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弗蕾亚,别再靠近了,等我们洗完。”诺伦将头埋入浴桶中,长发飘散在水面。
“果然有跳蚤!”她眼疾手快,手臂旁冲起两圈气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几只想要跳出浴桶的跳蚤,一一捏死。
不过就算它们能逃出去,在浴桶外等着它们的是一圈熊熊燃烧的火带,只要噼啦几声轻响,就能将妄图传播疾病的跳蚤都化作了一团灰烬。
之前的夜行服也被他们丢入了火圈,反正诺伦是不想穿了,虽然确实可以洗洗,但属实膈应,比红法鞣制出来的皮革都膈应人。
此时他们在村外的某一处地方,远离道路,趁夜色清洗身体。
弗蕾亚和弟弟弗雷是诺伦在村外丢石子引过来的,可能丢的用力了一些,砸进了畜棚,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公鸡的高声鸣叫,疯狂的马嘶。躁动的牲畜把奴隶们惊醒了,然后奴隶们唤醒了弗雷,在诺伦石子的引导之下,弗雷与奴隶们拿着棍棒草叉来到了村庄外。最后,诺伦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叫弗雷和弗蕾亚一起带浴桶、包铁铲、酒、火把过来。
洗掉身上不存在的鼠味,诺伦心中好受多了,她站起身,抱着头发拧掉水,接着踩着桶的边沿跳到了火圈外。
“我身上有红点吗?”诺伦转了一圈。
“没有,诺伦姐。”弗蕾亚上前擦干诺伦身上的水珠,然后递上干净的衣裙。
“太短了,弗蕾亚。”揪住裙摆的边缘,诺伦企图盖住膝盖。
弗蕾亚眼中冒着小星星,立马就扑上来使用昂贵的洗面奶:“诺伦姐,你知道弗雷他不敢开你的箱子。这是我的衣裙,我没你高、没你大,当然会显短啦~尤其是前边,嘿嘿,吸溜儿~”
“你!”诺伦面对美少女的贴贴有些手足无措,她急忙推开少女,“哎!你别、别贴这么近。”
弗蕾亚擦掉嘴角口水,瞬间回到端庄淑女的模样,庄重娴静。
诺伦无语了,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女孩儿,在变脸这门艺术上都是艺术大家。
诺伦站在避免火势蔓延挖的土沟外,打开酒水皮袋丢到浴桶边,把火把也扔过去,助长火势。
看着火焰侵蚀殆尽里面的每一寸土地,自己这边算是告一段落,该去看看托尔克那边如何了。
………
“托尔克跳啊!再不跳就要成烤乳猪啦!”
‘什么情况’诺伦从树后探出头。
托尔克光溜的站在桶边,火焰已经烧到根前,弗雷也在托尔克根前焦急催促,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金毛猴子在摆弄它长长的尾(yi)巴。
诺伦黑着脸从树后走出,当着托尔克的面从地里拔出一根直径一两英寸的小树,当场折断:“托尔克,跳出来吧,要不然你的**会被我****。”
本来看见金发少女的裙摆已经让托尔克心猿意马,猴子尾巴止不住地翘上天,但那棵经不住诺伦轻轻一折的小树,已经昭示了自己的下场。
托尔克露出赴死神情,毅然决然的跃过火焰,然后疯狂在地上打滚。
诺伦看着地上妄图通过打滚扑灭火焰的少年,犹豫片刻,一张透明大网罩住他,隔绝空气,火苗熄灭。
大网重新融合成触手,缩回血石,但却不小心蹭过小腿肌肤,诺伦猛地一颤。
‘MD,血石碰到**了!艹,挨到腿了!!哒咩,达斯个嘚哟……’心神俱颤,诺伦手脚颤抖,四处张望,寻找有冇干净的可以用来擦拭的东西。
但周围除了森林就只有眼前两个诺斯汉子。
“死了算了。”诺伦双腿打着摆子,用着别扭的姿态一步一步走向弗蕾亚的方向。
绕过几根粗壮的橡树,诺伦来到弗蕾亚身边。
此时,弗蕾亚正在埋防火坑,衣裙也沾染了些尘土。
诺伦用小腿在弗蕾亚身后干净的裙摆蹭了蹭,蹭掉腿上不存在的污秽,也蹭掉了心理上的不适。
面对弗蕾亚迷惑的眼神,她感到不好意思,嗫嚅了几句就跑掉了。
她赶紧跑回铁匠小屋,翻找出自己的衣物,穿上。
恶心感和那种无以言表的羞耻感才消退,希望自己以后不会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毕竟开车挂空挡除非嫌命长。
“什么时候了?”诺伦瞥了一眼屋外的天色——
黑夜女神将真丝睡裙褪去,整理好亮白西装的领带,临走前还不忘给太阳来了个早安吻。
太阳从被单中露出半张脸,打了个哈欠,哈欠吹散了天空中的群星,月亮也趁着女主人离家悄悄从天空溜走。
‘太阳又大又烫,看来泰拉你是比不过了,月亮离开你只是时间问题(PS:月亮每年远离地球3.8厘米)。’
诺伦躺在床上,脑中结束对星辰家庭伦理的幻想,耳边是清晨的鸟叫,一夜未眠的她眨巴几下眼,然后合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