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位置了,这是谁的腿?往旁边挪一下,让出一个缺口我一刀扎死他!”强盗压在人堆上面,在里面摸索一阵子后拍了拍阻挡攻击路径的一条大腿。
“我的,不过你得让另一个压着我脚的家伙把他该死的DICK拿开!我可没兴趣鸡女干”人堆中一个强盗回应。
“我就说什么东西硌着老子的鸟,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腿!”
“你们为什么要几个人一起扑上来?现在倒好,杀也杀不了,只能把他活活压死?”
“我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最开始扑倒托鲁克的家伙如是说。
“要不我们先起来?”
“可以。”
“留一个人按着,别完全把他松开了。”
强盗们一个个的爬起来,也没有人继续压在托鲁克身上,但托鲁克并没有爬起来,看样子是昏迷了。
“你为什么不继续压着他?”
“我为什么要继续压着?如果你匕首不小心戳到了我了怎么办?”
“我不会!”
“呵~”
强盗们你一言我一句,他们这种军事素养较差的连杂牌都算不上的队伍,第一时间连“补刀”都想不起来。
还好,外围的一个持单体弓的弓手作出了适当的提醒:“伙计们,是不是该给他再补上一刀?”
强盗们顿时醒悟。
“对对对!”
“再给他一刀!”
“然后扒了他的甲!”
几个强盗围着托鲁克的身体,俯视着他。
其中一人反握短剑,手臂肌肉虬紧,瞄准,然后……
刺!
“chua!”血肉破开,几颗血珠溅出,沾到旁边几个强盗的面庞上。
“?”看着倒飞出去的尸体,强盗们如遭雷击,只见尸体被死死的钉在木匠小屋的外墙壁上,标枪的木杆尾端还在上下不停地甩动。
强盗们面如死灰,颈部肌肉僵硬,身体微微发抖,他们脑海中全都有着同样的疑惑:
标枪为什么能把人钉在墙上?
难不成这个小村子里面还有巨弩吗?
“快……”外围的弓手咆哮,他面容狰狞,正打算高喊“快跑”,但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强盗们被一吼惊回了魂。
刚准备逃跑,但为时已晚,两个强盗并排迈出步子,下一秒便被串在了一起,一起飞了出去。
或许是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总之,这两个人幸运的没有被钉在墙上,所以他们没有受到来自墙壁的背后冲击,也就没有立刻死去,他们也就能拼劲最后的力气看清楚来人——
一个背后燃起熊熊火光的高大人影。
只是这惊鸿一瞥之后,两人眼皮低垂,瞳孔涣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淦他娘的!”剩下的那个强盗,恶狠狠地咬牙,蹲下想要抓起托鲁克当挡箭牌,但可惜太重了,托鲁克本来就是一个壮汉,再加上一身甲胄,他扛不起来。
强盗只能捡起地上的盾牌,一双眼从盾牌的上边缘露出,另一只手抓着剑,他半蹲着将剑抵在托鲁克的脖颈。
威胁:“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
女声:“懂了!”
强盗刚刚感到庆幸,刚想喊诺伦放下手中的武器,却听到她如此这般说:
“懂了!和我比谁的手速快是吧?”
强盗虽然没有听懂这句汉语,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立刻丢下盾牌,扑向一边。
“嗡——”剧烈的破风声从耳边传来,轻轻的皮肉撕裂声,伴随着强烈的耳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强盗捂着光秃秃的耳根,发出痛苦地哀嚎。
标枪飞过时如游鱼一般的木杆尾端还抽打到了他的头颅,所以除了失去一只耳朵的痛苦之外,头颅还有着一种五小时晕车后的轻微眩晕感。
“没中?他竟然预判了我的预判?”少女疑惑:“还是说我投掷练得不到家?”
一个空的皮囊袋子丢下,另一个标枪袋子里面还剩下两支。
诺伦捉出一支,在手上转了转:“那就再投一支好了。”
抬臂,标枪高举。
肌肉一紧一松,标枪掷出!
冒着冰冷寒光的标枪铁头,在雷霆一闪过后,便停留在了它的目的地。
铁头与肉头的对拼明显是铁头胜利,标枪的铁头凿开了强盗的天灵盖,将他与盾牌穿插在了一起。
诺伦不急不缓走向木匠小屋,提起心神提防可能潜藏在暗处的弓手,然后蹲在了托鲁克身边。
伸出两指探了探老男人脖颈处的动脉。
“唔……”少女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还有脉搏。”
她翻动老男人的身体,露在甲胄外的肢体没有出血,至于内伤她就检查不出来了,只能等托鲁克自己苏醒。
她站起身,继续朝着木匠小屋敞开的大门走去。
屋内亮着微弱的火光,站在门外诺伦就能听到“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声。
一进屋。
果不其然!
三个男人正在摔跤!
托尔克被两个强盗死死摁在身下,一个强盗坐在他的两脚上面,这个强盗的右臂全染红了,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胳膊的伤口。
还有一个强盗坐在托尔克的胯部,下身狠狠地坐住,上身挺直,两条胳膊夹在胸前,双手撑直掐住托尔克的脖子。
一条条青筋从托尔克的脑门儿上、脖子上浮起,他咧着嘴,露出的两排白牙死死地咬在一起。
他用双手攥住强盗的手腕,想要掰开强盗的十指,可能是之前的搏斗丧失了些许气力,再加上缺氧使得力量源源不断的流失。
他挣脱不开!
“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赤手搏斗。”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闯入三人的耳朵,两个强盗先是疑惑,再是一怒,托尔克则是心头一喜,很快又是失落。
“妈的,臭婊……”胳膊负伤的强盗愤怒的站起。
还不等他说个完整,少女右手一晃,强盗便痛苦的捂着脖子仰身倒地。
另一个强盗刚扭过头望来。
标指打喉解决完前一个,少女又是一手**贯耳,强盗的脑袋瞬间变成尖锥状,鲜血炸了托尔克一脸。
“还能起来不?”诺伦向托尔克伸出手。
托尔克抹了一把脸,又甩甩手上的污血,他向诺伦伸出的手握去:“还、还能动……咳!”
握了个空。
少女嫌弃的收回了手,盯着托尔克的满手血,然后转身就走:“还能动就和我一起去解决剩下的强盗吧,村子里面乱成了一锅粥。”
托尔克的手僵在虚空中,他呆滞了一会儿,又尴尬一笑,手指蜷缩握拳,然后收回。
是的,她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