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躺在地上，头发蓬乱，香汗淋漓，双肘和脚底撑地，小腹不断的向上挺，纤细的腰肢好似下一刻就要折断。
“啊啊——”
白若芷做梦都没想过，一个人的疼痛居然可以达到这种地步，前世她受过各种严重的伤，印象最深的一次，整个人都差点被斩成两段，她都一路挺过来了。
可是眼下，明明只是将龙血花放进体内，引来的痛楚几乎要让她想当场了结自己。
到底是这具身体的承受阈值太低，还是说这种痛楚本来就超越了她的极限？
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昏过去，满地的血与尸体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蛊虫与妖兽，到时候她必死无疑。
疼痛正在侵蚀着她的理智，她抓起银发使劲拉扯，似乎这样做，可以分散下体的剧痛。
她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真的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如此漫长，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感觉下身陡然一轻，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被一股柔和绵软的力量托起。
“喔喔喔，飞……飞起来了~”
少女翻起了白眼，刚刚不小心把舌头咬破，绯红的津液顺着嘴角。
偏在这时，一道女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着声音魅惑到极致，听得白若芷紧绷的身子骨，瞬间酥软下去。
嘶拉~
衣衫退却，意乱情迷，少女整个人仿佛浸泡一片温暖的海域中，水流一点点地挑逗这她的每一寸肌肤，亲吻着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
“要，呼呼，要融化惹……”
“娘亲，我终于又见到你啦！”
白若芷隐约感觉，自己似乎被另一个少女压着，对方肌肤滑过，触感丝滑，但有些凉，浑身散发着甜而不腻的奶香。
压在她身上的从来不是什么妙龄少女。
而是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椰奶冻。
绯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改在她的身上，面庞精致得仿佛造物主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金色的竖瞳中闪烁着朦胧的水光，头顶的一对犄角，格外引人注目。
她在伤心，还是欣喜？
可是下一刻，她就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俏脸一点点得贴近，鼻翼轻轻翕动。
“嗅嗅～娘亲啊，你身上怎么香香的。”
少女的冰冷的额头贴上来的刹那，白若芷从酣梦中猛地惊醒，扯起地上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一把推开鹿角少女，起身后退，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哇哇！你谁吖，我不认识你，你你你……女流氓啊！”
鹿角少女也站起来，一头红发恰到好处得遮住了关键部位，若隐若现的质感，让白若芷不由得气血翻滚。
她眼神疑惑，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可是这样的红晕只是持续了一瞬就尽数收敛，脑袋歪向左边，小尾巴抖了两抖，歪向右边。
“咪？”
“我不认识你，你走啊！”
一边说着，白若芷一边飞快地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那不能被称之为是衣服，只是一块大一点的破布，姑且能起到遮蔽身体的作用。
不知道是被自己还是对方撕扯导致的，上面破破烂烂，最大的一条缝更是从左臂的腋下一只开裂到了下摆，洞外的冷风灌进来，让洞壁周围沁满的水珠开始发凉。
空穴来风。
白若芷很快冷静下来，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念力在刚才的战斗中几乎耗尽，恢复了一点，但是一旦调动，脑阔就晕乎乎的。
她很快发现了体内的异样。
龙血花蛊不见了，小腹也不再疼痛。
如此说来……
白若芷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不明觉厉的鹿角少女，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她脑海中蹦出，但又被她立刻否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堂堂蛊圣出手，区区一朵一品草蛊，怎么可能炼化失败？
就算炼化失败，眼前的女孩又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不可能是她生的，这种可能首先排除。
而且她方才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反应，脸红、后退、嘤嘤怪叫什么的，都是蠢萝莉才会做的事情。
这，不是她的风格。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堕仙蛊开始起作用了，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的行为和意识。
想到这里，白若芷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鹿角少女也是片刻不愿安分，抓起地上的半人高的杂草一顿撕扯，很快编织完一身草裙穿在身上。
整理完思绪，她用冷淡的声音开口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你又是谁？”
“娘亲！我是你的……你的……”
鹿角少女放下手中的草叶，抱起自己的一对幼小的鹿茸，似乎是在努力思考，但是很快，眼中就转起了蚊香圈，鹿茸开始冒烟。
鹿角少女思考失败。
鹿角少女放弃思考。
“阿巴阿巴，不记得。”
“那我换个问法，龙血花你知道吗？”
“龙血花！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被我吃了！嘻~”
鹿角少女叉腰，似乎在等着对方夸自己，白若芷刚开始还心存疑虑，试图在周围探寻龙血花的存在，真的感受不到她与龙血花的联系，俏脸突然涨红。
“我把龙血花放在种地方里，你，你是怎么吃到的啊！”
“当时我太饿了，那个小红花就在地上，我好像记得娘亲你以前经常喂给我吃的来呢~”
龙血花在地上，这么说，她把花放进去，然后又滑出来了？
滑出去什么的，说出去简直要羞死人了。
嗡！
洞穴的深处，蜂鸣声骤然响起，比刚才的三只的声音要更加雄浑并且密集，听到这种声音，白若芷的心头一紧。
是蜂群。
“我不管你是谁，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说着，白若芷拉起鹿角少女的小手，就要往洞外冲，可对方的身体却杵在原地，纹丝不动。
“可是，我给母上大人的草裙还没有编好……”
白若芷瞥了眼对方手中编到一半的草裙，嘴角一抽。
“我不是你妈！另外别惦记你那破草裙了，等插人蜂过来就真成草群嘞。”
“母亲大人居然在为这些低贱的货色而苦恼吗？很简单吖，我弄死它们！”
说罢，覆盖在少女眼前的瞬膜缓缓抬起，这一刻，她那对金黄竖瞳陡然间变得凌厉无比，当她看向深不见底的山洞深处，草裙下的小尾巴也陡然变粗变大，上面覆盖上了一层白金龙鳞。
龙威不再掩饰，自她陡然身上爆发。
她不是鹿，而是——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