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忠实的仆人,哈达向您汇报十月的建设情况。”
“说。”
“截止昨日,已经建设十座集体民舍,四所小民宅,一个兵营,田地开垦390亩,其中……”
“咚!”诺伦没控制住力道,一拳将木桩假人打了个对折。
她擦了擦拳骨的木屑,瞥去:“为什么就开垦了这么点,390亩……明年种子下地后种出来的粮食还养不活200号人。
之前为了加快开垦进度,我还特意去赫拉德茨借了一批斧子、包铁锹、30头耕马。
然后,你今天告诉我,他们竟然只开垦出了不到400亩的农田?”
仆人早就吓的心惊胆战,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因为这片地区以前是森林,杂草、灌木丛生,草根、树根扎的都比较深,开垦起来都很吃力……
不过三分之一的土地已经清理完了树根、石子,还用重型轮犁翻出了下层肥沃的土壤,明年春天种植大麦的话一定能丰收!
再加上您的法令,第一年不收税,奥帕瓦的教堂也无力征收什一税,只要您再添一点粮食,明年他们就能自己养活自己。”
诺伦点了点头,她还是满意的。
她转过身来,正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仆人:“哈达,你来我家多少年了?”
“回小姐的话,十年了。”
诺伦看着面前这个低眉顺眼的仆人,他因劳作面容稍稍显老态,实际年龄却只有32岁。
“我和我的父亲亏待过你、还有其他奴隶吗?”
仆人始终不敢抬头:“没有,您一直都待我们很好。”
“抬头。”
仆人抬起头,金发小姐认真的望着自己。
“好好干,家里的奴隶中就你最具有管理天赋,等城堡建设起来后,我就任命你为城堡管家,不过你的身份还是奴隶。”
仆人感激涕零,刚想说出感谢地话,就被诺伦无情打断。
“别哭哭啼啼的,干活去。”
仆人鞠躬行礼,心情喜悦的离开了。
目送走了仆人,诺伦换了个更私密的训练场所,这里有制作好的健身器具,她也换了套更紧身的训练服。
她背起一个石磨,开始深蹲,巨大的蜜桃将裤子撑得满满当当,似乎下一刻就会桃肉爆裂,汁水四溢。
一边“呼哧呼哧”喘气,她一边自语:“没想到家里面的那几个奴隶还有管理的天赋,真不晓得斯维恩以前从哪里买的这几个奴隶。
呼呼……除了那个最老的,其余的都能派上用场,200人分给他们监管竟然还都管理的有理有条!尤其是那个哈达!
又聪明、守规矩、知进退,要不是弗雷这个傻弟弟建议我,让家里面的奴隶们去管理,我还真发现不了身边有这种人才。”
石磨“嘣”扔到地上,她换上一个稍轻的石盘。
蹲下,蛙跳。
大柚子被血石气膜兜着,也一甩一甩,要不是“海格力斯”的肋骨架构足够坚韧,换做普通人,早就被大柚子憋死了。
“呼~嘶~那家里的田地怎么办?家里的奴隶从打工人升级为管理层了,没人给我种地了,那都是肥沃的良田啊,荒废了就太可惜了。
有了!
可以雇佣佃农,放在华夏也就是短工。
还可以向自由民征徭役,每周都要来免费帮我种地一天。比起其他的庄园主,动不动每周两三天的徭役,我这还算好得哩!”
健身结束,全身上下暖烘烘的。
少女面若桃花,瓷白肌肤下透出淡淡的粉红,她舔了舔唇瓣,蠢蠢欲动的搓了搓几根手指:“该去洗澡了。”
……
……
……
十一月中旬,温度已然下降,寒风瑟瑟,森林发出“呜呜呜”的哭嚎声,农民们已经停止了做工生产,他们蜗居在集体民宅烤着火,对陶锅里面“咕噜噜”冒着泡的麦粥望眼欲穿、垂涎三尺。
一个年轻农民突然屎意上涌,他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褪下裤子,脸皱巴巴在一起,开始发力!
“屙nm的屎,滚出去屙屎!”
“对!滚出去屙!”
