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硬桥硬马,方能稳扎稳打。
马步乃练武之基石,它不仅能够锻炼人的“位移抗性”,还能训练人的“腰部耐力”,提高人的“体力条”。
诺伦练得一身好马步。
她脚下五趾生根,只见那白珠一般的物件儿牢牢地抠抓在床单上,她身体则向后仰。
大腿与上身水平,膝盖90°弯曲。
老话说,马步,一起一伏当如骑马。
少女左手掐住乳中一穴,右手按住曲池一穴,马步上下一起一伏,后背始终没有落到床单上。
全身毛孔紧闭,大量的汗水被锁住。
只见金发少女右手捏出个“拈花指”的手印,她死死咬住红唇下瓣,两颊煞是通红。
“快了!”
她一身“暗劲”平日里隐而不发,但此时却已是关键时刻。
只消那“关隘”临身,便能将全身的“暗劲”汇集一处,然后“啪”的一声打出去!
“到了!”
少女鼻腔中不受控制“哼”出一声,要知道古时候“哼,哈”二音乃是武功臻至大成的外显。
下一刻,她臀大肌两侧猛地一缩,形成两个凹陷,硬桥硬马的关键所在——
腰部。
霎时间一颤,猛用力一拱!
只听那“啪”得水花炸响,一记“暗劲”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房间的天花板。
“好了,该收起大师球了,杰尼龟累了,水溅跃太耗费体力了。”
少女“哼哼”轻声喘息,毛孔不再闭锁,刹那间大汗淋身。
诺伦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床单又被汗湿了,她生无可念的望着天花板上的一大团水渍。
骂骂咧咧。
“怎么喷那么高,我该怎么打扫呢?”
……
月事结束的这几天,因为生理原因,雌激素水平上升,生理需求也会增多。
所以……
滑稽一笑.JPG
在这段时间内,女性也更愿意与男性进行交流,彼此多接触。
这也是诺伦一个月内,她脾性最温和的时候。
森林 训练空地
“戳啦~马步不是你这么扎的。”
少女用一根银簪子盘住金发,手中木棍轻轻拍了拍托尔克的后腰让他挺直。
“身体要带一点浮动,就像骑马一样,不要身体僵硬不动,这样重量集中在膝盖上很容易劳损。”
又用棍棒从下面抬了抬托尔克大腿。
“一起一伏,不是让你一站一蹲,动作幅度要小……好了,再来。”
诺伦又在教托尔克武艺的基本功——马步,专门用来锻炼腰力。
腰力也是最能提升士兵生存能力的一项指标。
战场上,除了弓手的发力肌肉群在后背和手臂,弩手、近战精兵都必须要有足够的腰部耐力。
腰上有劲儿,是打是跑都有的选。
腰上没劲儿了,那只能歇趴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弩手、近战精兵在人员配置上会有冲突。
弩的装填废腰劲儿,弓不废。
所以,古时候的战将往往也是配一张弓,而不是配一架重弩。
当然,战将配弓不配弩,其中的原因还有很多,这只是其中的一要点。
总之,有一个好的腰力,不管是什么“战场”,不管是使用何等“战技”,比如什么火车便当、什么提膝侧搂、什么**……都能如臂使指。
嗯,如臂使指。
“诺伦,我还是不太会。”托尔克扎了二十分钟马步了,腰部酸酸涨涨,大腿打摆子。
“你啊……”弹指敲了敲少年额头,诺伦没好气的抛了一个白眼儿。
“我再演示一遍”少女端起马步架子,娇喝:“看好喽!”
提腰、收腹、坐腰、鼓腹,身体起伏如水波荡漾。
“看清楚了吗?”
