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记鞭子抽出一声空爆,白花花的软肉背脊上顿时皮开肉绽。
“啊啊啊——”吊起来的老人被鞭子抽的不停旋转,周围围观的流氓、黑帮嘻嘻哈哈发出狂笑。
“一群杂碎,上帝不会原谅你们的!!!”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修士瞪红了眼,奥帕瓦主教的惨状让他发出不甘的咆哮。
修士的大喊让这群卑鄙者更乐了,其中一个穿双层皮甲的大胡子莽汉上来一拳打掉年轻修士的下巴。
莽汉两根手指勾着修士的上颚,他眼中有着平静的愤怒:“上帝?那是谁?他又多少军队?”
一个被踩在脚下的地中海中年修士大吼:“亚罗米尔大主教很快就会派遣军队,等着吧!你们这群……”
中年修士还未说完,钉头锤开颅,白的红的飞的到处都是。
莽汉不悦的看着杀了中年修士的手下,他冷冷投去目光:“你杀了他?”
“老大,他废话太……”
“你杀了他?”莽汉径直走向手下。
手下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笑得肆意:“老大,我我我……”
“我允许你杀了他了吗!”莽汉单手掐着手下的脖子拎起,铁钳一般的大手让脸迅速变红。
周围的众人不再喧闹,他们静静的投来注视,宛如目睹一场审判。
手下不断拍击莽汉粗壮的手臂:“我……错……”
拍击的力道越来越弱,双臂无力耷拉。“笃”得一声尸体落在木质地板上,死去的手下口吐白沫,身体阵阵抽搐,不多时屎尿味儿从死尸的下半身传来。
莽汉转过身,众人都注视着他:“我们虽然扇动了一场暴乱,但要想和正规军抗衡很难,如果不听指挥肆意妄为,我们只会死的更快。”
人群中一道声音传来:“那我们怎么办,逃跑吗?”
莽汉没有回答,他张开双臂面对众人:“我问你们,你们怕死吗?”
一些人开始沉默,另一些人大喊“不怕!”,剩下的人已经开始退至人群后准备跑路了。
莽汉咧嘴露出莹莹白牙:“我得到消息,梅森公爵将在明年的春播之后向波西米亚公国发动战争。”
准备跑路的人驻足,沉默的人开始提问:“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莽汉说:“明年春天的战争会在两国边境开战,秋天要秋收大麦、燕麦,还要播种小麦、黑麦,再加上筹备明年的战事,波西米亚公爵不会派遣军队的。”
手下人:“那亚罗米尔呢?”
莽汉露出阴恻恻的表情:“虽然公国内的大大小小修道院很多归这位布拉格大主教管理。
但是据我所知,摩拉维亚一直隶属于美因茨大主教,那位在神罗帝国中具有相当权势的大主教,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掺一手。
亚罗米尔除了手下的骑士,想征召民兵估计不太可能了。
桀桀桀……”
刚才作势跑路的那伙人,也上前问道:“即使是骑士,我们也对付不了吧?”
莽汉眉头一皱,怎么还有这样的懦夫,靠着城墙还不敢打打骑士姥爷?
还不等莽汉呵斥,提问那人旁的兜帽贼就发出了讥讽:“骑士姥爷怎么了?我们可是站在城墙上,他们要翻越城墙,你个鸡贼的家伙,这都想逃?”
那人悻悻一笑,躲入人群之中。
莽汉最后提醒众人:“我可提醒大家一嘴,我们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奥帕瓦土生土长的,干什么事儿之前最好先弄清楚,别到时候自相残杀。
我可警告诸位,真要发生自相残杀的事情,我‘高个子’奥托绝不留情!”
卑鄙者们纷纷垂下头,然后安安静静离场,最后整个城堡大厅只剩下“高个子”奥托一个人。
奥托用一块臭布塞进主教的嘴巴,有用绷带简单包扎了一下年轻修士的脸,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大厅正前方的宝座。
屁股落下,靠着舒适的宝座。
奥托仰望大厅的天花板,双手杵着长柄斧,遂即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
……
……
“愚蠢的亚罗米尔!”西提将信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对着一旁宛如铁塔的金发壮汉说道:“这个自私的混蛋,竟然想让我出兵平叛,据探子来报,奥帕瓦的那伙叛军现在至少有400人了。”
克提尔努了努嘴:“唔……也没多少……”
西提敲了敲桌子,划重点:“我们没有好处,就算平叛了。说不定亚罗米尔那个狗日的反而还要我们缴纳今年的什一税!”
克提尔似懂非懂:“不平叛=不交税?”
西提见克提尔没有领会自己真正的意思,他捏了捏眉心,不愿意多说:“差不多吧……”
西提根本不在乎那点税收,平叛肯定要死人,这群诺斯北佬死一个都是亏,他能得到什么?
亚罗米尔那鸟东西的信任?
谁稀罕!
他可是立志想让“赫拉德茨”成为“米兰”、“热那亚”那种自由城市,抱紧波西米亚公爵的大腿子就行了,公爵不发话,他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
西提将另一封信递给克提尔这位卫兵长:“这是亚罗米尔写给斯维恩的,你派人去一趟俄斯特拉发男爵领。”
克提尔颔首。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市长大宅的小书房。
……
……
……
斯维恩请送信的士兵喝了一杯“诺伦牌”啤酒后,目送士兵扬鞭策马带起一骑烟尘,解开信件上细绳,一把摊开。
信件内容精简如下:
吾友斯维恩,奥帕瓦城堡发生叛乱,希望你平叛。
羊皮纸材质的信件正下方一个火漆印泥,是亚罗米尔的私人印章。
斯维恩将羊皮纸丢进锻打加热炉,羊皮纸发黑卷曲,最后化为灰灰。
弗雷挥舞锤子矫正剑身,问道:“父亲,羊皮纸上写的什么?”
斯维恩端起放在一旁冰镇的啤酒,牛饮,吐气,然后问:“什么羊皮纸?”
弗雷停下锻打:“就是刚才的那个人送来的呀!”
“什么人?”斯维恩古井无波。
“就是刚刚……”弗雷记得很清楚。
“你没有在认真打铁?”
“我很认真。”
“那你为什么说有什么人送什么羊皮纸?”
弗雷缩了缩脖子,屈服于斯维恩的威势,不多问,接着扬起锤子锻打初具雏形的剑型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