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也是小孩子嘛~”
荣鸢嘟囔着，一肚子的醋味几乎溢出来，她支棱起尚未发育完全的稚嫩鹿茸，朝着腔壁上恨恨一刺。
白若芷捂住小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嗷！停下，我是你的主人啊，我命令你，停下啊。”
说起来是命令，但少女声线细弱稚嫩，更像是在哀求。
“哼！”
小蝾螈鼓起樱粉的腮帮子，豆豆眼中仍然写着不满，像是波奇酱一样鼓动了两下身体，这才安分下来。
作为一名蛊师，能被自己的本命蛊弄到如此狼狈，她大概是天底下头一个，而且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未经人事的她，就连自己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妙感觉——像是有液体在其中晃荡，坠胀的同时还有隐隐刺痛。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想要停下，但当荣鸢真的偃旗息鼓，她又感觉身体空缺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少女整个人摊在床上，小嘴微张，吐气如兰，满头银白发丝散乱在被褥上，正像是只刚被主人蹂躏完丢在一边的纯白小猫。
只是刚刚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只是挣扎的片刻，馨香的汗液就从肌肤中沁出。
这身体虚的……
白若芷决定，等到牛马蛊炼制完成，抓到合适的姆帕，就去收集材料，炼制一只一转强健蛊。
只要有了强健蛊，就不用担心被人强健了。
简单吃过晚饭，略微调息过后，浅浅睡了一会儿，月色西沉，时间转眼就到后半夜。
今天晚上，她要的目标是搞到两条马尾。
相比较能够耕田的牛来说，寨子里面的马要稀少得多，加起来不超过一手之数。
因为龙骨山这块属于穷乡僻壤，马并没有那么多利用价值，而且饲养起来代价高昂，人们宁可用牛来，也不愿意用马。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养过马，不过后来没了，前天和白若芷一起献祭给了所谓的山魈神。
种种原因就导致，寨民家里普遍 没有马。
唯二的两匹马，在寨子北边的倪二狗子家里，是之前商队来的时候这两匹走不动路的病马，寄养在他家。
这家伙是个老光棍，成天游手好闲，白若芷过去几次看见他在门口偷拿她家门口的大头菜。
她告诉了花老太，花老太上他家理论过，但这无赖打死不承认，愣是把她轰了出来，寨民一个个在旁边看戏。
白若芷，来到马厩前，两匹马正站在狭小的石槽边，也正因如此白若芷对倪二狗子的印象很不好。
“还是像昨天一样，我先偷偷进去搞定一头，如果另一头被吵醒，你就帮我按住它。”
荣鸢给她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完全明白，全权交给她就好。
白若芷拿起大剪刀，蹑手蹑脚地绕到马厩后方，对准马尾，刚准备一刀切下，突然身后传来男人的口哨声。
“嘘嘘嘘~”
一转头，就看见身后的巷道里面，走过来一个肥胖男人，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一摇一摆地走出来。
坏了！
这怕不是赶上倪二狗子半夜起身解手，白若芷心中暗叫不妙，剪下马尾转头就跑。
“唉唉？还有一只不要了吗？”
小龙娘还待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白若芷拽起衣角撒丫子狂奔。
噔噔噔！
马尾被剪断，马匹当即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并且吵醒了身边的同伴，蹄子揣在身后的栏杆上。
“什么人！”
倪二狗子听到马叫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尿都被吓地退了回去，他当场想起来白天的传闻，冲向马厩，地上还残留着马血。
跟着血迹，他冲上小路，在昏暗的夜色中，隐约可以看见前方两道娇小的影子。
“哪来的熊孩子！”
的亏是白若芷今天出来的时候，穿的多，把一头银发藏在帽子里面，不然银亮的头发在黑夜中一定是最显眼的存在。
呲溜！
追到半路上，那两道人影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道，倪二狗子步伐一顿，揉了揉眼睛，心中开始打鼓。
那确实是一道人影没错，之前为什么看成了两道。
不会是什么邪祟妖物之类的吧……
这个是真的存在妖物邪祟的，蛊州凡人眼中所谓的邪祟，有些是被蛊虫寄生的动植物，有些则是修炼成精怪的兽类，有些本身就是蛊虫。
稍作犹豫，眼见两人又要跑远，倪二狗子又继续追赶，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人影一阵飘忽，再次变成了两只。
甚至其中一只还猛地转身，朝着他扑过来。
那是一个披着红色毛发，头上长角的怪物。
“嗷吼吼吼！”
高亢的龙吟声响彻半个寨子，倪二狗子惨叫一声，再也不敢继续去追，转头撒腿就逃。
“啊！”
马重要还是命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马没了最多不过给商队赔钱，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直到身后的吼叫声越来越远，他才放慢脚步，冲进家门，一把将门摔上，大口喘气。
“噗哈哈哈，你没看到那猪头刚才的样子，笑死我了！”
白若芷并没有因为大仇得报而欣喜，相反，她眉头蹙起，似乎正在想些什么。
她在心中，将方才荣鸢的龙吼，和前几天她在山魈洞中的龙吼，进行了对比。
别人或许听不出什么，觉得这只是怪物的咆哮，但她见多识广，却是听出了荣鸢的虚弱。
相比之下，今天荣鸢的吼叫声中，龙威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感。
难道真的是因为饿的？
普通的食物，可满足不了龙类蛊的需求。
荣鸢这一声龙吼，立刻就将最近的几户人家吵醒，亮起了灯火，透过窗户，远远地看到有几个高大的人影，正朝着这边跑过来。
太张扬，太轻浮了。
荣鸢爆锤几个成年人或许绰绰有余，但如果是几十个人，整个寨子的人跑过来，这些人虽然都是凡人，但步伐经验老道的猎手。
对方人多势众，有人又配备了弓弩这类远程武器，荣鸢现在又这么虚弱，她或许能全身而退，未必能护她周全。
一旦怀疑到她头上，她立刻就会被赶出村子，成为众矢之的。
但偏偏在这时，白若芷拿起剪刀，走向自家的鸡窝。
曹玉莲前几天把母牛牵到了这里，占领此处，母牛肥大的身躯拱了拱，懒洋洋的，好像这本来就是它的领地。
白若芷对着它的尾巴，狠狠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