托尔克瞟了一眼紧绷的大蜜桃,赶紧收回目光。
“看清楚了。”
少女演示结束,提手、按腹、吐气……
“呼——”一口长长白色气箭从红唇吐出,吹出去一英尺远后忽地散成一团白雾。
“看清楚了,你就再练练吧,这马步练久了没坏处。”少女走到一边,对着树干压腿拉伸。
托尔克看着少女单薄衣物下凸显的姣好,他关心道:“诺伦,你要不要多穿一点,太冷了。”
“我还好。”
她穿着精亚麻织成的练功服,毫不在意的拉伸筋骨。
对她而言,吃饱了就不怕冷,庞大基础代谢散发的余热足够维持体温,上次捕猎狐狸之所以冻的身子都麻了,是因为野外生活没吃饱饭,产热不够,自然而然就冻麻了。
诺斯人耐寒+海格力斯体魄=极强冷抗
就这样和托尔克平静训练了三天,她找了个理由狠狠修理了一顿哈夫丹、威兹,威胁他们少拿亨利当沙包之后。
整理行装,北上奥帕瓦。
……
……
……
奥帕瓦
风雪交加之中,城堡内、城堡外的人在交战。
弓箭手从城墙平面上的箭矢桶抓出箭矢,臂膀酸痛,咬牙强撑着将箭矢射出。
雪阻挡视线,风吹偏了箭矢飞行的轨迹。
箭矢的精度大打折扣,但攻城士兵却将盾牌高举头顶防御箭矢,他们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呃啊——”城堡大门前,又一个长斧手哀嚎倒下,城墙两侧的弓手集火射死了他。
棱头箭矢射穿了单层的硬化牛皮甲,长斧手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然后和前几位破坏大门的敢死士兵的尸体堆叠在了一起。
又有几个盾手从大门两侧的云梯周围的人堆中分流出来,举盾护住一个长斧手,想要继续去破坏大门。
但守城方哪里会如他们的愿?
标枪、石头赶紧招呼!
标枪透盾杀人,石头砸的盾手无力举盾,无力举盾的盾手被又一个石头砸破了脑袋,脖子一软,倒地!
大门两侧的云梯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因为地势、风雪,亚罗米尔的军队只送上来了两架云梯。
当然,梯子也是他们在城外树林现场砍伐现场制作。
围绕着云梯的战斗相当简单。
一方要翻越城墙,一方只需要守株待兔,登城士兵只要一露头,长矛、棍棒、刀剑、长斧统统招呼而来。
幸运的被打下城墙,跌入雪地,苟活一条性命。
运气差一点儿的,当场殒命。
聪明点儿的,知道举起盾牌向前倾倒身体,防御攻势的同时也能避免被推下去。
武艺高强点儿的,双手斧挥荡过去,直接荡开了劈砍戳刺而来的刀兵。
这不,一个武艺高强的上来了!
骑士登上了城墙,一个盾卫紧随其后翻过城垛护卫在自家主君身前。
但这种武艺高强的家伙也恰恰是莽汉奥托的目标。
莽汉奥托的兵器也是一柄双手长斧,他扒开城墙上拥挤的人群,向前拥挤。
来到近前的时候,那个武艺高强的家伙的身前已经空出了一片地,有几个胆怯的卑劣者甚至后退跌入了城堡庭院。
莽汉奥托一看那持长斧的姿态,就知道这一定是对方的骑士,那一身厚锁子甲,头顶尖盔不是一般士兵能够配备得起。
“哇啊啊啊啊啊……”奥托右手猛地拍胸一震,扬起大斧就劈了上去。
他使的这一招斧劈被他练了千遍万遍,熟知的人都称呼这一招“分裂人”。
分裂人。
顾名思义,从上往下直直将人分裂成两半,对头部、躯干一先一后造成大量伤害,轻甲目标即刻暴毙,重甲目标也即刻暴毙,区别就在重甲目标的甲胄或许还能保存下来。
也就是所谓的“人走甲还在”。
刚刚登城的骑士还在等士兵们攀上城墙,没想到敌方的匪首便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那大斧头的威势,骑士用脚趾头便能想到绝对不能硬接。
但闪避?城墙上哪来的闪避空间?
“玛德,这就是老子为什么讨厌攻城!该死的伍德!”骑士心中暗骂。
“给老子举盾!”骑士对身前盾卫咆哮。
盾卫也是心智坚毅的老兵,是骑士的庄园采邑里面的一员军士,他看见莽汉奥托的大斧携万钧之势劈来,凌冽的寒风被这一斧头切开,斧刃上面的光泽被寒风打磨的愈发亮眼了……
“铛!”大斧砸中了盾牌的半球铁罩,半球铁罩凹陷下去一个深深的沟壑。
盾卫“啊”的一声发出惨叫,他的手掌失去了知觉,手臂也无力的耷拉下去。
一个卑劣者趁机丢来一只匕首,骑士抬臂挡下,匕首划破了锁子甲外面的亚麻布套,与锁子甲碰撞后直接弹飞。
莽汉奥托这一斧不留余力,劈盾之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简而言之,就是陷入了僵直,换句话说就是技能后摇。
“机会!”骑士陡然睁大双眼,手中长斧向前一探,勾住莽汉奥托的腰,用力一拉!