暴躁的农民将这个人轰了出去,大伙都等着吃饭呢,你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拉屎,真是个狗日的。
年轻农民也没多说什么,提起裤子就往外面跑,刚靠上墙角,还没开始发力,就看见一双簇新的靴子出现在眼前。
抬头一看,是那个挑粪工。
“屙吧,屙了老子拿你去领赏钱。”挑粪工抱着膀子嘲讽道。
年轻农民暗道一声晦气,提着裤子又往南边跑。
他过了河,一直跑到村子的最南边,一直尾随的挑粪工见年轻农民快要走出村子了,也就不再跟随了。
村子最南边是木匠的家,外墙刷上了白灰,很好看。
年轻农民又蹲在白墙下,裤子一脱,刚准备发力,又双看到一双白色的毛皮靴子。
抬头,一个抱着小猫咪的金发小女孩儿。
弗蕾亚抚摸猫咪脊背,眼神嫌弃又疑惑:“你是来拉屎的吧?”
被人盯着实在拉不出来,尤其是当她的哥哥拔出宝剑后,年轻农民一个激灵,硬生生把东西又憋了回去。
他继续向南边跑,寒风瑟瑟,吹得他肚子阵阵疼痛。
年轻农民四处张望,村庄的房子在远方只剩下大拇指大小,他钻进路边灌木,裤子一脱——
“啊……舒服了……”年轻农民发出舒爽的呻吟,脸上满是幸福。
“……”地面的石子突然震动。
年轻农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没管:“或许是风吹的声音。”
随便扯了几片树叶,又跑到河边洗了洗手上的污秽,肚子干扁下去,腹内空空。
“咕~~~”胃部抽动。
年轻农民肚子饿了。
年轻农民转身朝村庄方向走,他浑身颤抖,通过肌肉抖动发热,中世纪的农民基本上都是靠“抖”硬抗过冬天。
“感谢上帝,感谢美丽的贵族小姐,至少她允许我们砍伐树木烤火。”农民抱着膀子,双手夹在腋下,快步朝集体民宅走去。
回去晚了可就饭吃了。
“笃笃……”什么声音?
“吁~~~”一声沉重的低呼从背后传来。
“嘚儿嘚儿嘚儿……嘚儿!”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农民回头,一匹健硕战马一颠一颠轻快步靠近他。
战马上坐着一名身穿皮甲的斥候,斥候披着毛皮斗篷,头戴马毛填充软甲,握着马缰绳的手上是一双厚实的皮手套,手套腕部的间隙的地方无数的绒毛漏了出来。
高头大马的鞍边挂着一张弓、一壶箭,骑手腰间一柄剑鞘华丽的33英寸剑。
这匹战马“咴啾啾”的叫着,蹄子也不耐烦的刨动着。
农民僵硬,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太冷了。
斥候吐出白色雾气:“前方可是男爵的领地?”
‘看着真暖和……’农民看到斥候一身全副武装,第一时刻的反应竟然不是害怕,而是羡慕。
“喂,回答我,肮脏的农夫。”斥候有些急促。
“哦,哦!”年轻的农夫回过神来,他想露出一个卑微的笑容,但是天太冷,冻僵了他的表情。
“尊敬的姥爷,前方是俄斯特拉发,是斯维恩大老爷的领地。”
“男爵的住所在哪里?”
“最北方的最高处的那座白色砖房。”
斥候扬起马鞭:“驾!”
一骑远去,一路上扬起小股的烟尘。
“奇了怪了。”农夫摸摸后脑勺,他从河边捧了点水喝,洗了把脸,冷水激得他神经紧绷。
看向斥候远去的方向,连人带马变成一个小黑点。看来不是幻觉。
“……”地面再次传来震动,这次的震动更为的整齐、频繁,跳起来的小石子更多了。
两个人出现在农夫视野中,接着又是四个、十六个、六十四个,长长的队伍如蜿蜒巨蛇,一时间农夫看不到边际。
等到军队临近时,整齐划一的动作让盔甲发出“唰唰”声,农夫吓破胆了。
他大叫一声,摔倒,然后手脚并用朝村庄跑去。
“救命、救命啊……”农夫拼命大喊,但呼啸而来的寒风直接将声音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