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孤独能够让人疯狂。
寂寞的晚上,空荡荡的枕边,鹅绒大枕还残留有妻子的体温。
西提沉默得看着燃烧的烛火,蜡烛在烛火的温度下渐渐融化。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为了爵位而奋斗。”西提告诉自己。
他又对着蜡烛说:“前四个儿子都早夭了,谁知道克努特特能不能挺过八岁大关。”
蜡烛不说话,向男人抛了一个炽热媚眼,白色的蜡衣往下褪了三分之一。
媚眼抛给了木头,西提不解风情,他又说:“如果斯维恩能够教导克努特特,有这么一位高超医师伴在身边,克努特特绝对能够平安成长。
可是这个傲慢的北佬,恃才傲物,连自己妹妹的儿子都不愿意教导!”
蜡烛火焰变得温和,一脸柔和的看着受伤的男人,又脱下了三分之一的白衣。
光线变暗,西提意识蒙上一层纱布,闭上眼,嘴里仍在说:“西萨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但是,西萨和斯维恩并没有血缘关系。
一旦我蒙主恩召,克努特特不慎夭折。
西萨绝无任何理由获得一块男爵领的继承权,市长之位也不是世袭罔替,到时候……
我的家族只会落寞。”
蜡烛很是单纯,它不懂男人的苦衷,它只知道该困觉了。
蜡烛微微一笑,脱下了全部的白衣裳,柔若无骨的身体融化为一潭。
它红唇小嘴一吹,烛火熄灭,烛火熄灭时变为一缕青烟,缠绕上男人身体,一颦一笑间拉着西提沉入梦境……
………
……
…
日升月落,安娜离开赫拉德茨已经十多天了。
西提守着空荡荡的大床黯然神伤,他还没有采取行动,因为长子西萨还在北意大利进行贸易,只有秋天的时候才会回来。
西提黯然神伤,安娜却满面春风。
西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盾女妻子,此时正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俄斯特拉发男爵领 铁匠小屋 一楼卧室
安娜、斯维恩趁着夜色,又勾搭一起。
男人、女人依偎大床上,窗门紧闭,唯恐他人发现。
斯维恩的房间并没有市长卧室那么奢华,床毯是皮毛大垫、羊毛大毯交错的两三层,没有席梦思的床垫,中世纪只会用稻草充实。
安娜觉得枕头有些发硬,在市长大宅,她睡的是天鹅绒的枕头,床上用品全是精致的亚麻制品,羊毛太刺挠,她肌肤敏感想来不喜欢。
她丰腴长腿一伸一踢,身上的羊毛毯子滑落,露出乳白色肌肤,有着人妇滋润后才会有的肥软Q弹。
而像诺伦这种眉心未散,完璧之身的处子,全身肌肤瓷白透亮,不染杂色,如同一件精美的青花瓷器。
安娜枕靠哥哥的胸膛,上面毛绒绒的大胸毛,十分旺盛有异常的舒服,她就想这么靠在上面一辈子。
“哥哥……”
安娜又来索吻,但被老男人轻巧躲开。
斯维恩空洞洞的看向前方,脑子里回想起亚里士多德的名言警句、柏拉图的爱情观念,撒拉逊人对妻子变态的掌控欲……
简而言之,贤者模式。
“哥哥!”
安娜脸上红霞双飞,似怒似嗔,她摸上大胸肌:“哥哥我们再来一次好么?”
斯维恩嘴唇翕动,面色苦闷:“安娜,你想杀了我么?你想用这种方式杀了我?”
“?”安娜歪着脑袋。
斯维恩解释道:“我年纪大了,不比从前了,你还以为是在希腊的那会儿吗?”
“哥哥,你真会说笑话,希腊的时候,我在服兵役呢!狄丝姐姐一直紧紧盯住你,我哪有机会下手呀,你可别污蔑人!”
安娜娇嗔,语气中满满的眷恋。
她确实爱极了这个兄长,但是她同样也爱着西提。
所以十六年前,她思来想去,反反复复十几夜睡不着,实际上是和哥哥打了个分手CANNON
最后带着满满一肚子,嫁给了西提。
如果你要问,斯维恩会不会吃醋,那你可问对人了!
在诺斯人的传统里面,邀请客人与夫妻二人一起共度良宵,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哦,至于男主人会不会对客人的ass感兴趣,那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安娜的看法呢,她觉得嫁给西提,既能收获西提的爱情,又能和哥哥藕断丝连,岂不美哉?
如果你又要问,狄丝没有死的那四年里,狄丝作为妻子是如何看待丈夫这种不忠行为的?
其实正常的盾女都不会忍受这种事情,但……
狄丝自己就是“纯血”,家庭的耳濡目染,早已就锻造了一颗铁打的心,不过正是因为.乱.伦.家庭的出身,狄丝自己本人十分厌恶不忠的行为,她能包容斯维恩,包容妹妹安娜。
她自己却不会这么做。
她既不会加入,也不会旁观,妇目前犯她不喜,所以每次安娜用完了丈夫,她总会用野猪鬃毛刷子狠狠地搓亿遍丈夫。
斯维恩也是皮糙肉厚,他作为男人明知是错,只能任由妻子发泄。
不过,妻子登上瓦尔哈拉,安娜彻底放飞了自我。
两人时常私会,1066年之前,他们的私会地点一直是在市长大宅,夫妻二人的隔壁房间。
安娜觉得这种夫目前犯十分刺激,她发热,脑子发麻,豆子取代了脑子,浑然不顾后果了。
你要问西提知不知道,猜猜?
1066年的春夏之际,因为诺伦买马一事,再加上斯维恩长久没来看她。
春情勃发之下,安娜汁水涌上了大脑,冒着被诺伦发现的风险,半夜猫着,下到一楼私会。
可是你想想,安娜一个“海格力斯”都不是的女人,又没有任何可以隐匿行踪的“奇物”傍身,并且还与她同床共枕,真是想注意不到都难!
诺伦真的恨不得当场剁了这两个不守夫(妇)德的.奸.夫.淫.妇,但是她也只能想想了。
一个是对她有着养育之恩的亲生父亲,另一个则是对自己视如己出、关怀备至的有着血脉亲缘的小姑姑。
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不知道姑父作何感想,头上这么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房门外,诺伦靠在门框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三清在上,雷神庇佑,上帝保佑,让这两个家伙不要出门天打雷劈。
也但愿我那不知道知不知情的市长姑父,能够原谅这一对儿.奸.夫.淫.妇。”
祷告结束,金发女子对天三叩首,起身,抚了抚睡衣尘埃,头也不回的上楼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