这一招是骑士练的最熟的双手斧招式,名为“勾斧”。
“勾斧”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能够从较远距离勾住敌人的腰,拉拽之后,破坏敌人的身体平衡,如果两人中间还有障碍物的话,还能造成眩晕效果。
莽汉奥托作为双手斧大师,自然是见过这一招的,他称“勾斧”为双手斧最垃圾的一招,有那“勾斧”的功夫不如直接一记狠劈上去。
莽汉奥托被双手斧勾的一个趔趄,但也顺势将双手斧的斧柄夹在了腋下,腰用力一扭,斧柄“咔嚓”断裂。
骑士被缴了械,城墙上的卑劣者们顿时两眼放光,还不等骑士拔出腰带上的战剑,几个卑劣者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一个卑劣者抱起骑士的脚丫子,对着鞋底板就是匕首猛扎,脚心本来就是人体的敏感部位。
骑士痛苦的愤怒咆哮。
奥托抓起自己的大斧,又一记“分裂人”,盾卫躯干裂出一个大口,他被切掉了左耳、半边下巴、锁骨、肋骨排排断裂,巨大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到右侧腹。
盾卫嘴微张,眼微突。
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蓝蓝的天空,下一刻身体向后一仰,上半边身子掉出了城墙,下半边身子还留在城墙上面,一根血溜溜的肠子搭在城垛之间的空缺。
“防守!”奥托怒吼,一斧子劈死又一个爬上云梯的士兵后,指挥着手下上前抵御进攻。
“把那个谁,用‘勾斧’的那个脑残骑士给大爷我绑了,他是我的战利品!!!”奥托的吼声再次传来。
骑士也流下了一滴冷汗,他眼睛瞟了脖子上的匕首,咽了一口唾沫。
持匕首的卑劣者“啐”了一口,匕首插回腰间的皮套,接过旁人的一条麻绳,然后将骑士五花大绑……
……
……
……
“伍德爵士,该撤退了。”一个骑士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军士被当做炮灰登上了城墙,恳求指挥官下令撤退。
伍德一脸铁青的望着石头城堡,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群叛乱的平民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奥帕瓦城堡,但是放到自己这儿却屡屡受挫。
可是伍德哪里知道,莽汉奥托他们之所以能够攻下奥帕瓦城堡,成功叛乱,一是因为赫拉德茨的士兵撤回,二是因为亚罗米尔民心已失,就连城堡的卫兵都甘愿投身叛军大开城门。
“弓手呢!弓手反击啊!”伍德见第三次攻城也要无疾而终,怒火攻心之下失态大喊。
伍德身旁的骑士,先是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紧接着露出尴尬的表情,对伍德解释道:“伍德爵士,骑士们的征召兵当中没有擅长弓箭的,只有几个标枪投手,但是标枪他们丢不上城墙……”
“弓手呢!”
“爵士您忘了吗?自从您下令处决了公爵派给您的弓手部队的队长后,那群弓箭手就逃了……”
“这群该死的逃兵!”伍德咬牙切齿,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还逃兵呢!就算平叛胜利了,私斩公爵的麾下军官就有够你受得了!即使这个军官没有贵族头衔在身’骑士心中嗤笑:‘那个弓手队长虽然没有头衔,但这年头不是什么平民都能当公爵的军官的……一个贵族男爵的幺子……有够你受得了,伍德!’
骑士对布拉格的贵族圈子门儿清,不像伍德这个伴随亚罗米尔颠沛长大的家伙。
不过,在伍德想要处决弓手队长的时候,他也没多加阻拦,纯纯抱着看戏的态度,亚罗米尔征收骑士的什一税也向来毫不留情,偏偏神权封君和世俗封君还不太一样,世俗封君好歹还会给你发点钱维系一下君臣纽带。
神权封君……什么?!你敢不交什一税,分分钟给你开除教籍信不信?
所以,不太虔诚的骑士们对亚罗米尔的好感度并没有那么高,要不是看着他有一个公爵父亲、公爵大哥、公爵二哥,分分钟给亚罗米尔剁了信不信?
(PS:公爵父亲、公爵大哥、公爵二哥都是历任的波西米亚公爵。)