一些爱好,比如喜欢吃沙拉,喜欢摄影等个人细节,一旁专门做了人格分析,用红字批注在对应的内容上方。
后面附带一张特殊的彩色照片。
虽说是最近才兴起的技术,没想到早就用上了…席伊看着记录日期,与这个技术的兴起时间对比,意外发现文件比它早了有快三年。
真能藏…他默默感慨,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少女,将这次目标的特征牢记于心。
深灰色长发,有点像壁炉烧完后留下的灰烬。杏眼,凸显的眼睛稍圆,有种小鹿一样的灵动,同时透露着一点傻气,鼻子小巧,脸部线条并不明显。
她还戴着一条墨蓝色围巾,嘴唇及以下都被藏在里面,整个画面略微有些局促不安,推断这个小家伙可能非常怕生,不擅长人际交流。
不擅长沟通的记者?真是奇怪的推理…他摇了摇头,将胡乱的想法摒弃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