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千万不要有事啊……”
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没等白若芷有所动作，她已经破门而入。
白天雀儿来过几次，可是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再联想到大人们说的话，说白若芷染了风寒，又没人照顾，小丫头估计活不了几天了。
于是雀儿就更加担心，以为白若芷真的死在了家里，无奈之下，只能破门而入。
虽然提前锁好了门，但白若芷还是忘记了一点，她家的这扇破旧木门，早就已经年久失修。
结果就是遇到了眼下这种尴尬的情况，她被塞满的同时，雀儿进来，把她撞了个正着。
“呜——呼呼呼~”
“姐姐原来在家啊，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
雀儿走上前来，将手搭在白若芷的额头上，又惊觉地抽回。
“吖！怎么这么烫。”
“我……我没事，呼呼呼，真的……没事。”
已经顾不上继续装病假咳，现在的她，已经顾不上那些事情了，她只感觉身体正在一点点地变得奇怪。
未经开垦的桃园圣地被硬物所充斥，紧致的腔壁，没有丝毫松弛的迹象，仅仅包裹住坚硬的蛋壳，就像是本来就应该有什么东西塞住一样。
偏偏这时候，趴在蛋壳顶部的小龙娘动了一下。
放在平时，这种小小的动作，白若芷尚且还能忍受，但是放在现在，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哈哈哈，好痒……哦哦哦！”
“姐姐？”
雀儿歪了歪脑袋，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如果说白若芷脸红还能用风寒解释的话，那么她突然像是发狂一样的大笑，并且还笑出了眼泪，这又算是什么？
莫非，这就是大人们说的癔症？
“你先……你先出去。”
“姐姐，你不要吓雀儿。”
雀儿很担心你.jpg
“哦哦哦！我求求你，求求你快点出去吧。”
自然界中的小麻雀，为了防止掠食者偷鸟蛋，会把雀巢筑在很高很高的树上，让掠食者弄不到高处的鸟巢。
此时此刻，白若芷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开什么玩笑，她堂堂一代蛊圣，居然会在一个小女孩面前，暴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面？
不光是雀儿在场，身为她本命蛊的荣鸢，同样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她生而为人的尊严，她身为主人的威严，在此刻都好似树叶间的斑驳月光，被轻易揉碎，掉在地上。
剧烈的痛痒，已经让她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堕仙蛊的作用，哪怕一切重新来过，她也无法逃脱堕落的命运。
堕仙蛊的效力有三，对中蛊之人体态的改变只是其中之一，其二便是精神上的侵略。
这种侵蚀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蛊之人的心性和判断。
除此之外，便是因果上的打击。
这一世，并非她原本作为男儿身，变成了女儿身，而是作为男儿身的她，在因果上被完全替换掉，自打她从娘胎肚子里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彻彻底底的女孩子。
三重效力作用之下，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没准眼下的一幕，也是堕仙蛊的安排。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屈服，哪怕是堕仙蛊也不行。
少女这样想着，扎紧上衣的下摆，尽力地想着身下拉扯，试图掩盖她的不堪，她夹紧双腿，脸上则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脸颊上的那朵绯红早就出卖了她。
“哦对了，雀儿家今天的晚餐有好多肉，昨天还蒸了馒头，这个给姐姐。”
在这个世界，大多数凡人都处于食不果腹的状态，很多现代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的食物，对他们来说，只有过年才能吃到。
雀儿地上来一块脏兮兮的馒头，因为放置了有一段时间，所以馒头变得又冷又硬，小小的一块。
又是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操作，上次是糖，这次是馒头。
“我都说了，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呼呼呼。”
她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此刻的感觉，就好像是妻子从外面回来，而她在和别的女人偷情一样。
情急之下，这个女人只能躲在被子里，只要掀开被子，她所认为羞耻的，她竭力想要隐藏的种种，都会彻底暴露无遗。
她竭力地想要把妻子支出去，好给女人跳窗逃跑的机会，好把蛇蛋和荣鸢都从紫府里拿出来。
“吃！”
雀儿把馒头怼在白若芷的嘴边，神情执拗。
“我吃，咕……我吃还不行吗？”
“姐姐，一定要，好起来。”
白若芷接过难吃的馒头，她知道，如果不当着雀儿的面把馒头吃下去，她是不会走的。
“咕噜，我都说了，我真没事。”
馒头实在是又冷又硬，白若芷急着吃下去，好把雀儿支开。
然后就噎到了。
“咳咳咳~”
原本呛一下不要紧，但她现在这状态，哪怕是稍微动一下，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脸上因此露出痛苦的神色。
在白若芷的推搡下，雀儿终于离开，朝着自己家走去，走到家门口，听到里面的人声，她突然顿住脚步。
门内，传来母亲充满怨气的声音。
“那赔钱货，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父亲的声音中也带着愠怒：“怕不是偷跑了吧，嘶——你说这死丫头会不会是偷听到我们昨晚说的话，躲起来了。”
突然，一个小男孩叫嚷道：
“娘，我要吃肉。”
“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你好好吃，长个子。”
“明天就是祭拜山魈神的日子，这下可咋整。”
雀儿在门外听着，脸色变得煞白，虽然大人的很多话，她都不太能理解，但最起码，她听出来了，爸妈这是要拿她当祭品，送给山魈神。
之所以今天的饭菜丰盛，那是按照习俗，祭品上桌之前，要吃顿好的，从而让山魈神第二天能吃到更加美味的馅料。
换句话说，这一顿就是她的断头饭。
雀儿刚想要逃跑，这时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个矮胖的中年悍妇。
“没准这赔钱货是躲到村头白丫头家去了，孩子他爸，我出去找找……啧，这不是在这儿嘛。”
说着，她就揪起雀儿的耳朵，往屋内扯。
“今天你就给我在家里待好了，哪里都不许去。”
“明天就是你成为祭品的日子，这可是无上的福气，给老子高兴点，愁眉苦脸像谁欠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